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棠的春日薄款圍巾在家屬院和周邊工廠漸漸傳開,訂單排到了半個月後,連技術科的同事都找她訂了兩條。可誰也沒料到,一直沒怎麼吭聲的趙莉莉,竟也盯上了這門生意。
這天中午,林曉棠剛在食堂打好飯,就聽見鄰桌幾個外廠女工在議論:“聽說技術科還有個趙莉莉也織圍巾,比林曉棠便宜一半,隻要1斤糧票就能訂,我打算去試試。”
林曉棠心裡愣了一下,沒太在意——她織圍巾講究材質和工藝,用的都是細羊毛線和優質混紡線,還會仔細檢查針腳,定價合理,不怕彆人低價競爭。
可沒過幾天,麻煩就找上了門。這天下午,林曉棠正在整理數控車床的驗收資料,辦公室門口突然傳來爭吵聲。她抬頭一看,隻見兩個外廠女工正圍著趙莉莉,手裡還拿著一條歪歪扭扭的淺粉色圍巾。
“趙莉莉,你這織的什麼東西?針腳歪歪扭扭,流蘇一扯就掉,還說跟林曉棠織的一樣好,這不是騙我們嗎?”其中一個女工氣得嗓門都拔高了,“我們要的是小雛菊花紋,你看看你織的,這哪是雛菊,分明是雜草!”
趙莉莉臉色漲得通紅,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我……我第一次織圍巾,有點不熟練,你們再給我幾天時間,我重新織……”
“重新織?我們下周就要送人的,哪有時間等你?”另一個女工更生氣了,“你當初說1斤糧票就能織好,現在織壞了,必須賠我們的毛線錢!我們買毛線花了5毛錢,你得賠給我們!”
周圍的同事都圍了過來,小李小聲對林曉棠說:“聽說趙莉莉看你圍巾生意好,就去找外廠女工搶單,說你賣得貴,她隻要1斤糧票,結果手藝不行,把圍巾織壞了。”
林曉棠看著那條圍巾——針腳疏密不一,花紋歪歪扭扭,流蘇隻用簡單打了個結,輕輕一扯就鬆了,確實沒法用。她想起自己織圍巾時,光是練習小雛菊花紋就拆了三次,趙莉莉連平針都織不熟練,難怪會織壞。
趙莉莉還想辯解:“我已經很努力了,是你們要求太高……”
“要求高?我們隻是想要一條能戴出門的圍巾!”女工把圍巾扔在桌上,“你要是織不了,就彆學彆人搶生意!今天你必須賠錢,不然我們就去找你們科長評理!”
趙莉莉被說得無地自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當初看到林曉棠訂單多,心裡又嫉妒又著急,想著低價搶單能賺點糧票,卻忘了自己根本沒學會織圍巾的技巧,現在不僅沒賺到錢,還要賠錢,心裡又悔又恨。
就在這時,張科長走了過來,問清了情況。他看著桌上的圍巾,又看了看趙莉莉,嚴肅地說:“趙莉莉,做生意要講誠信,更要憑本事。你自己手藝不行,還低價搶單,現在織壞了,就該承擔責任。趕緊把錢賠給人家,以後彆再做自己能力之外的事。”
趙莉莉沒辦法,隻好從口袋裡掏出5毛錢,遞給女工。女工接過錢,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張科長看著趙莉莉,語氣緩和了些:“你要是想學織毛衣、織圍巾,可以跟林曉棠請教,她之前組織互助會,免費教大家織毛衣,你要是去學了,也不會出這種事。以後彆總想著走捷徑,踏踏實實乾好本職工作,比什麼都強。”
趙莉莉點點頭,擦乾眼淚,小聲說:“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搶單了。”
這件事很快在廠裡傳開了,大家都議論紛紛:
“趙莉莉就是活該,沒那手藝還學彆人做生意,賠了錢也是自找的。”
“還是林曉棠靠譜,雖然貴點,但手藝好,織出來的圍巾又好看又耐穿。”
“以後訂圍巾,還是找林曉棠,省得花了錢還鬨心。”
晚上回家,林曉棠把這事告訴了劉桂蘭。劉桂蘭笑著說:“這就是投機取巧的下場。做生意靠的是手藝和誠信,不是低價搶單。你看你,織圍巾認真,還會根據客戶需求改款式,所以大家才願意找你。”
“是啊,我覺得做生意和學技術一樣,都要踏實。”林曉棠拿出剛織好的圍巾,“明天我把這條圍巾送給沈科長,感謝他之前的幫助。”
第二天,林曉棠把一條深灰色的純色圍巾送給沈廷舟。沈廷舟接過圍巾,摸了摸材質,笑著說:“織得很精致,看來你的生意沒受影響。”
“嗯,多虧大家信任。”林曉棠笑著說,“趙莉莉的事,也讓我更明白,不管做什麼,都要憑真本事,不能走捷徑。”
“你能這麼想就好。”沈廷舟把圍巾圍在脖子上,“很舒服,也很暖和,謝謝你。”
林曉棠看著沈廷舟的笑容,心裡滿是溫暖。她知道,不管是技術學習還是毛衣生意,隻有腳踏實地、認真對待,才能得到大家的認可。而那些總想走捷徑的人,終究隻會自食其果,無法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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