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再探茶屋_大國海軍,從北洋水師開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70章 再探茶屋(2 / 2)

“從此,世間再無藤井茶屋的女將藤井。”李和的聲音冰冷而殘酷,“你舊日之身,已死於今夜。我會賜你新名,新身份,教你中文,授你規矩。你會活在我的羽翼之下,亦活於我的牢籠之中。”

他伸出手,指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你若應允,便點頭。若不願……”他頓了頓,眼神中掠過一絲真正的寒意,“我亦可當作今夜從未到此,你與那四人,以及你的家人,各自聽天由命。”

藤井渾身顫抖,淚水無聲滑落。這是一個魔鬼的交易。用她的自由、尊嚴、乃至整個過去的自我,去換取家人渺茫的生路,和眼前這個危險男人難以預測的“庇護”。她有的選嗎?從家人被掌控的那一刻起,她早已彆無選擇。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雖仍有淚光,卻多了一絲認命般的死寂與決然。她重重地點了下頭。

李和唇角微揚,那不是溫暖的笑,而是征服者滿意的弧度。“很好。從此刻起,你名‘櫻’。櫻花的櫻。絢爛而短暫,生死皆由我意。”

他握住她的手,冰冷而柔軟。“走吧,該離開這裡了。”

他帶著新生的“櫻”走出這間承載了她過去、也埋葬了她過去的茶屋,坐上候在巷口的黑色汽車。車輛無聲滑入東京沉沉的夜色,將藤井茶屋和名為藤井的女子,徹底遺留在身後。

汽車最終停在一座位於僻靜郊外的西式彆墅前。高牆庭院,鐵門森然。院內植滿櫻樹,月光下,盛放的櫻花呈現出一種淒豔的蒼白。

“這是‘淨園’,”李和引她入內,“你日後居所。”

彆墅內部陳設華麗卻冰冷,大理石地麵光可鑒人,昂貴家具擺放得一絲不苟,缺乏煙火氣。這裡不像是家,更像一座精美的堡壘。

李和帶她至一間臥室門前。“今夜你在此安歇。明日起,新的生活開始。”他語氣平淡,卻帶著毋庸置疑的掌控力,“記住,藤井已死。你若反悔,或心存妄念,代價將遠超你的想象。”

說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留下櫻獨自站在空曠華麗的房間裡,對著窗外蒼白的櫻花,感受著從骨髓裡透出的寒冷與孤寂。新生,亦是徹底的埋葬。

翌日清晨,櫻在一種極度的不安中醒來。陌生的房間,奢華的布置,空氣中彌漫著消毒劑般的潔淨氣息,無一不在提醒她身處何地。她推開厚重的絲絨窗簾,窗外庭院中的櫻花開得正盛,但那絢爛的粉色,在她眼中卻如同凝固的血沫。

敲門聲響起,不輕不重,三下。一名身著黑色製服、麵容刻板的女傭端著一套疊放整齊的衣物走了進來,一言不發地放在床尾,隨即垂手而立,眼神空洞,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

“這是……”櫻遲疑地開口,聲音因一夜的哭泣而沙啞。

“總長吩咐,請小姐更換衣物。舊衣需焚毀。”女傭的聲音平板無波,如同念誦早已設定的程序。

床尾擺放的,是一套質地精良的絲質襦裙,並非和服,而是典型的龍國女子服飾。顏色是素淡的月白,唯有衣襟處用銀線繡著細小的櫻花紋樣。從內衣到外衫,一應俱全。焚毀舊衣,意味著與過去的徹底割裂。

櫻沉默片刻,默默拿起衣物。觸手冰涼絲滑,卻讓她感到一陣刺痛。在女傭毫無感情的目光注視下,她褪下那身沾染了茶屋氣息的舊和服,換上了這套為她量身定做的“新裝”。尺寸恰到好處,仿佛她生來就該穿它。

女傭上前,手腳麻利地為她梳理長發,不再是日式的發髻,而是挽了一個簡約的龍國式發簪。鏡子裡的人,麵容依舊蒼白憔悴,但服飾發型的改變,確實讓她看起來與過去的藤井判若兩人。

“司令在書房等候。”女傭完成工作,再次垂手立在一旁。

櫻深吸一口氣,推開臥室門。走廊幽深寂靜,鋪著厚厚的地毯,吞沒了所有腳步聲。她在女傭的引導下,走到一扇沉重的雕花木門前。

書房內,李和正站在巨大的窗前,背對著她,望著庭院中的櫻花。他今日未著軍裝,而是一身深色長衫,少了幾分戎馬的戾氣,多了幾分文雅的深沉,但那深沉之下,是絲毫不減的威壓。

“來了。”他未回頭,聲音淡淡。

“司令。”櫻依著昨日他吩咐的稱呼,低聲應道。她不知道該行何種禮節,隻能微微躬身。

李和轉過身,目光落在她身上,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如同審視一件剛完成的藝術品。“這身衣服,很適合你。”他走近,指尖掠過她衣襟上的櫻花繡紋,“從今日起,你需忘卻日語。在我麵前,隻準說中文。若有無知詞彙,可問,但需用中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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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不容置疑。這是第一道命令,也是第一重禁錮。

接著,他指向書房一側堆滿書籍的紫檀木架:“那裡,是啟蒙讀物,《三字經》、《千字文》,以及龍國史略。給你十日,識字,明史,知禮儀。”

十日!櫻的心猛地一沉。她雖聰慧,也曾略通漢文,但要在十日內達到李和的要求,無異於天方夜譚。但她不敢反駁,隻能低聲道:“是。”

