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亮這人有個好處,就是聽人勸,在我和段懷仁的勸說下,他把魚刀收了起來。
“聽你們的,那就智取東明。”
突然,外麵出來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原來是鼻大炮跟殺豬一樣嘶嚎了起來。
“放我出去,炮爺我要出去。”
“孫子,沒聽見炮爺說話嗎?”
“……”
你說都這樣了,還他娘的咋咋呼呼,腦袋純粹有病。
沒人搭理鼻大炮,我得過去啊,誰讓他是我兄弟呢。
走過去一看,水牢一個角落裡碼放著一摞石頭,估計是從水裡摸出來的。
這貨把石頭碼的老高,自己搖搖晃晃坐在上麵,雙腳都快出水麵了,身體靠在角落裡百無聊賴的鬼哭狼嚎瞎喊著,就跟路邊賣菜的喇叭一樣。
另一邊,女人也倚靠在角落裡,胸部以下全被水淹沒。
也是無語了,這鼻大炮還真是自私自利,凡事隻想著自己,他娘的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嘛,
“批嘴夾緊,喊什麼喊?”
一看是我,鼻大炮頓時來了精神,跳了下去,“噗通”一聲,石頭掉落,水花四濺,濺了女人一臉,她皺了一下眉頭。
“哥,還得是你啊,快救我上去。”
看我無動於衷,鼻大炮頓時垮了,苦著臉說道:“哥啊,你快想辦法把我沒出去吧,太難受了,我昨天晚上都是站著睡覺的。”
這貨說謊從來不打草稿,張嘴就來,表情自然,情緒也很到位,如果去當演員的話,絕對能秒殺那些流量小鮮肉尷尬到要死的演技。
“不要吵,也不要鬨,這裡你估計要待上幾天了。”
“什麼,幾天?我一分鐘也不想待了。”
我沒搭理他,自顧自的說道:“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你肯定死不了。”
一挑下巴,看向女人,又問道:“她怎麼樣了?”
此時,女人還在熟睡,不時皺一下眉頭,估計是疼的厲害。
女人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血不流了,但原本一張精致的臉蛋腫的跟個豬頭一樣,滿是殷紅色的血汙。
鼻大炮也看向女人,苦著臉說道:“睡醒了就哭,哭累了就睡,太嚇人了,你說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
我搖搖頭:“上輩子不知道,這輩子你這貨就沒少乾缺德事,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
“絕了,哥,你是紅太陽,我是向日葵,可都是指哪打哪,就算是壞事做絕,那也是你遞的刀子,我你是主犯,我充其量算是個從犯,你這不等於罵自己呢?”
“哼,還向日葵,我看你是狗尿苔還差不多,真是看不出來啊,跟著黎把頭法律知識也長進不少啊。”
鼻大炮沒心思諞閒傳了,哀求道:“快救我出去,關鍵我渾身難受啊。”
“難受的話就往北受。”
言畢,我便走了。
“哥,哎,哥耶,走吧,都走吧,反正炮爺我生來就是多餘的。”
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心說這貨現在的狀態就跟即將被宰殺的年豬一樣,肯定沒事。
一陣腳步聲傳來,循聲望去,隻見黎芸和郎三勉相繼走來。
黎芸走在前麵,郎三勉跟在後麵,一手拿著繃帶,另一手拿著一個藥葫蘆。
“黎把頭。”
我打了聲招呼,黎芸點點頭,也沒說話,轉身使了個眼色,郎三勉擠出一絲便秘般的笑容。
“為什麼是我?”
黎芸語氣不善:“你不說你山醫命相卜,道門五術樣樣精通嘛,是騾子是馬現在就拉出來遛遛。”
“黎把頭,我說的是命相卜,我……”
“少廢話,磨蹭什麼,快點。”
郎三勉硬著頭皮,往腰間栓了一根繩子,下到了水牢裡麵,開始給老三清理包紮傷口。
“黎把頭,我們從西京城出發的時候,當時分工讓你保障後勤,真是看不出來啊,心夠細的,不過……”
“不過,我有點好奇,你這藥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