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上海陸家嘴金融中心頂層辦公室。
秦朗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漸漸蘇醒。
晨光穿透霧靄,為高樓鍍上一層金邊,猶如一根根穿刺天空的鋒利針管。
遠處傳來救護車的警笛聲,與窗外繁忙的交通形成鮮明對比。
他手中的平板顯示著一張立體的企業關係網,中心是「張氏集團」幾個大字。
周圍密密麻麻連接著數十家公司,線條如同蛛網般延伸。
秦朗手指輕劃,數據分析圖上的資本網絡隨即變化。
鮮紅色的資金流標記清晰可見,逐漸侵蝕著張氏集團的外圍節點,每條被標記的供應鏈接口處顯示著高危風險警告。
「自以為龐大的商業帝國,不過是待宰的肥羊。」秦朗冷笑一聲。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伴隨著規律的節奏。
年過六旬的虞老遞上一份數據報告,右手不自覺地摩挲著腕間的玉珠手鏈。
「已經準備好了,少爺。張氏集團80的核心業務依賴這五家供應商,其中三家正麵臨融資困難。」虞老的聲音平穩而沉著。
秦朗接過報告,嘴角微微上揚:「完美。」數據圖表中張氏集團的核心節點閃爍著警示色,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想象一下,當你的仇人還在沾沾自喜時,你已經掐住了他的命脈。
秦朗看著屏幕中城市地圖上明亮的資金流向標記,它們清晰地勾勒出商業帝國的脈絡。
他摸了摸胸前口袋中的u盤,那裡存儲著父親留給他的所有商業情報。
這是父親唯一留給他的遺物。
「少爺,收購這些公司需要大量資金,即使以秦家的財力...」虞老謹慎地說道,手中的文件上標注著詳細的資金需求分析。
秦朗合上平板,屏幕隨即關閉:「三年前,張世豪當著客戶的麵說我不懂商業,隻配做一個上門女婿。現在,是時候讓他見識真正的商業手段了。」
雨夜中的記憶突然閃回,張雨晴撐著傘站在他麵前,細雨打濕她的睫毛,「朗,彆在意父親的話,他不了解你。」那時的她眼中滿是溫柔與信任。
秦朗走向辦公桌,打開一份標記著「絕密」的文件夾,裡麵是一份精心構建的商業計劃:「啟動『蛛網計劃』,目標是在不驚動張家的情況下,控製其供應鏈的咽喉位置。」
辦公桌上的平板顯示著張氏集團的財務數據,一份經過篡改的假財報已經準備就緒,隻待在適當時機投放給市場分析師。
秦朗表麵平靜,內心卻已激起驚濤駭浪。
他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平板上一個彈出窗口:「準備發布假情報?」他輕輕點擊了確認按鈕。
電梯叮的一聲,林睿大步走入辦公室,手中不停轉動的鋼筆是他標誌性的習慣。
三十出頭的精英律師,也是秦朗在哈佛的校友。
「秦總,我已經聯係好泰昌電子的cfo,他對張世豪最近的決策很不滿。」林睿邊說邊將鋼筆插回胸前口袋,「隻要價格合適,他願意促成這筆交易。」
「很好,讓他知道,我們不隻要買他的公司,更要他在張氏內部的情報網絡。」秦朗從抽屜取出一支雪茄,點燃後深吸一口。
秦朗正要繼續說話,卻突然打斷自己,轉而調出實時股價數據。屏幕上張氏集團股價出現輕微波動,他冷笑一聲。
「讓審計團隊準備好,我要他們發現張氏的財務漏洞。」
午後,上海外灘一家高級會所的私密包間。
窗外輪船鳴笛聲與城市的喧囂交織在一起,仿佛命運的脈搏在共鳴。
維森特集團ceo鄭明遠緊張地轉動著手中的鋼筆:「秦先生,您的提議很誘人,但維森特是張氏集團最大的原材料供應商,這種收購...」
他眼角閃過一絲不安,手腕靜脈處隱約因緊張而跳動,與窗外飄過的烏雲形成奇妙的呼應。
秦朗輕啜一口茶,聲音溫和:「鄭總,貴公司上個季度的現金流報表我已經看過了。銀行抽貸的壓力不小吧?」
鄭明遠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惶。
他麵前的茶水映出自己蒼白的臉色,那一刻他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