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緊接著,又一條信息彈出:
「啟動備用方案‘鼴鼠’。前往以下坐標:【一組經緯度】。時間:明日淩晨400整。僅此一次機會。錯過,或攜帶尾巴,計劃作廢。祝好運。」
坐標是一個位於馬尼拉灣偏遠角落的、廢棄的小碼頭。
信息傳輸完畢,通訊界麵瞬間消失,所有痕跡被徹底抹除,仿佛從未存在過。
維克多癱軟在地,仿佛虛脫。蘇晚則迅速記下坐標,然後拉起他:“走!我們不能待在一個地方太久!”
有了明確的目標,行動變得有了方向。他們利用剩下的時間,小心翼翼地朝著那個廢棄碼頭移動,途中不斷更換藏身點,躲避著可能存在的眼線。
蘇晚的心情並未因為找到撤離希望而輕鬆。傅斯年的陰影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高懸頭頂。他就像一頭被侵占了領地的雄獅,絕不會允許自己的“獵物”被他人帶走。
這一次的逃離,不再是她一個人的戰爭。
她麵對著兩個強大的敵人:一個想要將她作為工具使用的神秘組織,另一個,則是那個與她有著三年虛假婚姻、視她為私有物、絕不放手的前“丈夫”。
淩晨三點五十分,廢棄碼頭。
鹹濕的海風帶著寒意,吹動著破敗的木樁和生鏽的鐵鏈,發出嗚咽般的聲音。月光被濃雲遮蔽,隻有零星的光點灑在漆黑的海麵上。
蘇晚和維克多潛伏在一堆腐爛的漁網後麵,緊張地注視著海麵。
四點整。
一艘沒有任何燈光、通體漆黑的小型快艇,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滑破水麵,停靠在破舊的棧橋邊。艇上隻有一個穿著深色防水服、看不清麵容的舵手。
是“守夜人”的接應!
蘇晚和維克多對視一眼,正準備起身——
突然,遠處傳來了引擎的轟鳴聲!數量不少!雪亮的探照燈光柱如同利劍,瞬間劃破黑暗,朝著碼頭方向掃來!
“不好!有埋伏!”維克多驚恐地低呼。
蘇晚的心臟驟然停止!是傅斯年!他怎麼會知道這裡?!
快艇上的舵手也發現了異常,立刻發動引擎,準備撤離!
“等等!”蘇晚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朝著快艇揮手!
幾乎在同一時間,數輛黑色越野車猛地衝入碼頭,刺耳的刹車聲中,車門打開,傅斯年熟悉的身影,在眾多保鏢的簇擁下,出現在車燈的光暈裡!
他的目光,穿透黑暗,精準地鎖定了臉上帶著疤痕、衣衫襤褸的蘇晚。
那雙眼睛裡,沒有久彆重逢的激動,隻有一種深不見底的、冰冷的怒火和……誌在必得的掌控欲。
“晚晚,”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蘇晚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遊戲該結束了。跟我回去。”
快艇的馬達在空轉,舵手在猶豫。
前有即將離去的希望,後有步步緊逼的“前夫”。
蘇晚站在碼頭邊緣,海風吹起她淩亂的頭發,露出了那道猙獰的疤痕。
她看著傅斯年,看著這個給了她三年虛假婚姻、如今又對她窮追不舍的男人,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極致嘲諷、也極致冰冷的弧度。
回去?回到那個金色的鳥籠,繼續做你那沒有靈魂的“傅太太”?
傅斯年,你和你那鏡花水月的婚姻,都讓我感到惡心。
她猛地轉身,在傅斯年驟然縮緊的瞳孔注視下,朝著那艘即將離開的黑色快艇,縱身躍去!
“開槍!攔住她!”傅斯年失控的怒吼聲在碼頭炸響!
但子彈,隻擊碎了她剛才站立的水泥地,濺起一串火星。
蘇晚的身影,如同撲火的飛蛾,準確地落在了快艇的甲板上。
快艇發出一聲咆哮,瞬間加速,甩開尾流,朝著漆黑無際的大海深處,疾馳而去!
傅斯年衝到碼頭邊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艘快艇消失在夜幕與海浪之中。
他英俊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近乎扭曲的暴怒和……一絲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巨大的失落。
她又跑了!
在他的眼皮底下,再一次,徹底地,逃離了他!
“追!!”他對著茫茫大海,發出了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咆哮,“給我追!無論她逃到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把她抓回來!!”
鏡花水月,終是破裂。
而真正的逃亡,此刻才仿佛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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