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的腿!”
“後麵!後麵有埋伏!”
慘嚎聲再次拔高!步卒們毫無防備,被投矛射倒一片,頓時亂成一團,互相推擠踩踏!
“刀牌手!封口!”王康的咆哮如同驚雷!
“頂住!”王固他按計劃已從老鴰嶺撤回,在此埋伏)和李敢同時怒吼!刀牌手們如同從地底冒出的鐵壁,頂著沉重長牌,轟然堵死了澗道的東、西兩個出口!長牌豎起,橫刀出鞘,寒光凜冽!
“長矛手!殺!”高順冰冷的聲音帶著無儘的殺意!他第一個挺起那支令人膽寒的三棱破甲錐長矛,從左側緩坡上猛衝而下!
“殺!”數十名長矛手如同猛虎下山,緊隨高順之後,順著坡勢,挺著長矛,狠狠撲向陷入混亂、被堵在狹窄澗道中的賊寇!尤其是那些被射倒馬匹、摔得七葷八素或徒步擠在中間的悍匪!
噗嗤!噗嗤!噗嗤!
令人牙酸的撕裂聲密集響起!三棱破甲錐的恐怖穿透力在混戰中肆意收割!狹窄的地形讓賊寇避無可避!長矛手們居高臨下,隻需將長矛對準目標狠狠捅刺!鋒銳的三棱矛尖輕易貫穿皮甲,撕裂血肉,製造出可怕的放血傷口!慘叫聲淒厲得令人頭皮發麻!
一個悍匪剛掙紮著從倒斃的馬匹下爬出,就被兩支從不同方向刺來的長矛同時貫穿了背心和肋下!他徒勞地揮舞著手中的刀,口中湧出大量血沫,眼中充滿了絕望。高順如同戰場上的磐石,手中長矛每一次刺出都精準致命,帶領著矛陣在混亂的賊群中穩步推進,所過之處,屍橫遍地!
“鐵鷂子!給老子滾出來!”典韋的咆哮如同平地驚雷!他早已鎖定那被親信護著、正試圖挽弓反擊的鐵鷂子!鐵塔般的身軀揮舞著雙鐵戟,如同狂暴的犀牛,硬生生撞開擋路的賊寇和驚馬,直撲目標!零星射向他或砍向他的刀箭,撞在特製的厚重皮甲上,紛紛彈開!
鐵鷂子看到那如同魔神般衝來的典韋,獨眼中充滿了驚駭!他猛地抽出角弓,搭上一支重箭,弓開滿月,對準典韋的咽喉!
嘣!嗖!
重箭離弦,快如閃電!
典韋不閃不避,左臂猛地一抬!
鐺!
一聲脆響!沉重的鐵戟小枝精準地磕飛了那支足以洞穿皮甲的利箭!火星四濺!
“死!”典韋去勢不減,右臂肌肉墳起,鐵戟帶著開山裂石般的惡風,撕裂空氣,狠狠劈向鐵鷂子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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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鷂子魂飛魄散,棄弓拔刀格擋!
鐺——哢嚓!
刺耳的金鐵交鳴伴隨著刀刃斷裂的脆響!沉重的鐵戟餘勢未消,狠狠砸在鐵鷂子的左肩上!
哢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清晰可聞!鐵鷂子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整個左肩連同手臂被砸得塌陷下去,人如同破麻袋般被巨大的力量砸飛出去,重重撞在澗壁上,口噴鮮血,眼見是不活了!
“大當家死了!”
“鐵鷂子完了!”
“跑啊!快跑!”
首領斃命,馬隊覆滅,步卒被堵在死亡陷阱中屠戮,殘餘的賊寇徹底崩潰!哭喊著丟下兵器,隻想逃離這修羅地獄般的山澗!
“降者不殺!跪地免死!”王康冷酷的聲音再次響徹鷹愁澗。
戰鬥結束得比預想中更快。澗道內屍橫遍地,鮮血染紅了碎石。十幾匹或死或傷的戰馬倒臥在地,發出悲鳴。殘餘的幾十個賊寇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王固、李敢的刀牌手牢牢封鎖著出口。
“清點!救人救馬!”王康立刻下令。
王禰帶人迅速進入澗道。戰果很快清點出來:斃傷賊寇近百含馬隊全滅),俘獲五十三人。繳獲完好戰馬十一匹!受傷可救治戰馬三匹!另繳獲角弓七張,箭矢數百,環首刀、長槍數十把,皮甲二十餘副。錢糧雖不多,但這十幾匹好馬的價值,遠超之前所有馱馬!
