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舫大腦一片空白,看著她絕情地轉身離去,焦急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的力氣比她想象中的更大,不知輕重的力度,攥得她腕骨生疼。
吳純如有些慌亂,震驚地看著麵前失控的男人。
“你不要亂來。”
男人唇角抿得直,沒理會她的話,握住她的手腕,一鼓作氣把她帶到了主臥,拋到了床上。
這房間不是她第一次進來,但這張床,卻是她第一次躺下。
吳純如看著近在咫尺,壓過來的男人,臉頰紅得滴血,大腦轟得一下炸開。
吳秋舫心臟抽搐,失控地按住她的手腕,壓在枕頭上,低頭去狠狠地親吻她的唇。
他親的很用力,像是要證明什麼。
吳純如突然很難受,她不知自己怎麼了,今天進屋看到他這從前從未有過的陌生模樣,心裡驟然空落落的,像是所有的情緒都隨著一根無形的針,紮破了傾瀉而出。
這仿佛提醒她,那些年隻是她沉溺其中,所幻想出來的美好。
那一刻,好像眼前這個人,身上的光也消失了。
她不再喪失理智地為他著迷了。
吳秋舫看著她清醒明澈的眼眸,絲毫沒有投入,刹那間,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
他的喉嚨突然哽住了,一陣劇烈的陣痛,壓迫心臟,堵得他迅速離開她的唇,猛地偏頭咳嗽。
咳嗽聲刺耳地響起,空氣綿綿不斷地吸入肺腑,引起尖銳難忍的刺痛。
他深深地望著她,眼眶紅了,聲音喑啞:“真的不愛我了嗎?”
吳純如平靜地看著他,那一刻,吳秋舫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痛楚難忍地移開臉,迅速從她身上翻下去,屈肘掩麵倒在旁邊。
吳純如撐起身走出去,準備離開,又在沙發上沒找到自己的手包,折回主臥時,看到男人手裡正翻著手包。
吳純如不知手提包什麼時候放進了主臥,心提了起來,又語氣禮貌地說:“請還給我。”
吳秋舫見識到女人變臉的速度,胸口像是被人錘了一悶拳。
突然,他瞅到了包裡的小盒子,從裡麵拿出來,表情一下子冷了,“你這是打算跟哪個男人用?”
吳純如看著窗外天色已晚,不能再待下去了,待會不好回寢室,又走到床邊,去搶她的手提包。
吳秋舫一想到她買這東西,會用到彆的男人身上,這比讓他死還難受,瞬間紅著眼,失控地托住了她的手腕,又帶到了床上,翻身壓過來,不顧她的掙紮,拆開了盒子。
吳純如從沒看過他這種眼神,有點害怕,突然,門鈴聲響起,吳秋舫停了下來,深深看了她一眼,又下床拉開門走了出去。
吳純如迅速撐起身,拿過手提包,正準備紅著臉去撿那個拆開了的小盒子,突然聽見門鎖打開,外麵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石頭不見了,我找遍了胡同都沒找到,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你先冷靜。”
吳純如心陡然提起來,情緒急轉直下,拿著手提包,沉著臉從主臥走了出去,客廳裡的交談聲瞬間戛然而止。
她沒有看那兩個人,拉開門就砰地走出去。
趙文秀愣住了,又愧疚地說:“我不知道你這裡有人,對不起,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吳秋舫收回視線,臉色很冷,沒有回她這句話,而是語氣平靜地說:“這件事你最好是報警處理。”
吳純如一口氣走到寢室樓,心卻靜不下來,又突然轉身往回跑,一直跑到教職工樓底下。
她抬頭望著三樓,還沒熄燈,聽不到聲音,心底生出一股子不知名的火氣,變得焦躁不安。
那個石頭不見了,為什麼來找吳秋舫,他又不是警察!
這麼久不出來,不會是要留下過夜?
吳純如被自己這想法嚇到,氣突然就順不過了,直到趙文秀很快從樓底下出來,神色匆匆往外走,才鬆了口氣。
她急忙高興地跑回寢室,結果發現門已經上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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