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受益於西部大開發的春風,這裡剛剛拆遷,到處狼藉一片,唯獨穀滿倉家的獨棟彆墅屹立不倒,顯得格外突兀。
如今,故地重遊,密密麻麻的腳手架裡麵,高樓萬丈如雨後春筍拔地而起,聲勢浩大。
鼻大炮伸出手臂,劃過一道扇形,開始激揚文字,指點江山。
我沒搭理他,獨自向前走去,這貨緊追幾步,跟了上來。
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的中年女人,雖然穿著居家服,未施脂粉,但是看起來風韻猶存,不過從麵相來看,此人更多的是妖媚。
女人上下打量我們,警惕的問道:“你們,找誰?”
我說:“我找穀滿倉老先生。”
“你們是?”
“哦,是這樣的,我們是穀老的朋友,找他了解點事情。”
“進來吧。”
言畢,女人轉身走在前麵,又圓又鼓的屁股晃來晃去。
“絕了,你看她的衣服,直接像桌布一樣鋪在屁股上。”
鼻大炮碰了碰我,接著小聲說:“這也太圓了,肯定是假的,賭一頓燒烤,怎麼樣?”
“滾你媽蛋。”
我咬著牙警告了一句:“彆惹事,這女人狐狸麵相,肯定不好惹。”
甫一進去,又有一個與之年齡相仿的男人走了出來。
二人行為舉止十分親昵,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女人一抬腳尖就親了上去,就跟熱戀中的男女一樣。
男人說:“寶貝,晚上我再來。”
女人嗔道:“休息兩天吧,都這年紀了,彆把身體掏空了。”
“嘿,我這彈藥庫很充足,等我。”
說著話,男人在女人又大又圓屁股上掐了一下,女人身形一擺,說了句:“路上小心,今天晚上我主攻,你策應,等你。”
男人壞笑一聲,心滿意足的走了。
我卻看傻了,這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膩味,也不避人,狗糧撒了一地,真夠好意思的。
“哥,認錯門了吧?”
“錯不了。”
這是穀滿倉的家沒錯,可是這對男女又是何人?要不是已經進了門,彆說鼻大炮了,就連我也以為自己走錯了呢?
正自想著,鼻大炮突然一臉驚異,捅了捅我,一挑下巴。
“哥,看。”
順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就看見客廳坐著一個人,正是穀滿倉。
隻不過他坐的是輪椅,頭上帶著一定鴨舌帽,整個人看上去兩眼發直,嘴歪眼斜,雙手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扭曲著,右手手指捏了個七,左手手腕反向勾著個六。
“絕了,這是什麼造型,非常六加七嗎?”
鼻大炮像在動物園裡看猴一樣盯著穀滿倉左看右看,不說是幸災樂禍,但至少看起來沒有一絲憐憫之心,我拉了他一把。
“大炮,少說話。”
牆上掛著婚紗照,修圖有點狠,比韓國整容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我還是認出了上麵的人。
一個是穀滿倉,一個則是眼前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