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野心，是好事。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埋頭苦乾的蠢貨，最缺的，是敢把野心寫在臉上的狠角色。”她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今晚在酒桌上的表現，證明你夠狠，也夠聰明。但是……”
她話鋒一轉，伸出蔥白一樣的手指，輕輕挑起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你還不夠徹底。”
她的指尖冰涼，語氣卻滾燙。
“你心裡，還留著一些不該有的東西。比如……那可笑的、一文不值的感情。”她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掙紮，“你以為，光靠聰明和狠勁，就能爬上塔頂嗎？”
張磊的身體僵住了，他感覺自己在她麵前，就像一個被剝光了衣服的孩子，所有心思都無所遁形。
“我告訴你，遠遠不夠。”李姐的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蠱惑的魔力，“金字塔的每一層，都堆滿了失敗者的白骨。你想往上爬，就要踩著彆人的屍體，就要用儘一切你能利用的資源。”
她緩緩地俯下身，紅唇幾乎要貼到他的耳廓上。
“人脈是資源，金錢是資源，權力是資源……”
她的呼吸，像帶著電流的羽毛，輕輕掃過他的耳垂，讓他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美貌，身體，同樣也是資源。”
張磊的呼吸，徹底亂了。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了。他想逃，可身體卻像被釘在了沙發上，動彈不得。他的野心，他的欲望，死死地按住了他，讓他聆聽著這魔鬼的耳語。
李姐似乎很滿意他這種被欲望和恐懼攫住的反應。
她緩緩地直起身，端起自己那杯隻抿了一口的威士忌，走到他麵前。
她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迷離的丹鳳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然後，當著他的麵，將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儘。
一滴琥珀色的酒液，順著她光潔的下巴，緩緩滑落，經過她雪白的脖頸，最終消失在那片深邃的、被絲綢襯衫半遮半掩的陰影裡。
這個動作，充滿了極致的、無聲的挑逗。
張磊感覺自己的大腦“轟”的一聲，徹底炸開了。
理智的弦，在這一刻，應聲繃斷。
李姐放下酒杯，紅唇上沾染著晶瑩的酒液，在燈光下，泛著致命的、誘人的光澤。
她朝他伸出了手。
“想往上爬，”她的聲音沙啞而清晰，每一個字都像烙鐵一樣，狠狠地烙印在張磊的靈魂深處，“就要學會利用一切。”
她頓了頓，嘴角的弧度，勾勒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
“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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