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遺孤!
當王老等眾人來到這裡的時候,不禁全部都是神色一變。
用一句讓大家很快能理解的話來形容眼前的這一幕·····那就是、遍地都是馬賽克。那種血腥和殘暴的氣息撲麵而來,如同一隻滴著血的雙手死死的掐住你的脖子,讓你情不自禁的就摒住了呼吸,暫停了心跳。
“這是·····鱗片?”強忍住惡心與反胃的感覺,女子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了一塊足足有人腦袋那麼大的帶血的蛇鱗,微皺著眉頭左右仔細的翻看著,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光滑平整的斷口“這是·····”
“·····劍痕。”王老顫顫巍巍的杵著拐杖上前,眼前的血腥可怖的場景讓他的臉色很是蒼白。但是畢竟也是大風大浪裡走過來的,並沒有因此而魂不守舍的的他上前幾步,從女子的手中接過了那片殘破的鱗片。微微皺眉仔細的大量了片刻,他的神色變得更加不好看了起來“這個鱗片的堅固程度已經超越了鋼鐵·····卻被人一劍斬落。當今世上,能有如此劍道修為的,不超過十個。”
“·····不可能是國內的劍道宗師,國內能做到這一點的那幾位劍道宗師根本沒理由會來這種地方·····而且,他們也沒理由來到這個地方才是。”聞言,女子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再說、這個人又是怎麼進來·····嗯?”
王老也是想到了什麼,略有所思的和女子同時回頭看向了隊伍後方的某個一臉好奇的探頭探腦張望這裡的小子。
“······你們看著我乾嘛?”位置比較靠後,隻能看見女子背著他撿起了什麼東西,然後和王老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之後就都是不約而同的回頭盯著自己。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寧虛歪了歪頭問道“我臉上長了花了?”
“我不管你是怎麼下來的·····跟你一起下來還有幾個?”起身、走到了寧虛的麵前,一隻手背在身後捏出了一個法印,女子看著寧虛的眼睛,將另外手中的鱗片出示在他麵前開口問道。
“·····事情變得有意思了·····”漫不經心的掃了這個鱗片一眼,寧虛的瞳孔微微收縮,臉上的笑容收斂、顯然是意識到了什麼。皺著眉頭想了半晌,想通了什麼的他忽的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笑了起來“真是有意思。”
“我在問你問題。”聽到寧虛答非所問的回答,女子的秀美微皺,然後再次開口問道“和你一起下來的有幾個人?他(她、它)又是誰?”
“沒有和我一起下來的人,這點信不信由你·····但是這個人是誰,我心裡的確有了一個底了。”寧虛搖了搖頭,然後對聳了聳肩、女子開口說道“再說·····這裡隻有幾一塊鱗片而已·····大哥,您的心可真心寬。”
“·····加速前進!加倍警戒!!”女子還未理解寧虛話中的意思,但是王老卻是反應了過來既然蘇老那些人與這個鱗片的主人在此地發生過激戰、而在場除了蘇老他們那堆隻能打上密密麻麻馬賽克才能登上電視屏幕的碎肉外卻隻留下幾塊鱗片、再加上時間還是發生在不久之前·····換而言之,他們在這個並不安全的地方停留的太久了!幾塊鱗片又不是那個未知生物的屍體,那個將蘇老等人團滅在這裡的強大生物隨時都有可能再出現的!!
顯然也是很快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女子也顧不上詢問寧虛口中的那個人是誰,當即讓隊伍繼續前進·····然而、到底是在這裡停留了久的緣故還是寧虛的烏鴉嘴又一次起效了的原因。還沒等隊伍走上個十步,就聽見頭頂上方傳來了呼嘯的風聲。
“各自注意規避!”喉嚨有些發乾,女子即刻間高聲發布命令。隻不過、所幸雖然他們的人數大約有四十人之多,但是溶洞的道路也比之前變得寬闊了數倍。而且原本他們前進的時候就很注意保持各自的距離,故而、麵對突發狀況,這些訓練有素的特戰人員並沒有當場減員。
隻不過·····也隻是第一時間沒有而已。
調整好位置的特戰人員開始各自尋找能作為掩護的地方,雖然、在幾乎同時間全部照向了溶洞洞頂的光源的印照下,一個隻能在驚悚電影裡才能出現的恐怖身影讓他們的瞳孔微微收縮、冷汗直冒。但是也並不是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的他們表示我們還撐得住,不會讓恐懼支配我們的行為·····大概。
沒有人開槍,因為麵對著這種恐怖的生物,他們都隻能是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死死地抓緊了手中的那些不知道能不能對眼前的這種普通人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生物造成一絲傷害的槍支。懷抱著一種下意識的期頤和畏懼,在眼前的這條蛇靈再次攻擊前,都隻是用生平最用力的一次、緊緊的抓住了手中的最後依托。
“這是·····”而、幾乎是下意識的,瞠目結舌的看到溶洞上方以幾個石鐘乳柱為支撐點盤繞在那裡的巨大蛇靈的一名特戰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下一刻就聽見了自己長官的一聲宛如在他們耳邊響起的大喝“不想死就什麼都彆亂說話!一個字都彆說!!現在全部打手勢!!”
