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_嫁給未婚夫的長兄後_线上阅读小说网 

8 第 8 章(1 / 2)

沈越綰話語所指之事與雲笙正想的相差甚遠。

她怔著眼眸,頓時想到了她與蕭緒不合禮數的新婚夜。

昨夜屋外下人都候著,這事自是沒有隱瞞,若消息傳得快,沈越綰這會應是已經知曉了。

還不待雲笙探究沈越綰對此是何態度,沈越綰已開口道:“笙笙,你放心,這婚事來得突然,你們彼此尚需熟悉,我不是那等不近人情的長輩,不會苛求你們立刻如何,隻是男女之事,本就是食色性也,你們既已成夫妻,長鈺正值盛年,你又是這般品貌,同床共枕時情動也在所難免,有些事便是水到渠成,你心裡也應有數,日後遇事才不至於慌亂。”

雲笙對談論這事仍然感到不自在,況且昭王府的人怎都是說得如此直白,文心嬤嬤如此,沈越綰也是如此。

她在家中所學時,沒聽過這樣的話。

她囁嚅著,又用回答文心嬤嬤的話回答沈越綰:“母親,我都知道的。”

沈越綰見雲笙連頸子都泛起薄紅,還是含笑繼續道:“母親同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不必總想著規矩體統,閨房之內,求的是兩相歡愉,你若覺得受用,便是抬抬指尖,長鈺自然明白,若他不知輕重讓你難受了,不允他也無妨,可不用慣著他,我們女子在床笫間,本就不該隻做忍讓的那方。”

雲笙從不知家中婆母是會這樣同兒媳說這些羞人事的。

可無論是文心嬤嬤此前所說,還是沈越綰眼下之言,她淺淺一想,都不覺這些是會發生在蕭緒身上的事。

什麼縱欲過度,什麼不知輕重。

都和蕭緒這個人帶給她的感覺,毫不沾邊。

另一邊父子三人從偏廳裡出來時,蕭緒一眼就向雲笙看了過來。

他眸光微暗,不知是剛沉下去的,還是在此之前就已暗沉。

蕭緒徑直朝雲笙走來,快要走近時雲笙才察覺,回頭望了去。

蕭緒來到近處,麵上沉色已散。

他坐到雲笙身邊:“怎麼了,母親同你說了什麼,臉這般紅?”

雲笙正慌著神,沒功夫去注意蕭緒的神情變化。

她故作鎮定否認:“沒有呀,隻是閒談,可能天氣太熱了吧。”

今夜設有家宴,沈越綰沒有多留夫妻倆,一家人又閒談一會後,她就讓蕭緒帶雲笙回房去了。

小夫妻倆的身影遠去後,蕭擎川壓著滿腔怒火,沉聲告訴沈越綰:“臨之查到了,三郎這混小子早在半年前就在策劃此事了,有他在京中那些狐朋狗友相助,這才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了城,偏偏還選在大婚前夕出逃,根本就是故意為之。”

臨之是蕭瑉的表字,此事便是他按蕭緒交代的細致排查下去才查到的。

沈越綰擰著眉頭沉吟片刻。

“如此說來,他突然態度激烈地要反對這樁婚事似乎也有了緣由。”

“是何緣由?”

蕭瑉也想到了這裡,對父親解釋:“我曾與三弟在京中的好友有過幾次交集,大多是高門紈絝,看似風流不羈,實則心智未熟,以我對三弟脾性的了解,想來三弟起初對這樁婚事不置可否,許是覺得成家尚遠並未當真,可隨著婚期臨近,他那群友人常在他耳邊念叨什麼‘英年早婚’、‘淪為聯姻棋子’之類的話,聽得多了,三弟便鑽了牛角尖,這才生出叛逆之心。”

“荒唐!”蕭擎川怒極拍桌,“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開枝散葉乃人倫正道,天經地義,怎就成了委屈他的枷鎖。”

一時間廳堂內寂靜無聲,三人皆籠罩在這樁家族醜事的沉悶中。

良久,蕭擎川啞聲歎息:“子不教,父之過,是本王教子無方,才釀成今日之禍,愧對雲家也委屈了雲笙,還不得不讓長鈺來收拾這爛攤子,堂堂昭王府世子,竟要替不成器的弟弟拜堂成親,傳出去像什麼話,真是……真是難為他了。”

他話音落下,廳內凝滯的氣氛驟然一鬆。

沈越綰與蕭瑉不約而同抬起眼來,以一種古怪的神情朝蕭擎川看去。

蕭擎川原本仍想感歎,忽而敏銳察覺妻兒目光。

他掃視一眼,感到莫名其妙:“你們這是何眼神,本王難道說得不對嗎?”