“我會為你請一位先生,每日授課兩時辰。其餘時間,你自行修習。”李和走回書案後坐下,取過一本薄冊,“這是你的‘日程’。何時起身,何時用餐,何時習文,何時練儀,皆有定規。不得有誤。”

冊子上,時間安排精確到刻,幾乎沒有任何喘息之隙。這不僅是學習,更是一種嚴苛的規訓,旨在從每一個細節上重塑她。

櫻接過冊子,指尖冰涼。

接下來的日子,櫻如同陷入一場清醒的噩夢。她的中文先生是一位神情嚴肅的老學究,授課時一絲不苟,對發音、筆畫要求極為嚴苛,稍有差錯,戒尺便會毫不留情地落下。學習的內容從識字斷文,到龍國曆史地理,再到宮廷禮儀、詩詞歌賦,信息量龐大得讓她窒息。

她被囚於這名為“淨園”的華麗牢籠,活動範圍僅限於彆墅主樓及庭院。除了那位刻板的女傭和嚴肅的先生,她見不到任何人。李和並非每日都來,有時隔兩三日才出現一次,每次來,都會考校她的功課。

他的考校方式獨特而充滿壓迫感。有時是讓她背誦文章,有時是詢問曆史典故,有時則是讓她針對某一時事發表看法——當然,必須符合龍國的立場。若她答得好,他或許會微微頷首,賞下一卷新書或一方好墨;若答得不好,或顯露出絲毫對舊日的眷戀,他的眼神會瞬間變得冰冷,那無聲的威壓比先生的戒尺更令人恐懼。

一次,她無意中在習字時,於紙上寫下了一個日文假名。恰被悄然而至的李和看見。他並未動怒,隻是走到她身後,握住她執筆的手。他的手掌寬大有力,帶著練武留下的薄繭,完全包裹住她冰涼的手指。

“記住,”他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聲音低沉而危險,“這筆,隻能書寫漢字。這口,隻能言說漢語。這心,”他的另一隻手按上她的心口,感受著其下急促的心跳,“也隻能忠於龍國,忠於我。”

櫻渾身僵直,那一刻,她感到一種比死亡更可怕的窒息感。他不僅在改造她的言行,更欲侵蝕她的思想。

夜晚,是另一種煎熬。李和留宿淨園時,便會宿於她的臥室。他占有她的時候,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專製和奇異的冷靜。他熟悉她身體的每一寸反應,卻吝於給予絲毫溫存。那更像是一種儀式,一種宣示所有權的儀式,讓她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禁臠”的身份。她必須承受,不能反抗,甚至被要求給予回應——一種被規範了的、取悅他的回應。

她開始失眠,常在深夜獨自坐在窗邊,望著庭院中在月光下如鬼魅般的櫻花。藤井已經死了,她不斷告訴自己。現在的她是櫻,是李和的櫻。唯有徹底忘記過去,才能讓家人活下去,也才能讓自己在這無邊的禁錮中,找到一絲喘息的縫隙。

這一日,李和帶來了一份文件,扔在她麵前的書桌上。

“看看這個。”

櫻拿起文件,是一份關於日本舊貴族殘餘勢力近期活動的簡報,其中提到了幾個她依稀記得的名字,以及他們可能藏匿的區域。文件細節詳儘,顯然來自總督府的秘密情報。

“據你看,下一步當如何清剿?”李和靠在椅背上,目光平靜地看著她,仿佛在問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問題。

櫻的心猛地一跳。這是試探,一個極其危險的試探。讓她參與對付自己故國同胞的謀劃,無異於將她的靈魂放在火上炙烤。她若表現出一絲猶豫或不忍,便會萬劫不複。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快速瀏覽文件,大腦飛速運轉。她不能感情用事,必須給出一個符合李和期望的、冷靜甚至冷酷的答案。這既是為了自保,或許……也是一種向李和證明自己“價值”的機會?她不甘心隻做一個純粹的玩物。

她沉吟片刻,指著地圖上一處區域:“此處河道縱橫,易於隱匿,強攻恐難竟全功。或可……佯裝放鬆對碼頭之監管,誘其急於轉移或聯絡,於途中設伏,一網打儘。”她的聲音儘量保持平穩,但指尖仍在微微顫抖。

李和靜靜地聽著,未置可否。待她說完,他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良久,久到櫻幾乎以為自己哪裡出了錯。

忽然,他唇角微揚,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很好。思路清晰,懂得利用人性弱點。看來這些日子的書,沒有白讀。”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並未如往常般考校功課,而是伸手,輕輕拂開她額前一縷散落的發絲。這個動作出乎意料的輕柔,讓櫻一時怔住。

“櫻,”他喚她的新名,“你很聰明,比我想象的更有韌性。我要的,不是一個唯唯諾諾的木偶。”他的指尖滑過她的臉頰,帶著一絲審視的意味,“記住你今日的抉擇。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在這盤棋局裡,你我皆無退路。”

他的話語像冰,又像火。一方麵肯定了她的“價值”,另一方麵又將她更緊地綁上了他的戰車。那一瞬間,櫻心中百味雜陳。她似乎……終於在這座牢籠裡,看到了一絲極其微弱的、不同於純粹占有欲的……光?抑或是更深的陷阱?

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名為藤井的過去正在加速消亡,而名為櫻的現在,正被迫在這荊棘叢中,艱難地探出一條生路。她的命運,已與眼前這個強大、冷酷、心思難測的男人,徹底糾纏在一起,無法分割。

今日份更新結束,這個風格大家喜歡嗎?袁宮保是誰大家都知道的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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