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至151頁_丫丫傳記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5章 至151頁(2 / 2)

高高興興回到家中的張強正趕上開飯的點,可是讓人不願意看到的現象偏偏又隨意地發生了,可以肯定地說,這頓晚餐的情形以往誰都不曾有見到過的心境愉悅的張強把女兒安頓在身邊的椅子上準備用餐,隻見他剛拿起筷子又把它放了回去,並且一語不發的起身離開了餐桌,丫丫被她爸爸的這一舉動弄的張著小嘴怔在那裡用疑惑不解的目光在大人之間來回穿梭著,就是大人也弄不明白他今天的這一舉動能有幾個意思,一家人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不吭一聲的去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阿芳便不動聲色的跟了過去,她推門進去時見他正坐在桌前看著先前就擺放在那裡的一些有關工廠的記錄。就將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頭上問道“這是怎麼了,是警長那裡出了問題?”張強坐在那裡沒有挪動,隻是搖了搖頭說“沒有,你下去去吃飯吧,我現在也不覺得餓,再看些東西。”阿芳掃了一眼他和桌麵上的狀態又輕輕地拍了拍他,沒有再說什麼就轉過身去輕手輕腳地帶上了房門,她知道他現在什麼也不在看。

張強坐在那裡確實是什麼也不在看,他隻覺得胸口有些隱隱作痛,那是因為對麵老馬所導致他瞬間產生了極度不爽的緣故,起初他也曾極力阻止過這種遊離的波動,但是強大的偏執思維空間裡充斥著死灰複燃的那種莫須有被羞辱的感覺又占據了他的整個神經中樞,幾乎讓他喪失的理智險些暴發,緊接著便是一片空白。

他是怎麼來到這個房間裡的,他渾然不知,一切都還在趨從於重壓之下的原始本能。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以後,他逐漸變的清醒一些,開始認識到若不是老馬……後果還真的不堪設想。然而不管怎麼轉變認知還是擺脫不了‘馬叔叔在床上用手在媽媽的臉……’這句反反複複、複複反反地無暇童言,模糊而扭曲的陰影始終在相互交替著折磨於他。

而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這也許就是對張強與阿芳這一對野鴛鴦的恩情回報。

幾天後,老馬離開了‘庫蘭伊’工廠,臨走時他也和張強當年一樣拿了二錠銀子,不過,不一樣的是老馬不是從地上撿起來。

一九零八年六月三十日一大早,張強收拾妥當正準備出門,驟然間覺得家裡亮堂了許多,在他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向窗外望去時,一個異常可怕的沉悶聲響隨之便滾滾而來,天空立刻轉變成了一片慘白,他不禁渾身一陣哆嗦的喊道“你們快來看!”其實屋子裡的人在這一時刻都已經聽到和看到了,等他的聲音落下時一家人也已經驚慌失措的擁向了窗台對外張望了。

此時路上的行人幾乎都停下了匆忙的腳步,大多數的人乾脆用手捂住臉想從手指的縫隙處搜尋到一些答案;也有不少人緊緊地抱著頭蹲在粗大的樹乾旁一動也不敢動。

這樣的現象大約過了一刻鐘後也不見有所改變,人們開始意識到可能會有滅頂之災就要降臨,人們開始移動腳步,漸漸地彙集到了一起紛紛朝著保羅大街最西端的聖母大教堂湧去。

牧師們也是帶著誠惶誠恐地惺忪睡眼出現在焦慮的人群中間,他們當中沒有誰知道也不明白在浩瀚的宇宙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不能在崇拜者的麵前暴露出自身的無知與無力,隻好強打起精神一本正經的實施起了習慣性的教化。

一位牧師首先以‘天造地,神造人’的傳統為開篇,繼而就把這種違逆天象的不知事件歸咎於叛逆者,然後再把它稱之為‘這是大逆不道的行為在蔓延,讓仁慈的上帝不得不在人間發出了威嚴的警示’等,並借此機會訓誡起那些‘不守規矩’的異教徒和那些不聽話的農民以及一些任性的富農。

氣溫好像還在不斷地同步上升,擦了把汗的牧師偷眼乜了一下蒼穹頑強地清了清嗓門,強作鎮靜用慢條斯理的聲音又引用了《中命記》裡麵的一段話用來告誡那些不聽話和不老實的人們“……你如果不聽神的話,不遵守、不遵行他的一切械命律例,就是我今日所吩咐你們的,這以下的詛咒都必追隨你,臨到你的身上,你在城裡必受詛咒,在田間裡也必受詛咒……人也必受詛咒。”

