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小河村,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中,潔白雲朵仿若被無形的絲線牽引,悠悠飄蕩,好似在慵懶地巡視著這片寧靜的土地。然而,在林家後山這片竹林間,林宇與野豬之間驚心動魄的較量,已然踏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受傷的野豬被點燃了全部的凶性,徹底陷入了癲狂且無法自控的狀態。它的雙眼仿若兩團熊熊燃燒的炭火,那奪目的血紅光芒肆意翻湧,其中裹挾著令人膽寒到骨子裡的凶狠勁兒,仿佛能將眼前的一切生靈都瞬間吞噬殆儘。
緊接著,它沉悶而又極具威懾力的嘶吼聲轟然響起,恰似重錘狠狠敲擊在一麵古老而厚重的戰鼓上,震得周圍的空氣都泛起了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嗡嗡作響,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瞬間便將小山村原本的寧靜撕得粉碎。
隻見它全身的肌肉如同一根根被拉至極限的鋼索,緊繃得近乎扭曲,四蹄猛地發力蹬地,整頭豬如同一枚離弦之箭,裹挾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朝著林宇瘋狂衝來。它奔跑帶起的泥土在燦爛陽光的照耀下肆意飛舞,那飛揚的泥土仿佛是戰場上揚起的硝煙,又似是在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宣告這場戰鬥的殘酷與決絕。
林宇在這千鈞一發的瞬間,心臟猛地一緊,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仿佛是急促的戰鼓在耳邊不斷擂響,震得他自己都有些耳鳴。
他的眼神中,既有麵對這種凶猛野獸時源自本能的恐懼,那是人類在麵對絕對力量威脅時的正常反應;又透著一股從靈魂深處迸發出來、絕不輕易向困境低頭的堅毅光芒。
在這生死攸關、命懸一線的關鍵時刻,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退縮,雙腳猛地蹬地,那動作猶如一頭蓄勢待發、敏捷無比的獵豹,瞬間朝著竹林方向狂奔而去。
此刻,野豬沉重的腳步聲仿若密集的鼓點,每一下都重重地敲擊在大地之上,同時也深深地震撼著林宇的耳膜,疼得他幾近麻木。每一次躲避野豬那凶猛無比的衝鋒,都像是在鬼門關的邊緣徘徊遊走,稍有差池,便會在這一瞬間命喪黃泉,成為這頭暴怒野豬的口中之食。
林宇眼睜睜地看著野豬那龐大得如同小山般的身軀,如同一輛失去控製、瘋狂飛馳的重型卡車,以極快的速度從自己身邊呼嘯而過,帶起的強勁勁風恰似一把銳利無比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刮在他的臉頰上,生疼生疼的,甚至有絲絲縷縷的血絲滲了出來。
他心裡十分清楚,野豬這種猛獸向來皮糙肉厚,自己之前匆忙間揮動柴刀砍出的那幾道傷口,對於它而言,不過就像是蚊蟲叮咬留下的痕跡,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實質性的致命傷害。
他快速地瞥了一眼地麵,隻見有星星點點的血跡灑落在枯黃的草地上,但從出血量來判斷,顯然野豬所受的傷勢並不嚴重,僅僅隻是皮外傷而已。
林宇在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這頭野豬簡直就像是遊戲裡新手村隱藏的超強boss,不僅擁有極其厚實的血量,防禦力更是高得離譜,而反觀自己手中緊緊握著的柴刀,不過是一把普普通通、隨處可見的農家工具,想要憑借它對野豬造成致命一擊,簡直比登天還難,這無疑是一場實力懸殊極大的對抗。
他深深地明白,要想在這場人與獸的激烈衝突中取得最終的勝利,唯有兩條路可走:要麼精準無誤地攻擊到野豬那隱藏極深的致命弱點,打出高額的暴擊傷害,瞬間扭轉戰局;要麼就得想儘一切辦法將它困住,為自己爭取到足夠多的時間,等待村裡人的支援到來。
林宇一邊憑借著自身靈活得如同猿猴般的身手,巧妙地左躲右閃,一次次成功躲避著野豬一輪又一輪凶猛的攻擊,一邊快速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大腦如同高速運轉的機器,在飛速地思考與分析,試圖從這片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尋找到破局的關鍵方法。
然而,此刻的情況已經萬分緊急,容不得他有絲毫的遲疑與懈怠,想要臨時布置陷阱,顯然已經來不及了。他手中緊緊握著的那把圓頭帶鉤柴刀,平日裡用來劈柴砍竹子,那可謂是得心應手,輕鬆無比,刀刃在與木頭的碰撞間,仿佛都能奏出一曲和諧的勞動之歌。
但麵對眼前這頭重達數百斤、力大無窮的野豬,其局限性便毫無保留地暴露了出來,這種構造的柴刀根本沒有穿刺的能力,在野豬那厚實堅硬的外皮麵前,顯得如此的無力與渺小。
