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桃當時收走的是那幾家的庫房密室,主打一個不打草驚蛇,連箱子都沒動,所以這些天還真就沒有人發現,這幾天,陸家得了內部消息,上頭的風向要變,又要清算一批資本家,他們這些還存著僥幸心思的人,說不得都得被扒掉一層皮。
陸家人急了,急忙回家整理財產,這一查不要緊,外強中空,他家藏的那些金銀財寶,箱子好好的,裡麵的東西不翼而飛了!
這還了得,陸家立馬就開始調查。
都是一個圈子的,沒有多少秘密,陸家一動,另外幾家就發現了。
回去一查,好家夥,家家都一樣,表麵還是光鮮亮麗,吃穿不影響,但是被偷的隻有壓箱底的財產,和囤的糧食。
最最氣人的也是,外麵的箱子完好無損,沒有絲毫蛛絲馬跡,但是裡麵什麼都沒剩下,
什麼時候被偷走的,不知道!
這種未知的危險,就像是掛在頭頂的劍,這次能無聲無息的把東西運走,下次,是不是也能悄無聲息的割下他們的腦袋?
這個認知,讓人不寒而栗。
一時間,整個滬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郭紅英也一樣,嫁進來五年,雖說沒有把家底都交給她,但是家裡該知道的她也都知道,這次丟的有秦家的財產,她更心疼的是老秦這幾年給她的金銀首飾,那都是以後要留給小兒子的,現在到時都便宜了那可恨的賊人。
老秦上次查看密室還是在半年前,那這半年發生了什麼異常的事?
不可避免的,她自然就想到了那天的鬨劇,也想到了當天那個丫頭擋在箱子前麵的場景,難道,是那夥人?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鈴響了,正是她剛剛想到的許知桃,她眉頭一皺剛要斥責兩句,隻是一聲稱呼後,就聽到一聲驚呼,
“媽,誒?你乾什麼,放開,彆搶我的東西,”
然後是一陣慌亂,和那丫頭求饒的聲音,什麼“彆打了彆打了”之類的,她聽的越發煩躁,
“桃桃,你那邊有什麼事嗎?”
不一會兒,電話被人再次拿起,卻換了另一道聲音,
“郭紅英,你個沒良心的丫頭,把親娘和弟弟扔著不管,自己跑出去享福哈?”
“娘?”
“姥姥,你把電話給我,我還要跟我媽說話。”
“滾,沒用的臭丫頭,要不是我跟著你,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還吃包子,我看你就是小姐身子丫鬟命,出去浪一圈回來,還金貴了呢!
我呸!”
郭紅英臉色黑沉,她娘這是氣急了,在外麵就開始罵人了,
“你有事嗎?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她想到了這丫頭回去她娘肯定會去找,但是沒想到是這種方式,話筒裡隱隱傳出來小姑娘喊疼求饒的聲音,這相當於當著她的麵罵她女兒,這是給她掉臉子呢,
“你有話衝我,彆衝孩子!”
“行,那我就說你,行了,你趕緊走吧,”
隨手一扒拉,許知桃順勢就摔了一下,不大不小的一聲驚呼,然後是離開的腳步聲,郭紅英聽的清清楚楚,臉色更難看,她不待見這個女兒是她的事,但是她娘,這麼多年,怎麼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