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隊!”
趙猛的義肢猛地砸在甲板上,火星濺在旁邊的纜樁上,“南洋的海圖我們連夜標好了,九商盟的十二處據點都用紅漆圈了,連他們私藏鴉片的倉庫都標得清清楚楚!”
他突然扯開襯衫,左胸的疤痕縱橫交錯,最深處還留著彈片的印記,“這是三年前在紅海替您擋的,這次到了南洋,該讓九商盟的雜碎嘗嘗厲害!”
雷烈的“破陣”突然出鞘,刀身映出隊列裡每一張堅毅的臉。
他想起紅海戰役時,趙猛就是這樣站在他身前,用血肉之軀擋住了rpg的碎片,當時這漢子笑著說:“雷隊你不能死,玄甲衛還得靠你撐著。”
此刻看著他的鎮魂鐵義肢,突然明白有些傷痛,終將化作最鋒利的武器。
蘇清依的拐杖在跳板上敲出清脆的響,杖頭的天樞碎片突然亮起,在海平麵投射出道淡金色的光帶。
“爺爺說核心在‘白西裝’手裡,”她的銀鏈纏上雷烈的手腕,玉佩與他後頸的傷疤產生共鳴,“那人總愛穿九商盟特製的蠶絲西裝,袖口繡著北鬥第七星,據說能操控所有星衛。”
輪船的汽笛再次長鳴,煙囪噴出的黑煙在湛藍的天空中拉得很長,像條黑色的飄帶。
雷烈站在船舷邊,望著越來越遠的江城輪廓,趙猛和玄甲衛的身影已縮成小黑點,卻仍在揮手致意。
當船轉過江心的礁石,他的目光突然被海平麵上的黑點吸引。
那是艘掛著巴拿馬國旗的貨輪,甲板上的人影在望遠鏡裡漸漸清晰。
穿白西裝的男人倚在欄杆邊,左手端著高腳杯,右手把玩著枚鎮魂鐵徽章,杯中的紅酒在晨光裡泛著詭異的紅,與雷烈當年在戰俘營見過的人血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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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九商盟的‘貴客’早就等著了。”
雷烈的“破陣”在鞘中輕輕顫動,刀身的七道血槽裡,仿佛又開始流淌玄甲衛弟兄的血。
他突然想起父親墓碑下的星圖,此刻與貨輪的航線重疊,恰好組成個完整的“殺”字。
蘇清依將拐杖橫在欄杆上,杖頭的碎片與貨輪的方向形成直線。
“爺爺的手劄裡畫過這個人,”她的指尖在白西裝男人的位置點了點,“說他是初代戰尊的後裔,血脈裡藏著操控天樞的密鑰。”
銀鏈上的玉佩突然同時轉向,七道青光在海麵上組成北鬥陣,鬥柄直指貨輪的煙囪。
石敢當的流星錘砸在船舷的鋼板上,鐵鏈纏碎的鐵鏽裡混著三枚彈頭。
“管他什麼後裔,”他往海裡啐了口唾沫,鏈環在陽光下閃著冷光,“當年在剛果金,穿白西裝的倭寇我殺了七個,個個不經殺!”
他突然指向貨輪的甲板,那裡的集裝箱編號與九商盟的海外賬戶密碼完全吻合。
雷烈望著白西裝男人舉杯的動作,突然想起玄甲衛戰典裡的記載:“天樞現世時,北鬥逆轉,其主必著白衣,以人血為祭。”
後頸的傷疤燙得越來越厲害,仿佛有什麼沉睡的東西正在蘇醒,與貨輪上的鎮魂鐵產生共鳴。
輪船的汽笛第三次鳴響,這次帶著衝鋒的意味。
雷烈握緊腰間的“破陣”,刀鞘與甲板碰撞的聲響,與二十七名玄甲衛同時拔出軍刺的脆響彙成一片,在遼闊的海麵上回蕩,像在宣告一場橫跨大洋的複仇即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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