“嗯,反應挺快的啊,我對你刮目相看了。”笑眯眯的拍了拍女子的肩頭,寧虛對著她豎起了一根大拇指“要是當時有人說出了那個頭頂上方這位爺最為忌諱的詞,那可就不好辦了。”
“你小子也給我老實點!”瞪了寧虛一眼,但是在這種緊張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有什麼地方不對的女子隨手拍掉了寧虛的手,然後緊盯著頭頂上方的那條好似又開始準備甩尾的巨大蛇靈。
寧虛聳了聳肩,然後看了頭頂上方那條雖然做出了準備攻擊的動作、但是不知為何卻始終沒有再攻擊的蛇靈一眼,終於確定了之前心中的猜測。不過,他並沒有提醒王老他們。而是將雙手插入口袋裡,他在這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條受了重傷的蛇靈身上的時候,獨自走向了通道的深處。
·····嗯?手銬?·····嗬嗬,如果沒有用一根方麵麵十秒內撬開二十把特質手銬的能力,你好意思在“野生”玄術師的行業裡繼續混下去?寧虛並不是沒被逮到過、還不止一次,隻是靠著這手本事,他又找機會溜跑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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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鎮之地、封鎮之地·····好好的裡龍脈,號稱擁有天地至極神秘造化之力的裡龍脈,基本上隻處於傳說中才存在的大地之骨,據說傳說中的黃帝軒轅氏就是因為進入這種地方修煉得到了莫大的好處,最終成為了無人可敵的天下之主。也有傳聞說在裡龍脈附近、你隻要打坐一個小時的吐納,就能比得上往日你辛辛苦苦好幾天的修煉。也有人說,裡龍脈是天下龍脈的根源所在,如果擁有正確的使用方法、那麼你就能隨意的支配大地的力量。也有人說······總之、問題來了,好好的一條裡龍脈,為何卻要將其封鎮?
·····這是因為,它“死”了。天地最為鐘愛的“孩子”、沒有之一,它的死亡,將使得天地降下雷霆怒火於世間大地······所以,封鎮之地、封鎖的正是它的“死訊”。
男子艱難的睜開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最後,他那逐漸清晰的目光落向了他的前方。
一名身穿白色休閒服的少年雙手負背,靜靜的站在那裡,微微仰頭、看著他麵前的這個大約隻有三米高的祭壇。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什麼話都沒說、也沒有讓人忍不住吐槽的不知從哪裡吹過來的風吹起他的頭發襯托氣氛·······但是、宛如畫中仙人一般、不似人間能有的出塵氣質卻撲麵而來。
而他所看的那個祭壇之上,一名身穿麻衣的男子盤膝閉目而坐。他的雙膝上放著一把至今依舊寒光攝人的長劍,他的雙手就搭在了劍身上,似乎在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老朋友。隻是,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否是人類遺骸的是······他的身體,宛如陶瓷一般質感。而且、更加讓人確信眼前的這個“人”隻是一具精美陶瓷的是——細看之下,這個人的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極為細小的蛛網裂縫·······
他?它?的身邊、按照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四個方向依次豎立著四塊半人高的漆黑的石碑,石碑上密密麻麻的寫著讓人看不懂的神秘花紋。而祭壇最下方的東、南、西、北四個角落,也分彆豎立著幾塊漆黑的不知作用的、雕刻著神秘花紋的石碑。
除此之外·····這裡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足以容納兩個足球場的巨大溶洞裡,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裡是?”雖然心中隱隱的已經猜測到了什麼,但是本能的表示懷疑的男子下意識的喃喃自語。
“沒錯,這裡就是封鎮之地。”他的身後、一個少年雙手插到口袋裡,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對那個背對著他們看著祭壇的少年開口說道“所以說······我按照您的吩咐過來自投羅網了,‘正義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