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到城堡主樓的時候，禮堂已經亮起了溫暖的燈光，學生們正三三兩兩湧入禮堂用餐。
“瑞琪。”鄧布利多停下腳步，低聲道，“下周五，我們繼續。還有……”
瑞琪抬起頭，迎上他湛藍的眼睛，點了點頭：“要保密，我知道。”
鄧布利多沒去禮堂，轉身踏上石階，他回校長辦公室了。
瑞琪壓下心口的疑問，轉身走進禮堂。她坐到拉文克勞長桌旁，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晚餐快結束時，她從書包裡掏出一袋花生糖，分給秋和瑪莎，還有周圍幾個同學。又拎著小半包去赫奇帕奇長桌，分給阿利斯和塞德裡克。
至少今天吃到了好吃的花生糖，並不能算一無所獲。瑞琪心裡暗暗想。
——
晚飯之後，她背著書包穿過陰冷的走廊，徑直往地牢走去。
自從每個月都要在魔藥辦公室熬製狼毒藥劑，她便養成了一個習慣，三不五時送些小點心過去，算是一點心意。
瑞琪走到魔藥辦公室前，抬手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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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麵靜了一瞬，隨後傳來淡淡的“進來”。
她推門而入，隻見斯內普正坐在書桌後，手裡捧著一本厚重的書，燈光在他麵龐投下深重的陰影。
斯內普一眼瞥見門口是唐瑞琪，又低頭繼續翻頁，像是並不驚訝。
瑞琪站在書桌前，一時沒有出聲。
她的目光落在斯內普的臉上。光線下，他的眉間已隱有細紋，眼角也多了幾道不屬於學生時代的刻痕。歲月將他的五官雕刻得愈發清冷、尖銳。
她忽然想起下午在斯拉格霍恩家裡看到的那張照片。照片裡的他不過十六七歲，神情專注而倔強。那一瞬間，她心裡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
如果……自己和他是同一屆學生，會是什麼樣的？
或者，哪怕是他高年級時，她隻是個跨學院的學妹呢？
他們有可能成為朋友嗎？
“有事嗎？”斯內普見她遲遲不開口，微微抬頭掃了她一眼，語氣冷淡。
“哦。”瑞琪輕咳一聲，回過神來，從書包裡掏出一隻油紙包，放到他的書桌上。
“這個……我路過一家店，買的花生糖。很好吃，我分了一些給同學，也給您帶了一點。”
斯內普的目光瞬間凝住。那層淡黃色的油紙包裝，他一眼便認出來。
“你去戈德裡克山穀了？”斯內普忽然問道，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絲不同於往常的凝滯。
瑞琪微微一怔：“您認得這家店？”
斯內普不喜歡甜食，也不喜歡甜品店，但那家店的包裝紙他認識。
石板路甜品店。
莉莉和波特結婚後，就定居在戈德裡克山穀。
他曾經去過幾次，見過莉莉從那家甜品店出來。她推開鑲著玻璃的乳白色店門，穿著紅白相間的麻瓜款式裙子，拎著一模一樣包裝的糖回家。
那一幕，像是封存了很久的畫麵，突然被眼前這熟悉的包裝紙撬開。
斯內普沒有回答瑞琪的問題，指尖在書頁邊緣微微一頓。他注視著瑞琪的眼睛，追問：“你去戈德裡克山穀做什麼？”
瑞琪的大腦飛速運轉。她不想說謊，但更不能全盤托出她和鄧布利多的行蹤。
片刻後，她輕輕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去拜祭莉莉·波特了。”
她沒提詹姆斯的名字，盧平和布萊克都跟她說過，斯內普和詹姆斯的關係有多糟糕。
既然鄧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都說過，莉莉是斯內普的好友，提她名字應該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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