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
太陽漸漸西斜,
地基已經挖了一米多深,
依舊沒發現聚煞符磚的蹤跡。
江尋心裡有些著急,
趙大膽的時間不多了,
要是今天找不到,
就少了一天時間。
就在這時,
古羅盤突然劇烈轉動起來,
指針瘋狂搖擺,
表盤藍光暴漲,
指向地基深處的一個角落:
“停!往這邊挖!”
江尋大喊。
挖掘機司機立馬停下,
朝著江尋指的方向挖去。
幾鏟子下去,
一塊黑色的磚石露了出來,
正是聚煞符磚,
磚麵上的符籙紋路清晰可見,
散發著濃烈的黑氣。
“挖到了!是邪符磚!”
工友們驚呼起來,
都嚇得往後退。
江尋趕緊走過去,
從懷裡掏出艾草和朱砂,
撒在符磚周圍,
暫時壓製住黑氣,
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符磚挖出來,
放在地上。
符磚剛一離開泥土,
就開始微微震動,
黑氣越來越濃,
像是要掙脫艾草和朱砂的壓製。
江尋握緊古羅盤,
念起驅邪口訣,
掌心龍紋紅光爆發,
朝著符磚打去。
紅光擊中符磚,
符磚發出“滋滋”的聲響,
黑氣漸漸消散,
震動也停止了。
“這隻是一塊,下麵肯定還有。”
江尋沉聲道,
“繼續挖!”
施工隊繼續挖掘,
沒過多久,
又挖出了兩塊聚煞符磚,
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都散發著濃烈的黑氣。
江尋一一用艾草、朱砂和驅邪口訣壓製住,
將符磚堆放在一起,
用黃布蓋好。
“埋骸骨的地方在哪裡?”
江尋問張工頭。
張工頭指著地基的另一個角落:
“在那邊,半年前挖到骸骨後,就埋在那裡了。”
江尋拿著古羅盤走過去,
羅盤指針轉動得更厲害了,
藍光比之前更亮:
“這裡的陰邪氣息最濃,骸骨肯定被聚煞符影響,怨氣更重了,必須妥善處理。”
施工隊朝著那個角落挖掘,
很快就挖到了一堆朽壞的骸骨,
骨頭散落一地,
其中一根肋骨上,
還插著一枚生鏽的鐵釘,
和之前挖到的一樣。
骸骨周圍,
還埋著兩塊聚煞符磚,
符磚的黑氣已經滲透到骸骨裡,
讓骨頭都變成了淡淡的黑色。
“果然,骸骨周圍也埋了符磚,就是為了養怨氣,聚陰煞。”
江尋看著骸骨,
心裡一陣發涼,
“把骸骨小心挖出來,彆弄碎了,再找個向陽的山坡,撒上艾草、朱砂,好好安葬,化解怨氣。”
張工頭立馬安排工友:
“快!找個乾淨的木箱,把骸骨裝起來,再準備艾草、朱砂,我親自去安葬。”
就在工友們挖掘骸骨的時候,
江尋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醫院打來的,
醫生語氣慌張地說:
“江先生,不好了!趙大膽突然醒了,又開始瘋狂掙紮,身上出現了黑色的紋路,還攻擊醫護人員,你們趕緊來醫院!”
江尋心裡咯噔一下,
沒想到陰煞這麼快就爆發了:
“我們馬上過去!你們彆硬攔,用布把他綁在病床上,彆讓他傷了自己和彆人!”
掛了電話,
江尋對張工頭說:
“大膽那邊出事了,陰煞爆發了,我得趕緊去醫院,這裡交給你,一定要妥善安葬骸骨,銷毀符磚,彆出問題。”
“你放心去吧,這裡有我,保證沒問題!”
張工頭堅定地說。
溫知夏這時也買完東西回來了,
手裡提著一袋艾草、朱砂和黃紙: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大膽在醫院出事了,陰煞爆發了,我們趕緊過去!”
江尋接過東西,
拉著溫知夏就往工地門口跑。
兩人打車趕往醫院,
路上江尋一直在擔心,
趙大膽的魂魄本來就弱,
要是陰煞徹底吞噬了他的魂魄,
就真的沒救了。
溫知夏握著他的手,
安慰道:
“彆擔心,我們有驅邪符和玉佩,一定能再次壓製陰煞,等安葬了骸骨,銷毀了符磚,根源沒了,陰煞自然就消失了。”
江尋點點頭,
握緊手裡的驅邪符,
掌心龍紋微微發熱,
像是在給他力量。
他知道,
現在必須儘快趕到醫院,
再次壓製陰煞,
撐到骸骨安葬、符磚銷毀。
到了醫院,
剛走到病房門口,
就聽到裡麵傳來嘶吼聲和醫護人員的驚呼聲。
兩人趕緊推門進去,
隻見趙大膽被綁在病床上,
瘋狂扭動著身體,
身上的黑色印記比之前更濃,
像是一條條黑色的蛇在皮膚下蠕動,
雙目赤紅,
嘴裡不斷發出沙啞的嘶吼,
朝著醫護人員瘋狂吐口水,
樣子十分恐怖。
幾名醫護人員嚇得躲在牆角,
不敢靠近。
江尋趕緊走過去,
從懷裡掏出驅邪符,
貼在趙大膽的額頭。
符紙剛一碰到皮膚,
就爆發出金光,
但這次的金光比之前弱了不少,
趙大膽隻是慘叫了一聲,
掙紮的力氣並沒有減弱,
身上的黑色印記依舊在蔓延。
“陰煞越來越強了,符紙的力量快壓製不住了!”