“好惡毒啊。”正當人們都還在屏住呼吸靜靜的聆聽時,人群中竟然出現了這樣的聲音,更加奇怪的則是發出聲音的那個人居然沒有得到虔誠教徒們的實時罰戒,隻有一些膽小怕事的老實人在那裡瑟瑟發抖,尤其是昨天剛做完禮拜就去偷腥的老實人,他們生怕受到懲罰而失去難得的快感立在那裡裝模作樣的禱告著,至於牧師後來說了些什麼他們當然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事有相反,另有一部分膽子大的則因受不了裡麵的悶熱,或是因為聽不到他們今天想要聽到的而有點不耐煩的人便開始向外湧動,此時堵在門外仍有許多想進又進不去的人正踮著腳尖、豎著耳朵想聽清楚牧師所說的內容還在拚命往裡擠的人們沒有一個願意讓道的,場麵逐漸便混作一團,不多時就出現了哀嚎。張強接連兩天沒有出門了,這是他出奇的聽了阿芳的話才有了這樣的結果。

那天她對還想出門的丈夫說“看這情形像是如來佛祖發怒了,我們凡人最好還是呆在家裡保持安靜不要出門,否則便會被妖魔的赤火裹身的。”張強哪裡會相信她說的這麼一套,衝她藐視一般的笑了笑又眯起眼睛抬頭看了看天空,正欲不屑一顧地再往外走時那個烏雲壓頂、倒海翻江的經曆便記憶猶新的從他的印象裡竄出,那白熾如烤的燥熱較之先前唯有恐懼,加之路上已不見了行人,‘否則會被赤火裹身’那句話這時就起到了非常有效的作用,他開始膽怯了,但他仍不願認輸的說“對,那天和丫丫下棋還沒分出個勝負呐,”說著便轉身對女兒說“去,把棋子拿來。”

到了下午的晚些時候,他在家裡實在是坐不住了就對阿芳說“不行,我還是要去廠裡看看。”阿芳皺起眉頭剛想開口,白晝如鏡的光輝消失殆儘,仿佛瞬間的氣象又回到了深夜,秒變的天色少頃便恢複如初,張強立刻便得意地拍拍她的肩膀說“瞧瞧,瞧瞧,老天爺都不讓我在家裡久待”說完就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適應了正常光亮,阿芳讓女兒在家裡照看好弟弟就拽上方姨一起出門看個究竟,豈知街上的行人比她想象的要多的多,而且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擺脫壓抑之苦後毫無掩飾的暢快笑容。

真正讓人們感到害怕的還是在這次事件的一周之後,各種流言或真或假的在這座城市裡開始蔓延,有說在北方好幾個城市都看到了橫七豎八的屍體,他們個個瞪著雙眼、皮膚黝黑;有的說俄國將麵臨一場難以避免的毀滅性災難,更有大膽的神秘者竟敢散布說這是由於尼古拉二世篡奪皇位惹怒了神靈所致。

謠言越說越離奇,越傳越離譜,最終不得不迫使尹弗斯基派出了大批軍警在各個路口張貼告示要嚴辦有損沙皇言論的傳播者。

這樣一來反而致使這座花園一般的城市與這個五彩斑斕的季節極不協調地陷入了更加恐怖的氛圍之中。

然而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人們還是不得而知。

東平成功實驗出來的是一種直線上升的緩速鬥式提升機,它占地麵積小,在很大程度上節省了開采煤石的空間,還減少了礦石的漏撒和人力的節約,因而在采礦的速度上大大超出了皮帶機的輸送倍率,生產成本幾乎與皮帶機等同,這就驗證了契柯夫先前的推測它很快就能夠在遠東地區嶄露頭角,也會給采礦、采石業帶來一場革命性的轉變。

由於礦石在輸送過程中的拋撒問題得到了有效的緩解,揚塵現象隨之也就得以改觀,工人們所露出的燦爛笑臉也為他們的產品起到了很好的渲染。老板們為了省工省時多出礦,紛紛找上門來預購,一時間‘庫蘭尹’的名聲爆棚一般的得到了飛傳。

當尹弗斯基警長發現有所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年的深秋時節,那時才有人在他的耳邊吹風提示“那幫家夥不過就是一盤散沙,不可使它凝固。”

尹弗斯基聽了就露出了坦然的笑麵。

在一個陽光快要西落的下午,尹弗斯基穿著當地的民族服裝挽著一位漂亮的美人一同出現在了‘庫蘭尹’工廠,與他撞了個正麵的恰好是契柯夫。他當時正好從車間裡走出來,見了他們便熱情不減的將他倆引進到了會客的房間,並依禮為他倆擦淨落滿塵埃的椅子,就在他撣塵之際警長向他問道“工廠出了好產品,沒有出現多餘的人吧。”

契科夫把已經擦乾淨的那張椅子移到了那位夫人的麵前,尹弗斯基伸手示意阻止了他後就用手捏著自己的下巴,兩隻小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等待他的回答。契柯夫知道再擦另一張椅子也是多餘的了,隨手就把抹布扔在了桌子上說“產品是不錯,可惜都給人家帶走了,人嘛,這裡當然沒有多餘的”他攤開雙手搖了搖頭。

“帶走了,帶到哪裡去了?”警長的臉上硬是擠出了一絲勉強的微笑。契柯夫睜大雙眼地認為他應該知道似的回答道“比羅比詹的沃爾科爾小鎮,怎麼,你不知道這些?”

