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沐浴_折辱身有媚香的男主後_线上阅读小说网 

5 沐浴(2 / 2)

雪聆恨不得馬上答應,可不能表現太明顯。

她很矜持地猶豫了幾息,小弧度頷了頷尖尖的下頜:“嗯,有空。”

“多謝雪娘子。”柳昌農也害怕她拒絕,見她應下登時鬆口氣,溫聲與她解釋:“不會耽誤雪娘子多久,就幾本今日剛曬的書。”

“嗯,沒事。”雪聆莫名心中雀躍,在眾人欽羨的目光下亦步亦趨跟在他的身後。

道是幾本書,實際真的是幾本書。

雪聆雖生得瘦弱,做事卻是一向麻利,很快便將放在竹簟上的幾本書收起來,柳昌農則在藏書閣中將她收起的書按類放進書架中。

雪聆左右無事,捧著書幫他。

柳昌農莞爾:“多謝雪娘子。”

雪聆淡然搖著頭,耳畔隱隱發燙。

兩人很安靜。

柳昌農忽然問她:“昨日的炒栗子可喜歡。”

雪聆捧著書點頭:“喜歡,謝謝夫子。”

柳昌農笑:“不必謝,喜歡便好,若是有什麼困難便與我說。”

這句話很親密,什麼叫有困難與他說?

雪聆歪頭,第一次抬眸直視他。

柳昌農沒聽見她的應聲,側首看去,隻見女人慌忙垂頭的動作。

雪聆含糊點頭:“嗯,好。”

柳昌農接過她遞來的最後一本書,將幾文銅板放在她的手中,溫聲道:“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嗯……”雪聆攥著銅板,還暈在他說的那句話中。

她近乎是頭重腳輕地走出書院。

歸家後望著破舊得東牆隱約傾塌的院子,她竟不覺得日子苦了。

雪聆歡歡喜喜地走進臥房,待看見放在矮櫃上還是沒動的飯菜,臉上的笑落下。

他又沒吃。

雪聆抿唇,氣得想要打狗。

但她看向靠在床架上的俊美青年經曆幾日清貧的苦日子,長發垂散無人束,皮相慘白,薄唇皸裂,全然看不見最初時那般高高在上的矜貴,雖然仍穩如波瀾不驚。

雪聆都可憐他了。

也許是今日心情好,她不僅熄了想打他的心思,反而拾起那碗被蒼蠅縈繞的剩飯,去了後廚親自下了一碗蔥油麵。

她再次從外麵端進來遞給他。

辜行止抬首淡然麵對她,並未接過。

雪聆道:“不是剩飯,剛下的一碗麵。”

她早知道他不吃剩飯,這幾日她都是故意的,本是想要改掉他矜貴的脾性,但他卻一直不動,似要活生生餓死自己。

雪聆以為她都已經親自單獨為他煮了一碗麵,他就應順著台階往下走,沒想到他姿態仍如常冷淡。

辜行止烏白的唇噙淡笑:“不必。”

雪聆生氣了,驀然將麵碗往旁邊重重一擱,掐住他的下頜不滿道:“你不吃也得吃。”

辜行止被迫抬起下巴,清冷的麵色慘白勝雪,即使受人鉗製也淡然得冷漠以示。

雪聆盯著他冷豔的臉,認真道:“我喂你,我灌你,亦或你自己動手,沒有彆的選擇,今日必須得吃。”

說罷,作勢要掐他雙腮強行灌。

辜行止握住她掐住下頜的手,抬著清雋修長的脖頸,淡薄殷唇微啟,平靜聲線略有震耳沙啞:“我自己來。”

見他妥協,雪聆展顏,鬆開掐住他下頜的手,端起已經快冷卻的麵遞他,柔聲提醒他:“在這裡。”

她語嫣柔和,好似方才並未發生不愉快。

辜行止碰上麵碗的指腹微頓,見的確是碗後淡然接過,還與她道了句謝。

世家出身的郎君,早就習得了克己複禮得對誰都有良好脾性。

雪聆莫名滿足,臉上的笑不自覺揚起,藏起來的竹箸遞給了他:“箸在這兒。”

辜行止頷首示意,透白泛粉的指尖輕觸項圈,溫聲與她商議:“能取嗎,下咽時不舒服。”

雪聆探頭看了眼。

項圈本是給狗準備的,戴在青年的脖頸上不合適,所以他的喉結都壓出了紅痕。

但她搖頭:“不行,你不聽話。”

