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你脖子上的玉佩呢?」二嬸突然發問,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張世豪的手猛地停住,僵在半空中。
他想起那塊玉佩是在上個月與秦朗正麵衝突的那天不見的。
世界仿佛在一瞬間靜止。
二嬸從手包裡掏出一個藥瓶,刀出一粒白色藥片放入口中。
藥瓶標簽上清晰可見「心臟病專用」幾個字,她的手微微顫抖。
「你這心臟病什麼時候得的?」張世豪皺眉問道,他記得二嬸一直身體健朗。
「自從得知你把我們的家族信托基金挪用去賭博那天起。」二嬸語氣平淡,卻如同一把刀插入張世豪胸口。
一個月前還在誇張世豪是「我們張家的驕傲」,轉眼就變成了「與我無關的麻煩」。
張世豪感到一陣眩暈,他拿起酒杯又飲下一口,希望酒精能麻痹這種背叛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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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你這事太突然了。」張世豪的姐夫趙明德也放下了筷子,「十個億不是小數目啊,而且你的資產負債率已經超過80,我們需要做儘職調查才能決定是否投資...」
張世豪轉向趙明德,眼中帶著懇求:「姐夫,就你了。當年我姐嫁給你時,我爸媽不同意,是我排除眾議。你公司最困難那會兒,我拿出五千萬救你。現在我隻求你拿出三個億...」
「夠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張世豪。
張世豪的姐姐張慧從餐廳門口走進來,麵色鐵青。
「姐,你怎麼來了?」張世豪驚訝地站起身。
張慧走到趙明德身邊,將一疊文件重重拍在桌上:「這是我昨天從律師那裡拿到的證據,你在我和明德婚內財產中挪用了兩億三千萬!」
趙明德麵色大變:「什麼?」他拿起文件,手指顫抖地翻閱著。
「所以你急著找明德要錢?是要補上這個窟窿嗎?」張慧聲音中充滿諷刺,「你還真是我們張家的『驕傲』啊,連姐姐的錢都敢偷!」
餐廳裡的氣溫似乎驟降幾度。
張世豪握緊了酒杯,指節發白。
飯桌上的水晶燈仿佛在顫抖,映照出每個人臉上的貪婪與冷漠。
張世豪終於明白,他引以為傲的家族凝聚力不過是一場笑話。
他舉起酒杯,強忍著顫抖,想進行第三輪敬酒,卻發現酒已經喝乾了。
「二嬸,您退休金不是有兩億嗎?我隻借一億,利息隨您開。」張世豪轉向一直將他視為搖錢樹的二嬸。
二嬸竟起身就走:「我那點錢都給孫子準備的留學費用,哪能動啊。你自己想辦法吧。」臨走前,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而且,現在我需要這筆錢救我兒子,他在澳門欠了賭場八百萬。」
「賭場?」張世豪愣住了,「二叔不是一直反對賭博嗎?」
「嗬,反對?」二嬸苦笑,「他反對的隻是彆人賭博。當年家族企業上市,他從中套現的兩千萬,一半都進了澳門的賭場。」
親情這種東西,在順境中看不清真假,隻有在逆境中才能照出真容。
張世豪的心在一點點碎裂,像那些年他送出的禮物一樣,被人輕易地丟棄。
一個接一個,親戚們如同散開的蟻群,找各種理由離席。
有人說要接孩子,有人說突然肚子疼,甚至還有兩位親戚同時想逃離,在門口狼狽相撞。
張世豪眼睜睜看著餐廳從熱鬨非凡變得空空蕩蕩,隻剩下他一人麵對滿桌無人問津的佳肴。
水晶燈的光照在他臉上,勾勒出深深的憔悴紋路。
就在他孤獨站立的那一刻,張世豪注意到牆上掛著的張家家族樹圖。
那是去年家族聚會時特意繪製的,記錄了張家四代人的繁衍生息。
每一次他的慷慨解囊,在親戚們眼中不過是理所當然;而他唯一一次求助,卻換來如此冷漠。
張世豪感到一陣窒息,他鬆開領帶,卻仍覺得透不過氣來。
最後一位準備離開的是他最疼愛的小侄女。
張世豪看到了最後一絲希望,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
「小欣,你爸爸過生日,叔叔不是給你五百萬嗎?」張世豪聲音嘶啞地懇求道,「你能不能先借叔叔用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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