契科夫的反問使尹弗斯基感到非常的不愉快,心想這個臭小子居然發展到了他沒有死去的地方。然而他卻顯示如常的拐了個彎子說“嗯,這個東亞小子還挺能乾的。”

契柯夫像是有準備似的回答了他“不是他能乾,是他的合夥伴能乾,不過,您需要的長槍很快就完成了,都是精心打磨的,一共四十杆。”尹弗斯基立刻就扭過頭去對著身邊的美人說“他說我需要他們給我槍支。”那位夫人露出了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大方而又蔑視地衝他一笑沒再說話。尹弗斯基隨即便習慣地眯起了他那雙獨特的小眼睛問道“他人呢?”這一次,契柯夫毫無表情的望著他,用手向上指了指說“病著呢。”“走,上去看看!”然後又對那位美人說了幾句話,讓她在這裡等候一會,便掏出手絹與契柯夫一起從房子外麵的懸梯爬了上去。陰暗、潮濕、狹小的空間讓尹弗斯基一腳踏進來就已經後悔了。

張強躺在房間裡的一張小木床上,額頭上搭著一條白色濕毛巾,警長有意乾咳了二聲算是打了招呼,他可不想在這裡多吸一口空氣,若不是乾的就是這份行當,他抬腳就想離開這裡。

張強聞聲睜開了眼睛,看上去很是虛弱,他做了個欲要起身的動作,尹弗斯基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朝他揮揮手,示意他躺下並用手絹抹了一下鼻子。

“您怎麼會來這裡……,找我有事?”張強似是艱難的問。

尹弗斯基沒有作答隻是向契柯夫做了個手勢,現在他已經連話都不想再多說半句。契柯夫當然明白這一切,隻見他是這麼替警長說給張強聽的“警長格外的關心我們,但是他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和彆人合作了。”尹弗斯基立刻就瞪了他一眼不得不開口說話了“如有新增人員要立刻報告,不得遺漏,否則……”這時張強趕緊把話接了過來“我也準備前往貴處與您商議,可是這幾日染上了風寒也就把這事給耽擱了。”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警長,他立刻就“嗯”了一聲說“這樣就好,我們還要去教堂。”

當契柯夫送走了二位返回後,張強一躍而起,兩人相互擁抱在一起開心的大笑起來。

此時在比羅比詹的沃爾科爾小鎮新辦的一處分廠也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而促成這件事情的形成更是一個天大的緣分巧合,說來也是三個月前的事了那天的天氣比較炎熱,在沃爾科爾擁有三個礦場的有錢人巴普洛佐夫來到了‘庫蘭伊’和張強,賀東平三人坐在一棵大樹陰下的石凳上吃著甜瓜閒聊著,起初他們從鐵塊的話茬說到了槍支,又從沙模說到了才脫模的生鐵基座,至於‘庫蘭伊’的新產品他隻是輕描淡寫的誇讚了一番,因為巴普洛佐夫已經在彆的礦主那裡看到過他們的產品,所以,他這次就是帶著目的而來到這裡的,是誰介紹他來到這裡,他始終回避隻字不提。

“我們那兒的礦山幾乎是這裡的十多倍,”巴普洛佐夫說“你們為什麼不去那裡搞一個生產基地,那裡的將來準是個富庶天堂。”

提著一壺涼茶水過來的契柯夫聽到他剛才的所說便在他麵前撥弄著手指頭說“我們缺少這個呀。”

張強以為巴普洛佐夫先生沒有理解,緊跟著就附上了一句“他的意思是說我們缺少銀子。”

“這個嘛,倒不算是多大的問題。”巴普洛佐夫的話一出口就驚的他們三個人的臉麵上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變化,賀東平挨他最近,便詼諧地對他說“您大老遠的來到這裡就是想為我們幫助的是吧。”“不是幫助,而是合作。”他們更是不會想到巴普洛佐夫先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您是說……”契柯夫有點不相信剛才聽到的話是從他的嘴裡流出來的。

“是的,我們可以合作”巴普洛佐夫先生又一次肯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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