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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港城中環的平層內,應檀正坐在沙發上吃零食看劇,就聽見玄關處傳來聲響。
下一刻,就看見傅思漓抱著一大束花出現在門口,因為玫瑰花束太大,幾乎快要把她的臉完全擋住,隻露出一雙精致明豔的眼睛。
應檀驚訝地張大嘴巴,完全沒想到傅思漓今晚還會回來。
“你怎麼回來了”
傅思漓把高跟鞋甩掉,抱著花走進來。
“為什麼不回來”
應檀想也沒想就說“我以為你直接和裴總去酒店了呢。”
這一句直接就說漏了嘴,果然,就見傅思漓目光銳利地盯著她。
“你晚上是不是故意把我丟在那的他用什麼賄賂你的”
隻見應檀心虛地移開視線,支支吾吾地說“嗯就是裴總的助理下午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可以給我們基金會捐點善款,唯一的條件就是讓我晚上把你送到那裡,我就答應咯。”
她眯了眯眼,“捐多少”
“也不多啦,就一兩千萬。”
“”
見錢眼開的
應檀又湊近她揶揄打趣“怎麼,心疼你老公的錢啦心軟了”
傅思漓耳尖莫名發燙,不想再跟她說話,轉身跑去插花了。
不知道他這一束裡到底有多少枝,應檀家裡的花瓶都被用完了,她插得手酸,抬頭一看,竟然還剩下一小半。
應檀費勁地從家裡搜刮空瓶,一邊錘著酸痛的腰抱怨“我家都要變成花園了。裴總也真夠誇張的,搞這麼多。”
就在這時,隨手放在地毯上的手機震動一聲。
傅思漓停下手中的動作,撿起手機,就看見某個始作俑者發來的消息。
清湯麵館老板「明晚有沒有空」
還是那麼冷淡的語氣,好像晚上說出那句話的人不是他似的。
傅思漓「你現在排隊,說不定2038年聖誕還有可能拿到愛的號碼牌。」
消息發出去,她開始懊悔自己的手比腦子快。
什麼就愛的號碼牌了
過了幾秒,對麵回過來。
清湯麵館老板「怎麼能插隊」
傅思漓「不能」
這人就想著用鈔能力走捷徑是吧休想
清湯麵館老板「嗯,早點休息。」
夜深人靜,所有屬於平安夜的喧囂逐漸歸於平靜。
這一整個晚上發生的事都有點像在做夢,傅思漓平躺在床上,試圖閉眼強製入睡。
可隻要閉上眼,腦中浮現的就是在漫天飛雪裡,男人抱著花朝她走過來的模樣。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額頭,莫名覺得那一處還在散發著熱意,久久不散,連心口處都莫名蕩漾開一陣難以言說的躁動。
半晌,睡意全無,她又在黑暗中睜開眼。
混蛋,搞那麼浪漫乾嘛。
翌日上午,聖誕節當天。
明瑰酒店在港城也有連鎖,位於港島的中環地區。
正值節日當天,酒店大堂內都是來往辦理入住的賓客,前台小姐們微笑著迎來送往,光潔的大理石地麵,還有一顆巨型聖誕樹擺放在大堂中央,樹枝上掛滿了裝飾品和閃燈。
出來迎接傅思漓的是當天值班的大堂經理,戴著圓框眼鏡的男人急匆匆趕到正門口,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沒想到傅思漓會突然大駕光臨,他也來得及準備什麼,匆匆就出來迎接。
他一邊彎腰一邊擦汗,恭敬地說“抱歉小姐,我們沒提前得到您要過來的消息,實在有失遠迎了。”
“沒關係,我就隨處看看而已。”
酒店裡到處人來人往,時不時有人的目光看過來。
傅思漓不想太招眼,於是開口詢問“有沒有前台之類的製服”
經理馬上為她找來了一身新的酒店前台的工作製服,深藍色的西裝裙是齊膝的,傅思漓為了融入得更徹底一點,乾脆把長發也盤到了腦後,乾淨利落。
她之前上學時也在酒店實習過,打扮起來倒也輕車駕熟。
傅思漓先是看了一圈中西餐廳的後廚,又隨機進了幾間客房檢查。
途徑宴會廳時,就看見有無數侍應生正來回出入,推著餐車仔細布置。
傅思漓掃了一眼,轉頭好奇問身邊的經理“今天這裡是有活動”
“對,是一場商業酒會,房地產集團鄭家是今晚的主辦方。”
電梯門緩緩打開,裡麵站著幾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手裡拿著公文包和文件,精英氣息十足。
為首的是文柏,後麵跟著幾個秘書。
第一次見到傅思漓這種打扮,文柏一時間倒還沒認出來,抬手推了推鏡框,先是仔細辨認了一下。
“太太”
一聽見這聲太太,他身旁的幾個秘書紛紛睜大眼睛看了過來。
這幾個秘書都是港城分部的,不曾見過傅思漓真人。
傅思漓被幾道直白驚豔的目光盯得有點不好意思,衝他們微微笑了一下,才抬腳走進電梯。
“他也在這”
“是,裴總晚上要出席酒會。”
隨後,文柏又恭敬問道“裴總現在就在頂層總統套房,要我帶您上去嗎”
回過神,傅思漓連忙說“不用。”
她是來巡店的,搞得好像是為了特意來見他一樣。
到底是誰要追誰
明明要出席酒會,那他昨天還問她今晚有沒有空
騙子
很快,夜幕降臨,時間來到晚上六點整。
宴會廳內燈火通明,已經是衣香鬢影,賓客如雲,穿著燕尾服的侍者手上托著餐盤,在會場內來回穿梭著。
傅思漓百無聊賴地呆在角
落裡,盯著高腳杯裡的起泡酒發呆,看著不斷有細小的顆粒浮上表麵。
半晌,她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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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乾嘛要在這裡等他
不對,她才沒有等他呢,她明明隻是在工作而已。
就在這時,宴會廳忽而靜了一瞬,周圍賓客的交談聲不自覺地低了下去,目光紛紛被入口處走進來的身影吸引。
傅思漓意識到了什麼,也跟著抬眸望過去。
男人今天穿了一件黑襯衫,黑色西褲,更襯得他膚色冷白,身姿挺拔屹立,在人群中依然醒目至極,矜貴疏離,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場。
很快,就有人簇擁過去。
那是今天晚宴的主辦方,港城赫赫有名的房地產大亨鄭英誠,年逾五十,身材也微微發福。而他身後跟著的年輕靚麗的女孩應當是他的小女兒鄭歆怡,港媒花邊新聞的常客,也是出了名的,被父母溺愛長大的富二代大小姐。
“裴總,這是小女鄭歆怡。”
被父親帶過來給男人敬酒,鄭歆怡收斂起以往驕縱的大小姐模樣,按耐著內心的小鹿亂撞,嬌聲細語地問好。
“你好,裴總。”
可男人卻並未正眼看過來,隻微微頷首算作應過。
越是如此,鄭歆怡心跳的速度就愈發加快,視線根本無法從他的身上離開。
年輕又矜貴,又看上去那麼高不可攀,帶著那點若隱若現的疏離,就會讓人生出征服的欲望,又讓人不禁想要看看,這樣的男人,低頭臣服時又是怎樣的一副模樣。
隔著一段距離,傅思漓都看清了女孩臉上的嬌羞。
頓時,腦子裡還沒怎麼反應,人已經拔腿走了過去。
經過餐桌時,傅思漓順手撿起剛剛服務生暫時放下的托盤,又拿了一杯新的香檳放上去,然後款款朝著他的方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