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爛仔來的嘛,說扔就扔的,再多的錢也落不到我的手裡,跟我可沒關係。”小頭目說的實在極了。
就如此,事情定下,王言來一趟港島又是收獲頗豐。儘管他被梁老叫過去數落了一頓,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這不是八九十年代,流氓們也要提前站隊。現在的流氓們可不怎麼老實,警匪一家不是說笑的,這個時候就已經是著名的五億探長的鼎盛時期了,皇家警察和流氓社團的牽扯極深。
王言收拾流氓,鬨的不是太大,當然沒什麼問題。
不過王言來港島兩趟,搞的流氓都開始找家長告狀了,也就明白了王言的破壞力了。
畢竟也不是誰來都好使的,要真那麼輕鬆,怎麼彆人沒在流氓那敲出錢來?歸根結底還是王言自身硬,能找家長告狀是流氓們的福氣,等到不用告狀了,他們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真要能乾死王言,他們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第一次王言過來,他們拿不準,時隔了兩個多月,他們還打聽不到王言的情況嗎?
王言很特殊,但要說有多大的權力,能影響多大的事情,卻是否定的。還是王言本身過硬,讓他們無可奈何。畢竟真說起來,王言在京城打斷的任何一條腿,都比他們這些流氓頭子的命金貴的多……
王言在明麵上跟他們要錢是最好的不過的,要是半夜跑到了哪個龍頭、坐館的床頭,那可就太驚悚了。
港島事了,大客車還要一段時間才能送過去,畢竟是好幾十輛,想要一輛不少的送到林縣,怎麼也得是來年的事情了。
三人帶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啟程,王言沒有跟李奎勇兩口子一起,而是轉了幾趟車,臥鋪到了北方的某師部所在。
這時候已經是十月末,這邊已然是落了雪,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王言下了火車,一路到了這邊的招待所,拿著電話打給了師部那邊去,報告了自己來探親,找周曉白……
此刻,周曉白正在衛生院的辦公室中撐著下巴,很是有些無聊。
“又想王言呢?”羅芸弄著搪瓷缸子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感慨道,“你說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呢?王言竟然這麼厲害?
本來以為他去農村插隊,這輩子都回不來了,可誰都沒想到,人家還偏就在那黃土高原乾出成績來了。又是當家具廠的廠長,又是畫畫,甚至還去了廣交會,去了港島?當年我瞧著他,可就是一個流氓。”
“去你的,王言什麼時候流氓了?”周曉白不滿的瞪了她一眼,“他是專心工作的,可不是那些胡同串子。”
“哎呀,我就那麼一說嘛,你看你還急了。”羅芸笑著說道,“不過真要說起來啊,王言可比流氓厲害,你看看當年在京城,他把那些人給揍的。我聽說到現在還沒好呢,被他打斷腿的得瘸一輩子。
那個黎援朝更慘,兩條腿還有一條胳膊都被打折了,我聽說人都性情大變,跟瘋了一樣。那個開槍的更不用說了,比黎援朝還慘呢,四肢全斷,聽說已經被嚇瘋了。”
“你怎麼聽說的呢?那麼遠的地方你都能聽說?”周曉白質疑起來。
“又不是全都出來了,我朋友挺多的,不少都通信呢。不像你,整天就惦記著王言。”羅芸撇著嘴,覺得周曉白的行為不對。
周曉白根本都不跟羅芸爭辯,就自顧的坐在那裡雙手撐著下巴。
羅芸知道,這是周曉白又在懷念當年在京城跟王言搞對象時候的美好了……
這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羅芸過去接通,才說了兩句話,整個人就有些呆住了。
安靜讓周曉白從懷念中回過神來,她不解的問道:“怎麼了,羅芸?”
“咱們院長讓你去找他,說是王言來找你探親?”
“王言?”周曉白愣了一下,隨即蹭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動作迅捷的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快步走到了院長辦公室。
“小周來了?坐。”院長和善的招呼著直接推門進來的周曉白。
“院長,我就不坐了,王言在哪呢?”
“外麵招待所呢。”院長笑嗬嗬的問道,“小周啊,這個王言是人民日報上寫報告的那個吧?”
“是。”周曉白點頭,很有幾分驕傲,她說道,“院長,我請兩天假!先走了啊。”
“哎……”
院長還想再說兩句,周曉白卻已經跑開了去……
周曉白脫了白大褂,便著急的跑出了衛生院,向著外麵跑出去。
才到了師部的大門口,就看到王言叼著煙站在那裡。
周曉白腳步不停,直接飛奔著撲到了王言的身上,到了王言的懷裡,整個人已經泣不成聲。
王言扔了手上的煙,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好了好了,想抱有的是時間抱,周曉白同誌,你得注意一點影響啊,要不然回頭你怕是要挨處分了。”
“處分就處分,我不怕。”
“那是怕不怕的事兒嗎?是態度。你這穿著軍裝呢,不合適。等就咱們倆的時候,咱們再抱。”
周曉白到底是紅著眼睛鬆開了王言:“你怎麼不聲不響就過來了?”
“給你個驚喜嘛。”
“不驚喜,一點兒都不驚喜。你應該早早的寫信告訴我,這樣我收到信一直到現在就都開心!”
這話很熟悉……
王言卻沒有多想,伸手擦著她的眼淚:“好了,高興的事兒哭什麼?大冬天的,凍著多難受?走了,咱們先去吃飯。我這一路過來,在車上可真是遭罪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得多吃點兒補一補。”
“走!”
周曉白紅著眼睛,卻是高興著,很用力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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