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心口的血液翻湧。
之前席承鬱的人一直守在江淮的病房外麵,如今把人撤了,是不是意味著江淮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可以出院了?
一想到那些被人拖到巷子裡毆打的畫麵,向挽就感覺到一陣從骨頭縫鑽出來的寒意。
不過她已經決定要去E國當駐外記者,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她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上什麼事影響她出國的審核。
“你想弄死誰,跟我有什麼關係。”
向挽轉身上了采訪車,車門砰的一聲關上。
的確已經到飯點了,向挽和同事回電視台的食堂吃飯。
剛從采訪車上下來,向挽背著包幫同事一起拿設備,忽然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呼嘯而來。
一輛紅色的跑車堪堪從向挽的身邊軋過!
差點撞上向挽。
車子繞著她轉了一圈,車窗降下來,露出一張玩世不恭的臉。
那人頭上纏著紗布,嘴角勾著冷笑,眼神陰鷙猙獰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碎屍萬段。
向挽猛地攥住手指。
江淮!
車速猛地提升,迅速從向挽身邊擦過,轟的一聲駛入街道。
同事驚魂未定地叫道:“瘋子!向挽你沒事吧?”
向挽搖了搖頭,“我沒事。"
下午向挽沒什麼事,去了一趟醫院。
這幾個晚上她經常要等到後半夜才能睡著,她還需要工作,長期以往身體會吃不消。
所以她找醫生開了一點安眠藥。
她將車子停在門診大樓外的停車位上,拿完藥之後,她剛解開車鎖,忽然街邊傳來一道道此起彼伏的轟鳴聲。
伴隨著車上放浪的笑聲,一輛輛超跑從她身邊飛速開走,故意靠近她的車輛之後又轉彎開走。
最後的那輛車的車速明顯慢下來。
江淮的臉出現在車窗裡,嘴角勾著陰笑。
他張開嘴,慢慢地無聲說了兩個字:【弄死你】
下一秒車子像一支離弦的箭飛了出去,衝到了超跑隊伍的最前麵。
向挽抓著車鑰匙的手一片冰涼。
她到哪,江淮就陰魂不散地出現在哪,他在跟蹤她?
不對。
江淮是天生的壞種,他多的是折磨人的方法,他想用這種貓捉老鼠的手段,不斷出現在她麵前慢慢折磨她的意誌,讓她害怕、發瘋。
半夜。
向挽的手機不斷傳來提示音,響個不停,吵得她沒辦法睡覺。
她隻好打開床頭燈,眯著惺忪的睡眼拿起手機查看消息。
部門的群和各大記者群炸鍋了,全都是99+的未讀消息。
點開消息,向挽的手指一頓。
江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