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他連說了三個“好”字,眼眶瞬間就紅了。
這個參加過解放戰爭,剿過匪,一輩子沒掉過幾滴淚的硬漢,此刻聲音裡帶上了濃重的鼻音。
這一個“好”字,是慶幸,是後怕,更是對陳放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激!
……
消息比風跑得還快。
大隊部裡一個負責燒水的婆姨,聽了個真切,嚇得臉都白了,轉身就往外跑。
她一邊跑一邊喊,那嗓門比王長貴用大喇叭吼的動靜還大:“出大事啦!”
“下遊的和平公社和靠山屯,鬨絞腸痧啦!死了一片啦!”
這聲尖叫,像一顆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麵。
前進大隊瞬間就炸了鍋。
地裡乾活的社員們停下了手裡的活計,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臉上的表情,從茫然變成了驚恐。
“啥?絞腸痧?天老爺啊,那不是要人命的病嗎?”
“和平公社?那不就在咱們下遊,隔著不到三十裡地啊!”
一個剛從河邊洗完農具回來的漢子,臉色“唰”地就白了。
他愣愣地看著自己濕漉漉的手,仿佛上麵沾滿了看不見的瘟神,猛地就在褲腿上使勁蹭了起來。
“俺們……俺們喝的,可都是一條河裡的水啊!”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打了個冷顫。
他們想到了半個月前陳放的警告,想到了王支書那不容置疑的命令,想到了被民兵守住的河岸,想到了那幾塊用豬血寫著“河水有毒”的木板,想到了每天雷打不動排隊領的開水,想到了家家戶戶彌漫不散的艾草煙味……
一個老社員猛地一拍大腿,聲音都變了調:“我的親娘!真讓陳知青說著了!”
“要不是陳知青讓咱們喝開水、埋牲口、熏艾草……咱們村現在……不敢想,真是不敢想啊!”
人群裡,之前被陳放當眾“殺雞儆猴”的錢老太,正蹲在自家門口,用那塊陳放讓人熬製的草木灰“胰子”用力地搓著手,手背都搓紅了。
聽到外頭的議論聲,她渾身一哆嗦,手裡的“胰子”都“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想到自己當初還要去喝生水,一張老臉瞬間沒了血色。
“還好……還好當初被攔住了……”
她哆哆嗦嗦地念叨著,聲音小得隻有自己能聽見。
“陳知青……這哪是知青啊!”
一個漢子喃喃自語,“這……這是活菩薩下凡啊!”
他這一聲感慨,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沒錯!就是活菩薩!專門來救咱們前進大隊的!”
“啥活菩薩,我看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要不然一個城裡娃娃,咋懂這麼多救命的道道!”
孫二狗更是挺直了腰杆,下巴揚得老高,對著身邊幾個以前愛跟他抬杠的半大小子唾沫橫飛:“瞧見沒!都瞧見沒!我就說陳放哥不一般!你們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我告訴你們,這算啥?陳放哥的本事大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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