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使捧上一個以火漆密封的銅管。
“陛下,此乃我朝潛伏於外的密探,冒死穿越險阻,從光幕彼端帶回的‘宋’朝立國詔書抄本!”
“請陛下禦覽!”
內侍接過銅管,檢查火漆無誤後,小心開啟,將其中一卷帛書取出,恭敬地呈給陳穩。
陳穩展開帛書。
目光掃過上麵熟悉的文辭格式,以及那刺眼的“宋”、“建隆”字樣。
詔書內容,無非是宣示天命,安撫臣民,宣告新朝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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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其中關於整頓禁軍、收攏兵權的具體措置時,瞳孔驟然收縮。
這手段……這路數……
與鐵鴉軍曾經試圖在汴梁推動,卻被他挫敗的某些計劃,隱隱呼應!
更像是一種……被強行執行的規定動作!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再次投向殿外,仿佛能穿透重重宮牆,看到那西方天際的光幕。
看到光幕之後,那個被無形之力操控、行走在既定“劇本”上的帝國。
以及那個坐在龍椅上,對他,對整個大陳,懷著刻骨銘心仇恨的“宋帝”趙匡胤。
“眾卿。”
陳穩開口,聲音不高,卻瞬間壓下了殿內所有的嘈雜。
“都看清楚了嗎?”
他將手中的帛書,遞給身旁的內侍。
“傳閱。”
帛書在重臣之間默默傳遞。
每一個人看完,臉色都變得更加難看幾分。
他們或許無法完全理解“鏡像山河”是如何形成的。
但他們都能看懂這份詔書背後那熟悉的、屬於鐵鴉軍操縱的陰影。
以及那撲麵而來的、毫不掩飾的敵意。
當帛書最後傳回禦前,陳穩將其輕輕放在龍案之上。
他站起身,冕旒玉珠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整個大殿,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一道光幕,隔出兩個中原。”
“一個,是朕與諸卿,浴血奮戰,親手開創之大陳。”
“另一個,是趙匡胤,在其背後勢力扶持下,建立之‘宋’。”
“其詔書所言,爾等皆已看到。”
陳穩的聲音,帶著一種洞悉幕後黑手的冰冷,以及不容置疑的堅定。
“這絕非天災,而是人禍!是那股陰魂不散的力量,不甘失敗,弄出的鬼蜮伎倆!”
“他們複刻山河,扶持傀儡,妄圖以此證明,他們設定的那條路,才是‘正軌’!”
他的目光掃過一張張或震驚、或憤怒、或憂慮的麵孔。
“一個由宿敵統領,被幕後黑手操控,行走在那冰冷‘劇本’之上的鏡像之宋……”
陳穩一字一頓,聲音清晰地傳入每一位臣子的耳中。
“已是我大陳必須麵對的、前所未有的生死大敵!”
沒有激烈的鼓動,隻有冷靜到殘酷的陳述。
但這陳述,卻比任何戰鼓號角,更能讓人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沉重壓力。
天西異象,不再是虛無縹緲的傳說。
鏡裡乾坤,已然演變為實實在在的威脅。
一個與大陳地理相同,卻被敵對勢力操控、行走在另一條道路上的帝國,就矗立在光幕的另一側。
未來的爭鬥,將不再僅僅是疆場上的刀兵相見
更可能是製度、經濟、民心、乃至國運的全麵碰撞。
陳穩站在丹陛之上,身影在透過殿門的光柱映照下,顯得愈發高大挺拔。
他體內的勢運,似乎感應到了這來自“鏡像”和其背後黑手的挑戰。
開始緩緩加速流轉,散發出一種內斂而磅礴的力量。
“傳旨。”
他沉聲下令,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大殿中。
“即日起,設立西境都督府,總攬應對‘宋’事。”
“樞密院、兵部、戶部、工部,十日內,聯署呈遞應對方略。”
“通報各道,嚴加戒備,尤其是西、北各鎮。”
“朕,要知曉關於那‘宋’,以及那光幕的一切!”
“臣等領旨!”
山呼般的回應,帶著一種同仇敵愾的決絕。
朝會散去。
陳穩獨自立於殿中,目光再次落在那份來自鏡像中原的詔書抄本上。
“趙匡胤……‘宋’……鐵鴉軍……”
他低聲念著,眼中寒光閃爍。
“弄出這般陣仗,擺下這鏡像擂台……”
“想要證明你們的‘劇本’才是對的?想要覆滅朕的大陳?”
他握緊了拳頭,體內的勢運隨之發出低沉的轟鳴。
“便來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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