字跡潦草顫抖,與劉永新平日工整的筆跡大相徑庭,顯然是極度情緒化狀態下寫下的。
“他們?”林宇喃喃自語,“他們是誰?”
就在這時,指紋比對結果出來了。那組模糊的指紋與數據庫中一個名叫王誌強的人匹配——2003年時,他是市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五年前已經退休。
案件陡然轉向了一個更加複雜的方向。
徐達遠立即安排人手尋找王誌強的下落,同時謹慎地調閱他經手過的所有案件檔案。
雨持續下著,沒有停歇的跡象。林宇站在窗前,看著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忽然想起劉永新在審訊室裡那個細微的動作——撫摸左手中指的傷疤。
他猛地轉身,重新翻開工地案的照片檔案。在一張現場全景照片中,他注意到一個此前被忽略的細節:在照片角落,一輛黑色的轎車半隱在樹蔭下,車牌號被巧妙地遮擋了,但車窗裡伸出一隻夾著煙的手,中指上戴著一枚獨特的戒指。
放大照片後,可以清晰看到那枚戒指上有一個鷹頭圖案。而在王誌強的檔案照片中,他的左手中指上正戴著同樣圖案的戒指。
“徐大,”林宇的聲音因激動而有些發抖,“我想我知道當年是誰在工地現場了。”
電話那頭,徐達遠沉默良久才開口:“剛接到消息,王誌強三個小時前突發心臟病去世了。他的家人在整理遺物時,發現了一封寫給警局的信,現在正在送過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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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聲中,林宇感到一陣戰栗。真相仿佛觸手可及,卻又隨著關鍵人物的離世而變得渺茫。
一小時後,那封信送到了局裡。牛皮紙信封上工整地寫著“致啟東縣公安局負責同誌”,落款是王誌強。
徐達遠小心地拆開信封,取出裡麵的信紙。信不長,字跡因年老而有些顫抖:
“當我這封信被讀到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這麼多年,2003年那件事一直壓在我的心頭...”
信中提到,當年東山路工地案涉及一些“有背景”的人物,上麵施壓要求儘快結案。作為分管副局長,他不得不服從安排。但信中沒有提及具體是誰施壓,也沒有解釋為什麼蘇曉梅的屍體被錯誤鑒定。
“劉永新是個好法醫,”信中寫道,“他當時發現了問題,但被迫保持沉默。我希望現在的你們能夠查明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
信的內容戛然而止,關鍵的細節仍然缺失。
林宇放下信紙,感到既失望又困惑。這封信承認了掩蓋事實的存在,卻沒有提供任何實質性線索。
夜幕降臨,雨依然下個不停。林宇獨自留在辦公室裡,麵前攤開著所有與案件相關的材料。係統界麵靜靜懸浮著,顯示著一條新提示:
【建議重新檢驗2003年案件的所有物證照片,尋找被忽略的細節】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重新檢視那些泛黃的照片。在一張屍體發現現場的遠景照中,他注意到背景裡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正舉著相機拍攝現場——那不是警方的攝影師,因為穿著便裝。
放大照片後,林宇發現那個人的脖子上掛著一張記者證。雖然看不清名字,但證件顏色和樣式表明,他可能是當時某家報社的記者。
也許,還有局外人目睹了當年的一切。
林宇看了一眼窗外無邊的雨夜,知道明天的調查將有新的方向。而那個教導他追尋真相的人,或許本身就活在某個巨大陰影之下。
係統界麵更新了任務:
【尋找當年的目擊者,揭開被掩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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