而野豬眼睛、耳朵、肚皮還有肛門無疑是身上最柔軟的地方,但僅憑這樣一把柴刀,彆說在錯身而過的瞬間給野豬致命一擊,就算野豬站在那不動都無法實現,所以想要完成這個任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根本不切實際。
他環顧四周,入眼之處皆是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外物,如此一來,想方設法困住野豬便成為了他目前唯一的希望所在,也是這場戰鬥能否反敗為勝的關鍵轉折點。
衝進竹林這個想法,在林宇的腦海中隻是如流星般一閃而過,便被他果斷而堅決地摒棄了。竹林雖然枝葉茂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能夠在一定範圍內乾擾野豬的行動,使其速度有所減緩,就像是在湍急的河流中放置了幾塊礁石,能讓水流的速度稍稍變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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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乾擾僅僅隻是表麵的、暫時的,根本無法對野豬形成有效的限製和束縛,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無法真正地將這頭凶猛的野獸製服。
所以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就被林宇理智地排除在了考慮範圍之外。就在他心急如焚、幾乎要被絕望的情緒徹底淹沒之時,他的目光不經意間突然落在了山上田間那一個個稀鬆錯落的草垛上。
刹那間,他的腦海中如同劃過一道閃電,靈光一閃,瞬間想起了這些草垛背後所隱藏的特殊意義。這些草垛並非像北方農村是用來生火的普通柴堆,而是他們小河村裡特有的一種警示標誌。
在這些草垛的下方,是專門修建的蓄水池。川西地區與廣袤無垠的平原有著極大的不同,這裡地勢複雜,無法進行統一的大規模灌溉,如果依靠打井或者鋪設水管的方式來解決灌溉問題,將會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成本極其高昂,對於普通的山村來說,根本難以承受。
因此,山上這些地方大多被用來種植蔬菜、果樹等農作物,以滿足村民們的日常生活需求。南方地區陰雨天氣頻繁,這些蓄水池便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它們既能有效地收集雨水,將那大自然饋贈的甘霖儲存起來,以備乾旱之時的不時之需;又能將稻草、糞便等倒入其中,經過長時間的腐熟過程,製成肥沃的農家肥,為農作物的生長提供充足的養分,助力莊稼茁壯成長,可謂是一舉兩得,充分體現了山村人民的智慧。
蓄水池通常挖得又深又大,為了防止村民們在日常勞作或者行走過程中,因為疏忽大意而不慎跌入其中,發生危險,便在池邊特意堆起了這些草垛,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個農村版的“冰激淩桶”,既醒目又有著特殊的警示意義,時刻提醒著人們此處暗藏危險。
“隻要把野豬引到那邊,讓它掉進蓄水池,就能將它困住,然後再找村裡的人一起合力製服它,這樣就大功告成了。”林宇在電光石火之間,迅速地做出了這個大膽而又充滿智慧的決定。
主意一旦確定,他沒有絲毫的猶豫,雙腳再次發力,猶如一隻被激怒的羚羊,朝著山上的方向拚命跑去,每一步都邁得堅實而有力,揚起的塵土在他身後久久不散。
野豬仿佛被仇恨蒙蔽了所有的心智,滿心滿眼都隻有讓傷害自己的林宇付出最為慘痛的代價這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將它心中僅存的一絲理智也徹底吞噬。
它猛地轉過頭,那粗壯得如同樹乾般的脖頸帶動著龐大的身軀,動作顯得有些笨拙卻又充滿了無儘的力量,再次朝著林宇發起了更為猛烈、近乎瘋狂的衝鋒。
然而,由於之前被林宇兩次成功劃傷,鮮血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滴落,使得地麵變得濕滑不堪,就像是剛剛下過一場小雨的泥濘小道。野豬在再次起步的瞬間,腳下突然一滑,龐大的身軀在空中晃了晃,差點就來了個狼狽至極的“原地大劈叉”。
這看似微不足道的一個小意外,卻如同命運的齒輪在此刻悄然轉動,為林宇爭取到了極為寶貴的時間,這時間就像是沙漠中的一汪清泉,對於身處絕境的他來說,無比珍貴。
趁著野豬這一短暫的失誤和耽誤,林宇憑借著自己敏捷的身手和過人的速度,猶如一道閃電,迅速地衝到了蓄水池附近。他動作如同鬼魅般輕盈而又謹慎,小心翼翼地繞過草垛。然後,他靜靜地站在了蓄水池後麵,此刻的他,心跳急促得如同奔騰的駿馬,呼吸也變得異常沉重,仿佛剛跑完一場激烈的馬拉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