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磊在心裡頭暗罵了一句,轉身就往山坡那頭走。他眼睛四處掃,專挑那些能當“鎮山石”的大石頭盯。
可瞅了半個多小時,連個像樣的石頭影子都沒見著。
“嘖,真邪門……”他一邊走一邊嘀咕,“這地方的石頭是長了腿跑了不成?”
他早就知道,光靠幾塊碎石頭想堵死山洞,純屬扯淡。可眼下連大點的石頭都找不著,那就隻能換招了。
“罷了,拚了!”
他掏出隨身的砍刀,衝著坡上的大樹就是一頓猛砍。
“哢嚓!砰!嘩啦!”
一根接一根粗得跟柱子似的木頭被他放倒,整整砍了二十一根,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汗水糊了滿臉,喘得跟拉風箱似的,可他心裡頭反而亮堂起來了。
“管他呢,先乾了再說!沒成功,咱再試第二回!”
他把一根根木頭推下山坡,眼瞅著它們滾得飛快,轟隆隆的響聲跟打雷似的,震得整片山坡都在抖。
山洞裡頭,潘學和上官德正埋頭挖硝石,冷不丁聽見外麵炸鍋了,倆人一愣。
“啥玩意兒?!”潘學立馬撂下鏟子衝出去。
上官德緊跟其後,剛探出頭——
“臥槽!”
十幾根大腿粗的樹乾,像下餃子一樣砸在洞口,砰砰砰全摞一塊兒了,洞門直接被封得嚴嚴實實!
“完了完了!外頭有人要活埋咱們!”潘學臉色發白,拽著上官德就往後躥。
“彆慌!彆慌!”上官德眼珠一轉,突然咧嘴笑了,“有救了!”
他順手抄起地上那把鐵鏟,往木頭堆裡一插。
“瞧好了!”
那些本該死死堵住洞口的大樹,撞上鏟子刃口,竟被一股腦兒斜著滑開了,像被誰故意撥了方向似的,嘩啦啦全滾到一旁的土坡下去了。
洞口,空了!
“牛啊老上官!”潘學一拍大腿,“這不就等於人家拿棍子打你,你拿把傘一擋,棍子自己飛天上去啦?!”
上官德哈哈大笑:“那幫埋伏的孫子肯定蹲在上頭,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還以為咱們插翅難逃,結果咱用一把鐵鏟,把他們的‘絕殺技’給玩成‘滑梯大賽’了?!”
“哈哈哈哈!這下可真逗了!”
“笑啥笑,趕緊乾活!”上官德一邊笑一邊抄起鏟子繼續刨,“等炸藥一成,咱直接炸他個屁股朝天!”
兩人立馬轉頭,又埋進硝石堆裡,叮叮當當乾得帶勁兒。
—
山坡上,侯磊蹲在高處,憋得臉都紅了。
“這……這什麼情況?!”
他明明親眼看見木頭全往洞口滾,咋一眨眼的功夫,全被斜著“導”走了?跟有人在底下遙控似的!
他瞪大眼,張著嘴,半晌沒緩過勁來。
“完了……這招也廢了?”
他一屁股坐地上,長長歎口氣。
“行,算你們牛!老子今天認了!”
可他沒起身,反而掏出水壺灌了兩口,眼神冷了下來。
“今天堵不住,明天再來。明天不行,後天接著乾。”
“朱兄弟的仇,我不報,天理難容。”
他咬緊牙,悄悄往山下溜,準備盯梢,伺機再出手。
—
與此同時,森林另一頭,邵龍娟晃晃悠悠鑽了出來。
“哇啊啊啊——我活了!我自由了!”
他張開雙臂,對著天大吼,差點沒跪地上親土。
這破林子轉了整整三天,野獸的叫聲比鬼哭還瘮人,他差點以為自己要變成某隻老虎的夜宵。
可現在?
他盯著林邊那幾隻蹲著的野豬、鹿、山兔,眼睛直接冒綠光。
“哎喲我的寶貝們!”
他搓著手,嘴角咧到耳根,“彆怕,我來了!今晚全是我碗裡的菜!”
他一邊淌著哈喇子,一邊往肉多的方向撲:“來來來,讓叔叔摸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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