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年6月23日，樸茨茅斯港的晨霧尚未散儘，代英海軍部大樓的會議室內已彌漫著緊張的氣息。長條紅木桌上鋪著深綠色台呢，台呢中央擺放著一疊燙金封皮的文件，文件頂端印著“樸茨茅斯海軍限製協議草案）”的字樣——這是各國擬定的方案，也是昨天閱艦式落幕時，威爾遜爵士向各國提出的“和平倡議”。
丁汝昌坐在桌案東側，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目光掃過對麵的威廉二世與提爾皮茨。漢斯國元帥的手指正按在文件中“海軍噸位限額”那一頁，眉頭微蹙——草案上清晰寫著，代英皇家海軍總噸位上限為160萬噸，漢斯國100萬噸，龍國50萬噸，漂亮國與高盧國各70萬噸，沙皇國與意大利各35萬噸，奧匈帝國28萬噸。這個數字與各國當前的實際噸位幾乎持平，卻斷了漢斯國繼續擴建“大帝級”戰列艦的念頭。
“威爾遜爵士，”威廉二世率先打破沉默，他將文件推到桌中央，權杖頂端的寶石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漢斯國的海軍發展完全是為了自衛，代英160萬噸的限額，幾乎是我們的1.6倍，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平等和平’？”
威爾遜爵士端起瓷杯，慢條斯理地喝了口紅茶，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陛下，代英是海洋國家，需要維持全球航運安全，160萬噸的噸位是必要的。況且這份草案對所有人都有約束——您看，漂亮國與高盧國同為70萬噸，沙皇國與意大利同為35萬噸，這已經體現了公平。”
他的話音剛落，漂亮國海軍代表約翰·洛克伍德便放下鋼筆，聲音帶著幾分調侃：“爵士，公平與否，要看是否符合實際需求。漂亮國需要保護大西洋與太平洋的航線，70萬噸的限額勉強夠用，但代英卻要同時控製北海、地中海與印度洋，160萬噸會不會太少了？”
這話看似幫代英說話，實則點破了代英“全球霸權”的本質，引得桌旁幾位小國代表低笑出聲。丁汝昌趁機開口，目光落在“航母與艦載機”條款上：“爵士，草案規定‘各國航母單艦艦載機上限為72架’，這點我們需要商議。龍國目前的‘長安號’與‘天權級’航母，艦載機數量均為50架左右，短期內沒有擴充計劃，但協議是否應該保留‘技術迭代預留空間’？畢竟艦載機的性能會不斷提升，未來或許不需要72架，也能達到同等戰力。”
他的提議得到了漂亮國的附和。洛克伍德立刻補充：“龍國的建議很合理。漂亮國的‘自由號’航母同樣是50架艦載機配置，且我們正在研發新型艦載轟炸機，單機作戰半徑能提升30，未來甚至可能縮減艦載機數量。如果協議卡死72架的上限，反而會限製技術發展。”
威爾遜爵士的臉色微微一沉——他提出72架上限，本是為了限製龍國與漂亮國的航母發展，畢竟兩國的航母技術已隱隱超越代英，若再讓其自由擴充艦載機數量，代英的海上優勢將進一步被削弱。但他沒想到丁汝昌會用“技術迭代”為借口，還拉上了漂亮國，讓他一時間無法反駁。
就在這時，阿根廷海軍司令胡安·巴勃羅敲了敲文件，開口打破僵局。這位南美海軍強國的代表穿著深藍色禮服，胸前彆著南美海軍聯合演習的勳章，語氣帶著幾分強硬：“各位，比起航母限額，我們更關心‘軍售限製’條款。阿根廷去年向龍國訂購了兩艘‘龍鳳改’戰列艦，協議規定‘六門305毫米主炮，航速26節’，但草案卻要求‘不得購買超過203毫米主炮的戰艦’，這難道不是在剝奪小國的自衛權？”
他的話立刻引發了智利、巴西等南美國家代表的共鳴。智利海軍代表立刻起身，將一份訂單拍在桌上：“我們也向龍國訂購了一艘‘龍鳳改’，預付款已經支付，如果協議禁止交付，龍國是否需要賠償？而且智利麵臨秘魯與玻利維亞的海上威脅，305毫米主炮的戰艦是必要的防禦力量，代英憑什麼限製我們？”
會議室的氣氛瞬間變得激烈。丁汝昌看著眼前的局麵，心中暗自盤算——南美國家是龍國重要的軍售客戶，“龍鳳改”戰列艦的訂單不僅能為國內軍工企業帶來收入，還能加強龍國與南美國家的關係，絕不能因為代英的協議而取消。他清了清嗓子，語氣沉穩地說：“各位，龍國作為軍售方，會遵守最終協議，但前提是協議要兼顧各國的實際需求。阿根廷與智利訂購的‘龍鳳改’戰列艦，是在本次協議談判前簽訂的，屬於‘既往訂單’，理應不受新條款限製。至於未來的軍售，我們可以商議一個更合理的主炮口徑標準，比如‘地區性主導國家不得購買超過280毫米主炮的戰艦’，既保障小國的自衛需求，也避免軍備競賽升級。”
