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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他驟然暴起，重劍挾著紫焰直斬而去。玉羅刹神色不變，抬手一揮，一道火牆迎麵升起。林風不閃不避，劍勢一轉，竟以劍脊拍擊火麵，借反衝之力騰空躍起，直撲其麵門。
上官燕驚呼：“小心！”
玉羅刹終於動容，雙掌齊推，熾烈火焰如巨獸咆哮而出。林風在空中強行扭身，左肩舊傷崩裂，鮮血飛灑，卻仍咬牙將劍尖指向對方咽喉。
就在劍鋒距她三寸之時，玉羅刹忽然閉上了眼。
林風收勢不及，劍尖已刺破她頸前皮膚，一絲血線緩緩流下。
但他沒有再進。
他喘著粗氣落地，劍尖垂地，紫焰明滅不定。他盯著玉羅刹，聲音沙啞：“你不怕死？”
玉羅刹睜開眼，伸手抹去頸邊血跡，看了看，又看向上官燕：“我怕的是，她親手殺了我。”
空氣凝固了一瞬。
上官燕站在原地，手緊緊攥著劍鞘，指節發白。她看著母親，又看向林風，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
林風忽然覺得累。不隻是身體上的，更是心裡的。他一路拚殺，自殘還功，踩著傷痛往前走，以為隻要夠狠就能掌控一切。可現在，一把斷簪，一句話，就把他的節奏徹底打亂。
“你說我必須打敗你才能融合？”他問係統。
【條件未變更】
“那就打。”他冷笑一聲，提劍再上。
這一次，玉羅刹終於出手。
她雙掌翻飛，火焰化作長鞭抽擊而來。林風橫劍格擋，卻被震退數步，虎口崩裂。他剛穩住身形，地麵突然炸開，火蛇纏繞雙腿，燒得皮肉滋響。他悶哼一聲，反手一劍劈下，將火蛇斬斷，卻不料玉羅刹已欺近身前，一掌拍向胸口。
千鈞一發之際，上官燕飛身撲來，用肩膀硬接這一掌，整個人被轟出去三丈遠，撞在岩壁上滑落下來。
“夠了！”她掙紮著爬起，鳳血劍終於出鞘，指向兩人之間，“誰也不準再動！”
林風捂著胸口，咳出一口血沫。玉羅刹站在原地，掌心微顫。
“你要融合，可以。”上官燕盯著林風，“但不是現在。她是我娘，哪怕她對不起天下人，我也不能看著你殺她。”
林風抹去嘴角血跡，冷冷道：“那你準備怎麼辦？讓她繼續躲在背後，操縱一切？”
“我會問清楚。”上官燕一步步走向玉羅刹，“如果你真有苦衷，如果你還想贖罪，那就把真相說出來。否則……”她舉起劍，指向母親，“我不認你。”
玉羅刹看著女兒手中的劍，良久，輕輕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血月光芒驟然增強，整片大地開始震動。林風察覺不對，猛然後退，隻見玉羅刹腳下地麵裂開，一道黑影從地底疾速掠出，直撲她後心。
林風脫口而出：“小心背後！”
玉羅刹本能轉身，卻被那黑影一掌擊中肩胛，整個人踉蹌後退。黑影落地，身形與玉羅刹一模一樣，隻是周身纏繞著漆黑火焰，眼中毫無情緒。
“我說過。”真正的玉羅刹扶著肩膀，冷冷道，“我不是一個人來的。”
黑影緩緩抬頭，目光鎖定林風。
林風握緊劍柄，紫焰再度燃起。
那黑影張開嘴，聲音卻是玉羅刹的：“殺我一次，不夠。要殺，就得殺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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