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清亮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聽著還有幾分熟悉。
屋內的人均是一怔,連南蓁自己都沒想到。
這種時候站出來,一個小不心就會喪命。
這人也真是敢。
堵在門口的眾人紛紛往兩側退,讓出條路來。
隻見衛燕身姿筆挺,頂著眾人的目光,款步走進屋內。
賢妃絞了絞手指,心中一緊,竟然是衛燕。
不過想想,也覺得在理。
除了她,還有哪位閨中女子敢在這樣的場合下說話。
衛良渚在聽到這個聲音時,眉頭便不自覺一皺,等見人進來,輕喚一聲,“燕兒。”
“爹。”
衛燕以為他會阻止自己,連說辭都準備好了,沒想到衛良渚隻是點點頭,並不勸說。
她心中有一杆秤,知道輕重。
就算最後辦得不妥,也有衛家替她兜底,怕什麼?
蕭容溪看著對自己行禮的人,抬了抬手,“你方才說,自己能作證?”
衛燕點頭,目光堅定,“是。”
“宴會上我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了,便想著去外麵透透氣。”
“約莫兩刻鐘前吧,我便到了雲亭裡。”她抬手指向窗外。
也虧得引南蓁過來的宮女為了演得更逼真些,特意打開了一扇窗戶。
那雲亭所處地勢高,位置相隔也不遠,站在裡麵,恰好能透過窗戶看清屋內發生的事情。
“當時光線昏暗,我不太看得清打鬥的過程,但卻能瞧見娘娘是被那宮女扶著進來的,看樣子也是有些暈乎。”
“至於林大人,他隻比禁衛軍早來一步,身邊的確跟著個拎著燈的宮女。”
衛燕話語清晰,最後還補充了一句,“我離開宴會應該是在三刻鐘之前,當時有許多人瞧見了。”
算算時間,恰好能從慶豐殿走到雲亭。
話音落,房間裡驟然安靜下來,明明擠滿了人,卻一點人聲都聽不見,隻有燈芯啪得一聲炸出些響動。
沈縱率先打破這詭異的氛圍,盯著衛燕,眼神如鉤,“素聞衛家小姐和麗嬪關係好,你敢保證自己所說沒有半點虛假?”
還沒等衛燕開口,衛良渚便站了出來,行至她身邊,“沈大人是在質疑我衛家的家風?”
“那倒不是,”沈縱才不跳這個坑,“我隻是合理懷疑罷了。”
親近之人的證詞,本就不能全信。
“我當然敢保證。”
衛燕直視他的眼睛,絲毫不懼,“但若是懷疑,也請拿出證據。”
沈縱輕笑一聲,“哼,保證。”
衛燕同樣勾唇,“沈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山上瞧瞧。我這人不愛走尋常路,上山時並未走台階,雪地上應該還留有腳印,比對一下便是。”
她喜愛鑽山林、走小道的習慣,沒想到這時候居然能成為證據之一。
沈縱無話可說了,氣不順地甩了甩衣袖,將頭扭到一邊。
眾人再無異議,即便心中不滿,也不能宣之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