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羅小姐美意,在下心領,隻是無功不受祿,羅小姐不必為我二人破費。”我開口拒絕。
羅俟安看著我們倆,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笑到“兩位姐姐,這些首飾你們是一定要挑一些的。”
她的臉頰忽然飛起兩片紅雲,神色嬌羞“咳,九月廿一,是我和錚哥哥大婚的日子,但是請柬都已經發出去了,我這裡也沒有彆的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這些首飾就權當做請柬了。你們收下了,就一定要來參加我的婚禮,如此就不算無功不受祿。”
“這……”我還想再拒絕。
羅俟安福禮道“二位姐姐,我真的沒有彆的意思,我瞧著你們都是麵善之人,是真心想和你們結交朋友的。”
“羅小姐言重了。”我連忙回禮,“既然羅小姐如此熱情,那我們卻之不恭了。”
這位性情火熱的少女笑顏如花,我心頭一暖。若是再拒絕,顯然會潑人家冷水。
祁茹看了看我,得到同意後上前挑了一樣發簪。那是桃花的樣式,栩栩如生,三朵花開正茂,一朵含苞待放,粉嫩的花瓣晶瑩剔透,垂下的流蘇小巧精致又不顯累贅,的確是祁茹所鐘愛的。
我上前看了看,發現一根山茶花樣式的烏木簪。白色的山茶花觸手生溫,想來是玉石雕刻而成。這堆首飾裡隻有這一個顏色如此素淨,偏偏我不太喜歡鮮豔的顏色,就選中了這一根。
羅俟安看我們倆都隻選了發簪,不由分說的又挑出兩對耳墜子和手釧。我有些哭笑不得。
“咱們女兒家,正是要在該打扮的年紀裡好好打扮,不然往後可就沒有機會啦!”她滿意地看著終於有點顏色的我,“東西收下了,到時候一定要觀禮呀!”
“不知羅小姐的夫婿是?”祁茹問道。
“他是長青派的少宗主白錚。九月廿一,我們的婚禮就在長青派舉行。”一提到她的未婚夫,她滿眼的歡喜,“你們可彆忘了啊,畢竟都收下我的請柬了。”
“好。九月廿一,我們必定前去觀禮。”我一拱手,“願二位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多謝多謝。”
當我們師兄妹三人再次在堂前彙合時,羅槐和許承晉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
羅槐笑道“想必安兒已經告知你們她的婚禮了吧?”
“是,屆時我們定會一同前去參加典禮。”我答道。
“如此甚好。行走在外,總得結交些朋友。”他對著我們鄭重道,“此番遊曆,千萬珍重。”
我們三人抱拳謝過。
下山離去後,許承晉看了一眼我腦後的山茶花烏木簪,又盯著我耳邊的花青墜子,伸手撥弄了一下“這還有點女子的樣子,可算不是帶發修行的小尼姑了。”
我斜晲了他一眼,並不打算理他。
祁茹挽著我胳膊,下巴擱在我肩膀上,日常嫌棄地看著師兄“我師姐不打扮尚且如此清麗標致,打扮起來那就是無人能及了!”
“我又沒說子斕不好看,就是性子不活潑。”
“你懂什麼,那叫溫柔!”
“可惜了,不像我如此跳脫,深受姑娘們的喜愛。”
“我呸,誰要喜歡上你這潑皮猴,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你個小兔崽子!沒大沒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