沈越綰捏著絹帕抵在唇邊,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地輕笑出聲。

氣氛徹底鬆緩了下來。

蕭擎川卻仍舊疑惑:“王妃笑什麼?”

沈越綰不理他,笑而不語。

蕭擎川威嚴皺眉:“臨之你說。”

忽聞庭院傳來孩童清亮的叫喚聲。

蕭瑉略一拱手:“嵐兒鬨騰了,隻怕柳妹一人應付不來,父親母親,孩兒就先行告退了。”

那聲叫喚分明是玩得歡了,很快就聽見嵐哥兒大笑了起來,但蕭瑉已是一溜煙沒了影。

蕭擎川氣急又不敢怒,討好般去拉沈越綰的手:“綰兒,告訴本王,你方才在笑什麼?”

沈越綰斂目看了眼男人寬大的手掌,漫不經心地一拂,抽離玉手,隻給那粗糲的掌心留下一抹柔香,嬌笑著道:“王爺一向擅藏心思,靜水深流,長鈺大抵就是隨了王爺這般沉得住氣的性子吧,笑是因為欣慰啊。”

蕭擎川聽得一頭霧水。

他才剛表露過一副追問不休的模樣,談何沉得住氣。

要說蕭緒,就數這點最不像他了。

*

雲笙和蕭緒走出仁德堂好長一段路都相繼無言。

雲笙原本不覺,直到腳下無意踩到一根乾枯的樹枝發出哢嚓脆響劃破了沉寂,她才發現他們一直未有對話。

氣氛本是平和自然,但意識到長久的沉默後,就令人逐漸開始感到尷尬了。

雲笙側眸看他一眼,見他麵色沉靜,她開口也自然了些:“長鈺,你婚假會休幾日?”

“七日。”蕭緒回答。

“怎麼了,想有何安排?”

雲笙搖搖頭,她隻是為打破沉默隨口一問罷了。

見她沒往下說,蕭緒又道:“不過今日陪你用過午膳後要外出半日。”

雲笙問:“去做什麼?”

蕭緒似乎對她這樣毫不拘謹地詢問他的行蹤很受用,唇角稍有弧度:“去獵苑為你明日回門,備一對新雁。”

經他一提,雲笙才想起他們將再行一次莫雁之儀。

她不由道:“我仍是覺得有些麻煩,你當真要去嗎?”

周邊最近的鳴雁山獵苑距京城也有三四十裡路,這樣趕著時辰奔波一遭怎會不麻煩。

蕭緒語氣無瀾道:“無妨,不麻煩,我說過,當為你我之名再行一次儀式。”

雲笙抿了下唇,見他堅持也就不再多說此事。

偏蕭緒又再補一句:“放心,沒能陪你的這半日自要補上,我會向宮中遞折去折子延一日婚假,所以應是要休八日。”

雲笙臉一熱,什麼補上沒能陪她的半日。

她盯著他低嗔:“是你自己想再多休一日吧,怎能算到我身上呢。”

蕭緒不語,神情淡然,似乎並不介意她誤會至此。

實則,他向來勤於政務,幾乎全年無休,倒非甘願勞碌,隻是即便休沐也覺乏味,所以怎也不會為了多偷一日閒而尋這等由頭。

隻是這次休沐卻是不同了。

蕭緒眸光微動,不自覺地轉頭,目光落向正與他並肩而行之人麵上。

雲笙本就望著他,猝不及防地和他對上視線。

相繼沉默一瞬,雲笙忽而問:“長鈺,今日可有出什麼事嗎?”

“怎這麼問?”

“方才在仁德堂,我見你好像……情緒低落的樣子。”

蕭緒神情一凝,而後移開了眼。

“沒有,你許是看錯了。”

“……是嗎。”雲笙喃喃。

當然是。

蕭緒不認為他那時的情緒應該被稱之為低落,這個詞太過懦怯了。

原本已經被壓抑帶過的情緒又複燃些許。

不似晨間那時強烈,但足以產生令人察覺的影響。

蕭緒斂目,餘光瞥見雲笙隨身姿走動而晃動的柔荑。

他伸手牽住她,掌心鋪滿一片溫暖的柔軟。

隻感覺到她微怔了下,很快就放鬆了下來,乖順地待在他掌心裡。

蕭緒眸底沉色稍霽,卻又覺得自己這般情緒波動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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