江尋沉聲道。
溫知夏趕緊將古玉佩貼在趙大膽的額頭,
玉佩泛起白光,
與符紙的金光融合在一起,
才勉強壓製住趙大膽的掙紮,
黑色印記的蔓延速度也慢了下來。
“根源沒除,陰煞隻會越來越強,符紙和玉佩撐不了多久。”
溫知夏焦急地說,
“張工頭那邊什麼時候能安葬好骸骨,銷毀符磚?”
江尋掏出手機,
給張工頭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張工頭語氣急促地說:
“尋子,骸骨已經安葬好了,符磚也用朱砂和艾草燒了,黑氣都散了,應該沒問題了!”
“太好了!”
江尋鬆了口氣,
“你趕緊把安葬和銷毀符磚的照片發給我,我試試用龍脈之氣引陽氣,徹底驅走陰煞。”
掛了電話,
張工頭很快發來照片,
照片裡,
骸骨被裝在木箱裡,
埋在向陽的山坡上,
周圍撒滿了艾草和朱砂,
符磚則被放在火裡燃燒,
冒出淡淡的黑氣,
很快就燒成了灰燼。
江尋看著照片,
集中精神,
回憶著《青烏秘卷》裡的“引陽驅煞”口訣,
掌心龍紋紅光爆發,
將龍脈之氣凝聚在指尖,
輕輕點在趙大膽的額頭。
紅光順著符紙和玉佩,
融入趙大膽的體內,
與陰煞相互碰撞,
發出“滋滋”的聲響。
趙大膽的嘶吼聲越來越弱,
掙紮的力氣漸漸變小,
身上的黑色印記開始慢慢變淡、消退,
雙目的赤紅也漸漸褪去。
幾分鐘後,
黑色印記徹底消失,
趙大膽停止了掙紮,
頭歪向一邊,
再次陷入昏迷,
但這次的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呼吸也平穩了。
江尋鬆了口氣,
癱坐在椅子上,
渾身都是汗水,
溫知夏也扶著牆,
大口喘著氣,
玉佩的光澤已經變得十分暗淡,
顯然消耗了大量靈氣。
“陰煞……驅走了嗎?”
一名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問。
“嗯,根源除了,陰煞已經被徹底驅走了。”
江尋點點頭,
“他隻是魂魄受損,需要好好休息,醒來就沒事了。”
醫護人員們都鬆了口氣,
紛紛對江尋和溫知夏道謝:
“太謝謝你們了,剛才真的太嚇人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用謝,應該的。”
江尋笑了笑,
心裡也滿是欣慰,
總算沒辜負趙大膽的信任,
救了他一命。
兩人在病房裡守了一會兒,
確認趙大膽的生命體征平穩,
才離開醫院。
走出醫院時,
天已經黑了,
路燈亮起,
暖黃的燈光灑在身上,
讓人心裡暖暖的。
“總算解決了,骸骨安葬了,符磚銷毀了,陰煞也驅走了。”
溫知夏伸了個懶腰,
臉上滿是疲憊,
但眼裡帶著笑意,
“不過幽冥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在工地埋了這麼多聚煞符磚,肯定還有其他陰謀。”
“嗯,聚煞符隻是第一步,他們的目標是龍城的主龍脈,肯定還會有後續動作。”
江尋握緊懷裡的古羅盤,
掌心龍紋隱隱閃爍,
“我們必須儘快補全《青烏秘卷》,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應對幽冥閣的陰謀,守護好龍城龍脈。”
溫知夏點點頭:
“我繼續幫你找《青烏秘卷》的殘頁,古月街的王爺爺說他認識很多風水愛好者,說不定能找到更多線索。另外,我還查到,龍城博物館裡有一本《龍脈圖誌》,記載了龍城主龍脈的走向和節點,我們可以去看看,了解主龍脈的情況,提前做好防護。”
“好,明天我們就去博物館。”
江尋答應下來,
心裡漸漸有了計劃,
隻要摸清主龍脈的情況,
補全《青烏秘卷》,
提升實力,
就能應對幽冥閣的任何陰謀。
兩人並肩走在路燈下,
影子被拉得很長。
江尋看著身邊的溫知夏,
心裡滿是感激,
要是沒有她的幫忙,
自己肯定沒辦法這麼快解決工地的危機,
找到幽冥閣的線索。
他知道,
接下來的路還很長,
很危險,
但有溫知夏陪著,
有爺爺留下的古羅盤和《青烏秘卷》,
有掌心的龍脈之氣,
他一定能守護好龍城龍脈,
查清爺爺的死因,
讓幽冥閣付出代價。
回到出租屋時,
已經很晚了。
江尋拿出《青烏秘卷》的殘頁,
鋪在桌子上,
借著台燈的燈光,
仔細研究著上麵的內容。
殘頁上記載的“引陽驅煞”口訣,
這次救了趙大膽一命,
讓他對風水之術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發現,
殘頁上還有很多進階的風水陣和驅邪符籙,
隻是缺少關鍵的部分,
需要補全殘頁才能學會。
溫知夏發來微信,
說已經聯係好了王爺爺,
明天一早一起去古月街,
問問其他風水愛好者有沒有《青烏秘卷》的殘頁線索。
江尋回複了“好”,
然後繼續研究殘頁。
不知不覺,
天已經亮了。
江尋伸了個懶腰,
看著窗外的朝陽,
心裡充滿了鬥誌。
他知道,
新的一天,
新的挑戰又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