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內,燭火通明。
一個腦滿腸肥、穿著綢緞便服的中年男子,正摟著兩個濃妝豔抹的女子飲酒。
旁邊還有幾個樂師在吹拉彈唱,一派歌舞升平。
與城內的淒慘景象形成殘酷的對比。此人正是臨河縣令周韜。
“砰!”花廳的門被猛地撞開。
音樂戛然而止,女子的尖叫聲響起。
周韜醉眼朦朧地抬起頭,正要發怒。
卻看見一群頂盔貫甲、手持利刃的軍士湧了進來。
為首一人年輕俊朗,官袍之下隱見甲胄,眼神冷冽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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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是什麼人?敢闖本官後宅!”
周韜色厲內荏地喝道,酒醒了大半。
陳穩步履沉穩地走到他麵前,目光掃過桌上精致的酒菜。
再落到周韜那張因酒色過度而浮腫的臉上,聲音不高,卻帶著千鈞之力:
“本官,澶州節度使府巡邊宣撫使,陳穩。”
他亮出手中節杖:
“奉使君令,全權處置臨河縣務。”
“周韜,你貪墨河工款項,苛斂賦稅,致使民不聊生,匪患四起,罪證確鑿!”
“來人,拿下!”
“你敢!我乃朝廷命官!你……”
周韜驚慌失措,想要掙紮,石墩一個箭步上前。
如同拎小雞一般將他從座位上揪了起來,反剪雙手,捆了個結結實實。
那兩個女子和樂師早已嚇得癱軟在地,瑟瑟發抖。
“搜!”陳穩下令。
銳士們立刻行動,不多時,便從周韜的臥房和書房中搜出大量金銀珠寶、地契文書。
以及幾本記錄著貪墨款項和賄賂往來的隱秘賬冊。
張誠粗略翻看,臉色愈發陰沉:
“大人,僅去年秋汛的河工款,他便貪沒了七成以上!還有曆年加征的苛捐雜稅,數目驚人!”
“罪證如山。”
陳穩冷哼一聲
“將周韜及其家眷一並收押,嚴加看管!所有贓物封存,登記造冊!”
“是!”
幾乎在同一時間,城西“快活林”賭坊和南城主簿錢德的宅邸。
也分彆被李延派去的兵馬控製,縣尉趙魁和主簿錢德在驚愕中被一舉成擒。
其家中也搜出了不少財物罪證。
雷霆之勢,不過半個時辰。
臨河縣原本癱瘓的行政核心被徹底摧毀,首惡及其黨羽儘數落網。
消息像風一樣傳遍了死寂的臨河縣城。
起初是難以置信的寂靜,隨即,一種壓抑已久的騷動開始在街頭巷尾彌漫。
陳穩深知,抓人隻是第一步,穩定人心才是關鍵。
他立刻命令張誠,將早已準備好的安民告示大量抄寫。
張貼在縣城四門及主要路口,並派識字的軍士大聲宣讀。
告示上,明確公布了柴榮的任命和周韜的罪狀,宣布隻懲首惡,脅從不問。
同時,宣布了三項立即執行的措施:
第一,明日午時,於縣衙門口,開倉放糧,賑濟饑民!
第二,即日起,招募民夫,重修水利,以工代賑,管飯並發給工錢!
第三,廢除周韜任內所有苛捐雜稅,清丈田畝,按實際受災情況減免今年賦稅!
當“開倉放糧”、“以工代賑”、“廢除苛捐”這些字眼被軍士們大聲念出時。
圍觀的百姓們先是死一般的寂靜,隨後,爆發出難以抑製的嗚咽和歡呼!
許多麵黃肌瘦的老人和婦孺當場跪倒在地,朝著縣衙的方向磕頭,涕淚橫流。
“青天大老爺啊!”
“有活路了!我們有活路了!”
“陳青天!陳宣撫使!”
絕望的死水被投入了巨石,激起了希望的浪花。
雖然前路依然艱難。
但這一刻,陳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鐵腕和直指民心的仁政。
成功地在這片苦難的土地上,初步建立起了秩序。
也點燃了臨河縣百姓心中早已熄滅的希望之火。
陳穩站在縣衙大門前,看著下方激動的人群。
感受著識海中那團淡金色氣旋因民心所向而傳來的、更加清晰的活躍波動。
心中毫無得意,隻有沉甸甸的責任。
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剿匪、建設、吏治整頓……
還有更多的硬仗要打。
但至少,這第一步,他走得又快又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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