辜行止露了冷淡的笑,不再與她再議此事,因長短隻能使他屈膝跪坐在榻上用飯。

他接過她遞過的竹箸,麵色如常地挑起已變得軟綿的麵放在唇邊。

雪聆親眼盯著他吃了幾口便矜持放下碗箸。

“還吃些。”雪聆催他。

辜行止側首尋向她,溫其如玉,“已用好了。”

他不喜歡。雪聆大失所望地見他放在矮櫃上的碗中還有大半。

雪聆倒也沒說他什麼,從他手中奪過竹箸,拾起那碗吃不下的麵,坐在小木杌上大口吃起來。

聽她似在吃剩飯,辜行止微不可查地傾頭,對她用剩飯的行徑很是不解。

雪聆不似他用飯時那般細嚼慢咽得矜持,一碗麵幾口便吃完了,端著空碗抹了下嘴角,扭頭對還跪坐在榻上如白玉雕的青年道:“不吃了,那等下我們便洗洗睡了。”

提及此事他唇角凝滯,啟唇婉拒:“不……”

“我今日已經說很多次了,你不能拒絕。”雪聆打斷他。

他是她最乾淨,最漂亮的東西,她會每夜為他換藥,擦拭身子,儘管他都會拒絕。

現在他很不乖,雪聆也拒絕他。

辜行止也察覺她現在心情不複剛回來那般好,默聲靜坐。

雪聆瞥他一眼,拾著碗箸出了房門。

她剛跨出房門不久,聽見身後的房中響起一陣紊亂的鐵鏈碰,與青年的惡心乾嘔聲。

她輕快的步伐沉下,沒回頭。

房中的辜行止單手撐在榻沿,身軀下俯,麵色慘白地乾嘔出方才吃下的麵,本就沒吃下多少,即使都已經吐完了,胃裡仍是一陣攪動。

他吐完後平靜地坐起身,如方才那般淡然地坐在原地等,沒有束起的發如烏綢般垂至後腰,幾縷碎發淩亂散在額前,一副溫潤無害的靈秀玉石之姿。

雪聆很快燒好了水,費勁地端進臥房中,清理完他吐出的汙穢就指使他脫衣。

辜行止沒動,透過白布望著她,語氣溫和:“我自己來。”

“不行。”雪聆不知是氣的,還是方才搬水太累了,此刻臉頰紅紅,陰鬱的眼尾也泛著濕光,義正言辭道:“你沒力氣,身上有傷,看不見。”

他沉默須臾,淡淡開口:“那便不洗。”

“不行。”雪聆伸手解他的腰帶,“很臟。”

而且她打算將他身上的富貴香洗了,這樣她就不必每次想教訓他,都會莫名其妙膩在他身上,像有癡病般聞他。

辜行止按住將要被解開的腰帶,薄唇冷抿,周身危險的戾氣似壓不住而散出,“我說了,彆碰。”

雪聆莫名被他唬住,怔了好半晌才回過神,直接解開他的腰帶,“為何不能碰,你是我的。”

他短褐下本就什麼都沒穿,被扯開腰帶後一股冷風襲來,他已接近赤裸。

從未有人這般對他,辜行止有瞬間想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擰斷她的脖頸,但手剛抬起便被雪聆握住。

她好似將他抬手當成主動求和,沒那般氣憤,反而低頭用額頭蹭了蹭他的掌心,得意道:“早聽話就好了,我就不對你這般凶了。”

像貓兒。

辜行止指尖微顫,點在她翕合講話時的唇縫,一時有些失神。

雪聆為他擦了身子,又重新為他上了藥。

他的膚色嬌氣,稍用力擦便泛起了淡血色。

雪聆悶悶盯著他白皙得透出青筋的脖頸,為他重新上了藥,跨膝跪在他的大腿兩側,坐在他的膝上,埋在他連上衣都來不及穿上的赤白胸口聞。

“怎麼還有。”

真的如何洗都還有香。

辜行止很安靜地斂著頭,白綢外的顴骨微紅。

雪聆抱著又聞得渾身發麻才從他肩上抬起陀紅的臉,喘聲困道:“今天我好累,晚上你抱緊我,彆讓我冷生病了。”

她隻在乎自己彆生病了,半點不在意他。

辜行止被她推進榻內,她和昨夜一樣讓他夾好冰涼入骨的腳,環住他的腰身闔眸睡下了。

白日她乾活真的累了,這會睡得很快,即便是睡著了擔憂他跑走,死死地抓著鏈子。

辜行止身形高大,每夜都隻能用這種憋屈的姿勢抱著她,想轉身都難,但凡他有何動靜她便似狗皮膏藥般再度黏來。

女人的鼻息輕柔,時不時會還會夢囈,他毫無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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