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爸,就知道爸最疼我了。”
“姐姐這麼蠻橫不講理,等她回來,您可得給她立立規矩,省得她在婆家,丟咱林家的臉。”
林曉月瘋狂抹眼淚,一臉委屈地朝林鴻業叫苦。
“曉月說得對,蔓清是該好好管管了,你放心,爸爸肯定會給你做主的。”看到身邊的媳婦閨女哭得厲害,林鴻業更氣了,拳頭捏得吱吱作響。
林曉月在旁邊看著,嘴角暗暗上揚。
哼,林蔓清,讓你狂,以後有的是苦頭讓你吃。
等到了陸家,你就等著獨守空房,被陸北野甩離婚報告吧。
還有他那個妹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早晚把你霍霍乾淨了。
此時,嶄新的紅旗轎車,穩穩停在了鳳山軍區大院門口。
外牆上用紅色油漆刷著“提高警惕,保衛祖國”的標語。
門口停了很多輛二八大杠自行車。
看熱鬨的人,幾乎快把大門口堵死了。
林蔓清本想跟著接親的人,擠進去,就見迎麵走來一個氣質溫婉的中年女人。
那是陸北野的母親,沈靜書。
她看到林蔓清的瞬間,就晃了神。
原本以為林家那種暴發戶教不出什麼高素質的閨女,可眼前的人,明眸皓齒,舉手投足間皆是落落大方,嬌柔卻不造作,配她家北野那是綽綽有餘。
沈靜書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眼間,特彆是那顆淡粉色的蝴蝶胎記上。
總覺得莫名熟悉。
“媽,您怎麼了?”
林蔓清被沈靜書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在她麵前擺擺手。
“沒....沒什麼,咱進去吧。”沈靜書回神,她拉著林蔓清的手,穿越人群,進了陸家院子。
房子是軍區特批的,與其他軍屬居住的筒子樓不同,是帶小院的五室一廳,有獨立廚衛,位置僻靜安逸。
院內的白色木柵欄上爬滿了牽牛花,旁邊種下的葡萄架已是枝繁葉茂,角落裡還有開得正盛的月季花。
林蔓清看得入了神。
此時,小田推著陸北野進了院。
他微微抬起頭,正巧撞入林蔓清的視線中。
男人麵如冠玉,眉宇間英氣十足,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挑,眸色深邃如夜空。
挺鼻薄唇,透露出威嚴與霸氣,令人望而生畏。
這就是他男人?
果然如傳聞一般,看了就讓人走不動道,倒是也不虧。
隻不過,這雙眼睛,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林蔓清疑惑,又盯著他看了許久。
陸北野看到她麵不改色,眉心皺得更緊,轉而將目光轉向沈靜書,“媽,快點開始,我累了。”
剛在林家門外,陸北野也在。
他是被沈靜書逼去接親的。
誰想到,卻看到林蔓清又是搶家裡錢,又是潑長輩水,還把唯一的妹妹打成豬頭。
不道歉就算了,出來時還滿臉春風得意。
當時,還引來不少閒言碎語。
“林家那大閨女真是沒教養,家裡好吃好喝的供著,還這麼不知好歹。”
“就是,我看她平時那乖巧勁兒都是裝的,才嫁進陸家,就原形畢露了,林家倒黴啊,養了這麼個白眼狼。”
“這不就是攪屎棍嘛,怪不得她出嫁,她爸都不露麵,這是躲她呢。”
......
那些話,說得刺耳,陸北野待不下去,就乾脆避開她,上了另一輛車離開。
他迅速將輪椅滑動至主桌,連招呼都沒跟林蔓清打。
沈靜書有些難為情。
但也沒敢說什麼,她知道陸北野對這樁婚事,並不滿意,隻不過是為了哄她開心。
他們也有言在先,隻喊了幾家走得近的親戚過來,林家想來,也被婉拒了。
沈靜書拉著林蔓清入了席。
這頓婚宴吃得波瀾不驚,開席快,散席更快。
夜色如墨。
婚房裡,貼著大紅喜字,一切都是嶄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