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瑞琪和塞德裡克幫斯普勞特教授一起照料曼德拉草。溫室裡濕氣騰騰,曼德拉草縮在花盆裡扭來扭去,像一群怕冷的小怪物。
收拾完這些寶貝,她趕去上魔咒課,腦子裡還在琢磨曼德拉草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魔咒課結束後,瑞琪去圖書館給沈澄寫信。
可能因為暴雪,有些課被取消,圖書館意外地擁擠。許多學生圍在一起議論斯萊特林繼承人和哈利·波特。瑞琪不想參與這些話題,跟幾位熟人打了聲招呼後,終於在角落找到清淨位置,鋪開羊皮紙提筆寫信。
寫到那個也會說蛇語的波特;
寫到自己服用鎮魂劑的反應;
她還圍繞“除你武器”寫了整整兩頁,從施咒意圖、咒語結構到目標識彆,梳理自己對西方魔法攻擊體係的理解;
寫到斯內普驚人的戰力,和自己對東西方巫師能力結構的思考。
瑞琪從小就被教導要“藏鋒守氣”,她不是沒見過強者,隻是東巫強者極少在人前顯露鋒芒,以低調為榮,以隱而不發為德。
但昨天的決鬥,她看見了力量的另一種方式——
利刃出鞘、直麵敵鋒。
瑞琪斟酌著,在信裡寫到:西方巫師更擅長正麵出手,不藏鋒芒,這樣其實也沒錯。
她還寫到斯內普決鬥時似乎帶著香囊。
盯著那頁,猶豫良久,最終還是撕下來,揉成一團,塞進外袍口袋——
不提也罷。
給師兄的信落了款,瑞琪又寫了一封信給母親。
她告訴母親自己又長高了,聖誕節打算去倫敦羅夫人家過;霍格沃茨的教授與同學都很好,阿利斯泰爾也很照顧她。
她提到自己在變形課上的困難,以及教授如何幫助她熬製鎮魂劑;
怕母親擔心,特彆補了一句:服用鎮魂劑後,已無大礙。
信末,瑞琪請母親回信時寄一張弟弟瑞麟的照片。
寫完最後一句,她輕輕呼了口氣。
桌上兩疊信:一疊厚厚的寄給沈澄,一疊薄薄的寄給母親。她小心卷好每封信,用細麻繩綁緊,裝進布袋。掂了掂分量,“……有點兒厚,還有一本書。”
她嘀咕一句,還是把《魔法史》塞進了寄給師兄的袋子裡。
——
瑞琪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雪已經停了,天色近黃昏。空氣卻彌漫著低沉的潮濕寒意,讓人隱約覺得,新的風雪即將到來。
貓頭鷹塔依舊嘈雜,但這些小家夥們魂感純潔,瑞琪並不覺得煩。
阿利斯泰爾的雪鴞奧爾德看到瑞琪,不等召喚,從高粱上輕盈躍下,撲棱著翅膀落到她肩頭,咕嚕咕嚕叫了兩聲。
入學前,羅夫人想要買隻貓頭鷹送給她,瑞琪拒絕了。貓頭鷹壽命在十幾年以上,她隻在霍格沃茨讀七年,畢業就要回華國去了,東方巫師是不養貓頭鷹的。
阿利斯泰爾也不怎麼寄信,瑞琪借用奧爾德就夠了。
瑞琪從外袍口袋裡拿出油紙包著的生牛肉,喂給奧爾德吃。
“要勞煩你一趟啦,這次的信有點兒重”瑞琪輕聲說,將兩封信綁在奧爾德兩條腿上。瑞琪抬起手,掌心對著奧爾德微微一推,“去吧,送去倫敦的巫師郵局”。
奧爾德咕噥一聲,甩了甩被綁重物的腿,順從地展開翅膀,破空而出,消失在冰冷的天空中。
暮色下,霍格沃茨靜悄悄的,仿佛一切如常。
霍格沃茨主樓與貓頭鷹塔之間隔著一片雪地。瑞琪踩在厚雪上,腳下發出細碎的嘎吱聲。
她忽然想起,瑞麟的九歲生日快到了。暑假後才分開幾個月,可小男孩的成長從來不按年算。
她很期待媽媽回信時附上的那張照片——下一次暑假回華國,也許可以讓瑞麟跟她一起住在歸真院。
雪後的空氣清新,瑞琪的鼻尖涼涼的,心裡那種沉甸甸的感覺,像是微風拂過被雪壓了一夜的枝椏,替它輕輕鬆了口氣。
一邁進主樓,瑞琪的肩膀就下意識地收緊了。她先是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冷血氣味”——魂氣攪動時常有這種味道,混著雪夜的潮濕,腥冷沉重。
接著,是腳步聲,從樓上奔下來,急促淩亂,像有什麼東西在追。
秋幾乎是撞進她懷裡的,臉色慘白,大口喘氣,眼神發紅,隻擠出一句話:
“出事了——
賈斯廷……還有幽靈。”
赫奇帕奇的賈斯廷·芬列裡和差點沒頭的尼克雙雙被石化,樓道裡亂作一團,整個學校的氣氛陡然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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