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不語,繼續劃第三道刻痕。
“你被困在裡麵,沒人知道!隻有我能救你!再不開門,你連屍首都出不去!”
依舊沉默。
外麵頓了頓,語氣忽轉低沉:“你不信我?可你有沒有想過,若我真要害你,剛才就不會提醒你避開毒針?”
陳墨冷笑。
提醒?那根本不是提醒。趙虎站的位置,正好能看見機關觸發前的紋路變化。他若真想救人,早該出聲示警,而不是等自己踩線才退避。
他又想起對方腰間的青銅衡器——執法弟子的象征,本應掛於正中,卻偏移到左肋,像是刻意遮掩什麼。還有那雙鞋底,乾淨得不像走過機關區。這些細節,都不是偶然。
他忽然開口,聲音平靜:“師兄說得對,我不該不信你。”
門外一靜。
“你說得沒錯,我是該信你。”陳墨繼續道,一邊緩緩起身,握緊斷劍,“畢竟,你是執法弟子,職責就是維護同門安危。”
他一步步走向石門,腳步沉重,似是虛弱至極。
“可你也忘了——”他猛地抬手,用儘全力撞向石門,“真正的執法弟子,不會把衡器掛在左肋,更不會站在安全區,看著同門赴死。”
撞擊聲在廊道內回蕩。
外麵良久無言。
終於,一聲冷笑傳來:“聰明人,活不長。”
腳步聲遠去,漸不可聞。
陳墨鬆開劍柄,靠牆坐下。他知道趙虎不會善罷甘休,但此刻,對方已暴露意圖,再難偽裝。真正的較量,才剛開始。
他低頭看向斷劍——劍身沾血,刃口崩裂,卻仍能斬開機關、破除幻象。就像他這個人,傷痕累累,卻從未倒下。
他伸手撫過牆上三道刻痕,指尖沾了石粉。
然後,他站起身,轉向左側石壁。
那裡有一道極細的裂縫,幾乎與岩體融為一體。但方才心音浮現時,胎記曾微微顫動,指向此處。現在,那股悸動再次升起,如同血脈共鳴。
他舉起斷劍,劍尖抵住裂縫。
用力一劃。
石屑飛濺,裂縫擴大。一股潮濕氣息撲麵而來。
通道,開了。
陳墨邁步而入,身影沒入黑暗。斷劍在手中微微震顫,仿佛感應到了什麼。
前方深處,水滴聲規律落下,一滴,一滴,砸在看不見的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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