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江時序可顧不上什麼東宮屬臣,靖國公府之類的。
他隻知道祁晏清礙眼至極,恨不能除之而後快。
祁晏清也冷了臉:“江參將,我是看在你是明棠兄長的份兒上,才對你多加忍讓,你可不要覺得我好欺負。”
論起武藝,他可不差。
真要打起來,江時序未必是他的對手。
“況且我跟明棠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做哥哥的來插手,江參將還是懂些分寸,你總不能管她一輩……”
話音未落,江時序的劍鋒已經直衝他而來,帶了無儘的殺意,令人膽寒。
祁晏清心下驟沉。
來威遠侯府的時候,他沒想到會有這一出,根本沒帶武器。
眼下江時序招招致命,他隻能抽出隨身帶的匕首應戰。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匕首跟長劍,如何能比?
再加上顧及到江明棠,總不能真傷了她兄長,祁晏清隻能防守,而非進攻。
約莫十幾個回合後,祁晏清與江時序對峙時,被他一拳襲在了肩頭,硬撐著在他的劍劈下之時,用匕首格擋住。
而後反手一擊,猛地刺向江時序心口,劃破他的衣襟,逼著他收劍後退。
祁晏清肩頭又痛又麻,倒抽一口涼氣。
該死,他的骨頭好像要斷了。
江時序瘋了嗎?
威遠侯府怎麼回事,一個眼光好的都沒有!
似他這般佳婿,上門自薦,不趕緊應下就算了,還要打他!
這有道理嗎?
江時序對他憎惡至極:“彆一口一個明棠叫得這麼親熱,你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們家的事,也不需要你來管,快滾,再有下次,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祁晏清咬牙。
到底誰放過誰?
若非在乎江明棠,剛才他早就刺中他了。
江明棠啊,江明棠。
他可是為她犧牲巨大。
從小到大,他就沒這麼能忍過。
她以後一定要好好補償他!
最終,祁晏清還是先離開了威遠侯府。
但這不代表他會放棄江明棠。
遲早有一天,他會讓她喜歡上他的。
對於祁晏清的想法,江明棠毫不在意。
她現在隻想快樂的數錢。
按照一萬積分,兌換百億補貼的彙率來算,元寶給她建立的賬戶裡,顯示積分餘額2074點,對應獎金2074000000元。
這可是20億啊!
救命啊!
人生太有盼頭了!
也不枉費她故意裝作戀愛腦,策劃了一出私奔的好戲了。
從一開始,江明棠就想好了一切。
首先是陸淮川,雖然他看著溫和體貼,溫潤如玉,但他內心裡,應該一直都記得幼時生母拋下他離家的事,不然他不會把那個金鎖,看得這麼重要。
這樣遭遇過被拋棄的人,需要的就是被堅定不移的選擇。
所以她才同他私奔,而且就算失敗了,也怪不到她頭上。
她已經為他拋下一切了。
其次,托元寶的福,她一直都知道祁晏清暗中派人蹲守在侯府附近,並且定期彙報她的情況。
祁晏清這個人,孤傲,嘴硬,心也硬,性子其實帶了些極端。
不把他逼到懸崖上,他絕不會正視自己的心意,也絕不會承認喜歡她。
她可沒那麼多時間,去跟他打嘴仗。
而是要直接撕開他自欺欺人的麵紗,讓他清楚看見,她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等他意識到這點後,她才好推進下一步的親密接觸。
還有江時序,她也是故意留信刺激他的。
江明棠有預感,他絕對快耐不住了。
除此之外,私奔的事,慕觀瀾肯定也會知道。
婚約解除,秦家就可以采取動作。
說不定東宮,也能給她帶來一些意外之喜。
更重要的是,她現在是個受了很重情傷的人。
婚姻屢次不順,令她心灰意冷,頹喪不已,決定此生不嫁,意欲長伴青燈古佛不說,還隱隱有自毀傾向。
對於遭受重大打擊的人來說,這反應很合理吧?
到時候,誰要娶她,她就拿這段情傷當擋箭牌,逼得狠了,就說要去死,怕是連太子都拿她沒辦法,完全可以避免被婚姻綁死。
她是一定要掙夠百億補貼的!
誰也彆想攔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