看著王虎叔帶人小心翼翼地將那些繳獲的、驚魂未定卻神駿非凡的戰馬牽出山澗,王康眼中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騎兵的種子,終於到手了!
“康哥!康哥!”王栓興奮地跑過來,手裡捧著一把造型奇特的彎刀,“從鐵鷂子屍體旁找到的!看著像胡人的玩意兒!”
王康接過一看。此刀長約三尺,刀身狹長微彎,弧度流暢,刀背厚實,刀刃鋒利,刀柄較長,可雙手握持。刀身靠近護手處刻著幾個看不懂的異族符號。入手沉實,寒氣逼人。
“好一把胡刀!”典韋湊過來看了一眼,“像是西邊羌人或者鮮卑人用的馬刀!砍起人來順手的很!那‘鐵鷂子’估計在邊軍時撈到的。”
王康掂量著這把帶著異域風情的彎刀,感受著其優良的鍛造工藝和適合劈砍的弧度,心中一動。他將刀遞給王固:“這刀歸你了!你那身力氣,用橫刀是輕了點,試試這個!”
王固大喜過望,接過彎刀,隨手揮舞了幾下,帶起嗚嗚風聲,感覺無比趁手:“哈哈!謝康哥!這刀夠勁!”
“高順!”王康看向正在指揮長矛手收斂同袍此戰有七人輕傷)的高順。
“在!”
“你帶人押送俘虜和繳獲,先行回村!尤其是那些馬,好生照料!”王康的目光投向西南方向,那裡是“二道溝”的位置,眼中寒光凜冽,“我帶典韋大哥和還能打的兄弟,去會會那‘滾地龍’!趁他還沒收到風聲,一鼓作氣,端了他!”
“是!”高順應道。
當王康和典韋帶著殺氣騰騰的、剛經曆一場伏擊勝仗的七十多名鄉勇,如同出閘猛虎般撲向二道溝時,盤踞在那裡的“滾地龍”及其手下兩百多烏合之眾,還沉浸在年節剛過對他們而言是劫掠豐收後)的懶散與對“鐵鷂子”、“獨眼狼”接連覆滅的惶恐之中。
麵對這支如狼似虎、裝備精良、攜大勝之威而來的“官軍”,二道溝那簡陋的木頭寨牆和散漫的守衛,如同紙糊般脆弱。趙平的弓手幾輪精準壓製,王固、李敢的長牌刀手一次凶悍的撞擊,寨門便告失守。高順的長矛手雖未全至,但餘威猶在)緊隨其後湧入,三棱破甲錐如同死神的鐮刀,輕易撕裂了賊寇倉促組織的抵抗。
“滾地龍”試圖帶著幾個心腹從後山小路逃跑,卻被早已埋伏在那裡的王栓帶人堵個正著,亂刀砍死。
戰鬥毫無懸念。二道溝匪巢被徹底拔除,繳獲粟米百餘石,銅錢、雜物若乾,破爛皮甲兵器一堆。更重要的是,又繳獲了八匹還算健壯的馱馬!
二月十一,王家村。
當最後一支凱旋的隊伍帶著繳獲和俘虜回到村中,整個王家村陷入了徹底的狂歡!三股為禍多年的匪寇,在短短月餘內被連根拔起!繳獲的錢糧堆積如山,馬匹數量激增至近六十匹含戰馬、馱馬)!王家村鄉勇的赫赫威名,已震動陳留!
王康站在堆滿戰利品的曬穀場邊,看著興奮的少年和歡慶的鄉親,目光卻投向了更廣闊的郡縣地圖。陳留以西的匪患已清,但更廣闊的土地上,暗流洶湧。那施符水、行善舉的黃色身影,如同蔓延的陰影,正悄然侵蝕著人心。而他的手中,已握有了一支初具鋒芒的力量,和一群嗷嗷待哺、渴望建功立業的兄弟!
剿匪之路告一段落,但真正的亂世風暴,才剛剛開始積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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