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晉東月站在蘭婷身側,笑著說“都是一家人了,哪這麼多客套?你躺著吧。”東月是胤禟的嫡嫂。
娜英走過來,笑著看她,“老九後悔得什麼似的,你就原諒他吧!”
一句話說得眾人都看清兒,三福晉容芳不解“關老九什麼事?”
娜英邊給眾人解釋邊對著清兒笑“老九發脾氣說了不該說的話,惹了清兒妹妹,現下又後悔得什麼似的!”
七福晉康婉笑說“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何況你們還年輕氣盛,老九又是個急脾氣,清兒最是大度的,彆跟他一般見識。”
蘭婷說“清兒也不要太好強了,老九那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幾個人勸著,清兒雖然麵上微笑,卻沒有說話,眾人知她素來心竅玲瓏,又有主意,便不再勸。
容芳轉移話題“現在是不是肚子痛得厲害?”轉頭對柔兒說“給你們格格熬點糖水沒?”
“回三福晉,糖水已經熬好了。”柔兒回身從桌邊拿起碗。
東月向柔兒伸手,說“給我吧,我喂她喝。”
清兒笑著阻攔,“哪裡就到了要人喂的份上了。給我吧。”接過碗,拿了匙在湯裡攪動,然後小口小口的喝。
蘭婷說“是不是出汗了,快躺下吧。”把碗遞給柔兒,扶著清兒躺下。又轉頭問柔兒,“太醫有沒有沒給你們格格開些藥?”
柔兒回答道“回四福晉,太醫給開了益母草湯,還在熬著。”
蘭婷掖了掖清兒的薄被,“過一會,就喂清兒喝了。”又轉頭對眾人說“咱們先回去,讓清兒休息休息!”
幾人答應著站起身告辭,清兒又欲起身,被蘭婷按住,“彆起來,我們再來看你。”
宜妃回來後,清兒堅持要回自己的帳篷,宜妃扭不過她,隻好把她送走。
胤禟晚上再來的時候,宜妃扳起臉問“你和清兒說什麼了,惹得她暈了?”
胤禟隔著桌子坐下,嬉皮笑臉的說“額娘,我怎麼覺得你疼清兒可超過疼兒子了。”
宜妃以指點著他的額頭,“清兒是額娘求著皇上給你要來的,定妃和德妃也求了皇上了,你要是不對清兒好,倒叫人小瞧了你,放著這麼好的媳婦,你還不知足?你是不是又說起可兒了?”
胤禟不語。
宜妃以指甲套子扣著桌子叮叮的響,氣惱的說“你不想想,清兒開出那一槍時有多難過,這些天她是怎麼過來的,你沒看見?可兒是和她一起長大的,名為主仆實為姐妹,你不反省如果不是為你,可兒會死?”
胤禟也後悔了,低語“兒子那不是急了才說的麼!”
宜妃扳著臉斥責胤禟“媳婦額娘給你求來了,保不保得住,額娘可就不管了。你自己要是還是隨著性子來,彆說額娘幫不了你!”
胤禟站起身,說“兒子去看看清兒。”
宜妃麵容放緩,搖頭歎道“清兒回她自己的帳子去了,她要熬藥,不想把額娘這裡弄得全是藥味,唉!這孩子這麼懂事怎麼能讓人不疼她。”再回頭,看著胤禟,狠狠地說“比你強!”
胤禟苦笑,轉身出了賬子,來到清兒的帳前,胤俄、胤祹和胤祥、胤禎已經站在那裡,看著他來幾個人象是沒看見一樣,胤禟自已也有些悔意,湊過去說“十弟、十二弟、十三弟、十四弟。”
胤祹和胤祥象是沒聽見。
胤俄壓低聲音說“九哥,不是弟弟們怪你,清兒既然指給了你,你也說會好好待她了,為什麼還把她氣暈?”
胤禎揚聲大氣的道“得到的不知道珍惜,如果清兒指給了我,我會好好疼她的。”
笑說“我錯了還不行嗎,得罪了清兒,我倒成了大清朝的反叛了,兄弟們一起不待見我了!”
胤禎冷冷的說“你到現在還不覺得你錯了?你有什麼權利議論可兒的死,有什麼權利埋怨清兒殺可兒?這一切所以發生不是因為你?”越說聲音越高,邊說邊往胤禟跟前走,看樣子想動手揍胤禟。
胤禟還想再說,柔兒從帳子裡走出來,對幾人說“我們少主說了她想靜靜,請幾位爺離開吧。”
胤祹、胤祥從始至終未發一言,轉身離去。
胤禎氣得一甩袍角,轉身就走。隻留胤俄沒走,站在胤禟身邊。
胤禟對柔兒說“我要見清兒。”
柔兒冷冰的目光從胤禟頭頂看到腳下,抬起頭來時,麵上已是不屑,“九阿哥以為,我們少主還會再見你麼?”
胤禟這才注意到,柔兒和可兒的性子完全不同,可兒是外鋼內柔,柔兒表麵是柔,可內裡卻鋼硬得狠。跨前一步,放低聲音說“我想見清兒,請你告訴她。”
柔兒盯了他一眼,突然笑了,柔兒的笑顏連胤俄都怔了,可那語氣卻透著徹骨的寒“九阿哥,那你就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