這個提議巧妙地平衡了各方利益——南美國家保住了已訂購的305毫米主炮戰艦，代英也通過“280毫米上限”限製了未來的軍售規模，連威廉二世都忍不住點頭表示讚同。提爾皮茨低聲對威廉二世說：“龍國的提議很聰明，既不得罪南美國家，又給了代英台階下。我們可以支持這個方案，順便賣龍國一個人情，為後續的結盟談判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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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遜爵士看著各國代表紛紛點頭，知道再堅持“203毫米上限”已無意義，隻能鬆口：“可以保留‘既往訂單豁免’條款，未來非五常國家軍售主炮口徑上限定為280毫米。但關於‘潛艇噸位限製’，我必須強調——各國潛艇總噸位不得超過本國海軍總噸位的10，龍國目前有6艘‘潛蛟級’潛艇，總噸位約0.48萬噸，而龍國海軍總噸位為50萬噸，10的限額是5萬噸，你們還有很大的擴充空間，這已經是非常寬鬆的條件了。”
提到潛艇，沙皇國代表立刻提出異議。沙皇國海軍總噸位35萬噸，10的潛艇限額就是3.5萬噸，但他們目前的潛艇技術落後，隻擁有4艘潛艇，總噸位不足0.2萬噸。“爵士，沙皇國需要時間追趕，能否將潛艇限額的執行期限推遲兩年？我們計劃從漢斯國引進潛艇技術，兩年內才能完成3.5萬噸的潛艇建造計劃。”
威廉二世聽到“從漢斯國引進技術”，立刻接過話頭：“沙皇國的需求合情合理。漢斯國願意為沙皇國提供技術支持，也希望代英能放寬執行期限，畢竟技術轉讓與建造都需要時間，強行要求短期內達標，隻會增加各國的負擔。”
威爾遜爵士猶豫片刻，最終點頭同意——代英的潛艇技術本就落後於漢斯國與龍國，就算給沙皇國兩年時間，也不會對代英構成太大威脅。而且如果拒絕沙皇國的請求，很可能會讓沙皇國徹底倒向漢斯國陣營，這是他不願看到的。
會議從清晨一直持續到傍晚，各項條款逐一敲定。當最後一份協議文本被打印出來時，窗外的夕陽已將海麵染成橘紅色。各國代表依次在文件上簽字，丁汝昌拿起鋼筆，在“龍國”一欄簽下自己的名字，筆尖落下的瞬間，他清晰地感受到——這份協議不僅是對各國海軍力量的限製，更是新的世界海權格局的開端。
簽字儀式結束後，洛克伍德走到丁汝昌身邊，低聲說道：“丁總統，漂亮國希望能與龍國在航母技術上繼續合作。我們注意到‘長安號’的艦載機起飛效率比‘自由號’高15，或許我們可以交換一下彈射裝置的技術數據。”
丁汝昌笑著點頭：“沒問題，我們可以安排技術團隊下周進行交流。不過漂亮國也要拿出誠意——你們的新型艦載轟炸機技術，我們也很感興趣。”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儘在不言中。而不遠處，提爾皮茨正與威廉二世商議：“陛下，龍國在這次談判中幫了我們不少忙，不僅支持我們反對代英的噸位歧視，還為南美國家說話，間接鞏固了我們與南美的軍售關係。等龍國代表團前往柏林，我們可以提出更優厚的結盟條件，比如共享戰列艦主炮技術。”
威廉二世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好，就這麼辦。我要讓龍國知道，漢斯國才是他們最可靠的盟友。”
當各國代表走出海軍部大樓時，夜色已籠罩樸茨茅斯港。海麵上，龍國艦隊的“龍鳳號”與“長安號”正閃爍著燈光，如同兩顆守護在港口的星辰。薩鎮冰站在“龍鳳號”的艦橋上，看著遠處海軍部大樓的燈光，心中清楚——明天，龍國艦隊將啟航前往漢堡，而這場跨越三大洋的環球訪問，才剛剛進入最關鍵的階段。
甲板上，水兵們正在擦拭主炮，305毫米的炮管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薩鎮冰走到一名年輕水兵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保養這些‘大家夥’，等我們到了漢堡，說不定還要用它們來展示龍國海軍的實力。”
年輕水兵用力點頭，眼神中充滿了自豪。他知道，自己腳下的這艘戰艦，不僅承載著龍國海軍的曆史，更承載著一個國家走向海洋強國的夢想。
夜色漸深，樸茨茅斯港的燈火漸漸熄滅，隻有各國戰艦上的導航燈依舊閃爍。海麵上風平浪靜，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遠航積蓄力量。而在遙遠的柏林，一場關乎世界格局的結盟談判，正等待著龍國代表團的到來。
數據掉的太狠了，兄弟們我想問問大家，要不環球訪問這段早點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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