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若是能夠速戰速決的取勝,對我秦國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微臣讚同陛下的決策。”
一旁的白起聞言之後眉頭微蹙,但是緊接著他便明白了秦破虜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也就沒有再繼續吱聲。
果然正如他所預料的那般,秦破虜緊接著說道“不過,兵法雲以正合,以奇勝。
要想更加穩妥的擊敗燕國,還需要陛下親自坐鎮中軍。
故而臣此次前來,特為請命,希望陛下能夠委任臣為先鋒,先行前往燕國。”
聽完了秦破虜的話之後,秦昭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最為穩妥的策略。
畢竟,對於一個國家來說,任何人都可以以身犯險,唯獨一國之君不可以身犯險。
秦國的曆史之上,不是沒有出現過君王以身犯險所帶來的惡果。
他的祖父秦壽,便是一個貫會衝鋒陷陣的沙場猛將。
然而,他卻在自己人生最為緊要關頭身受重傷,因此永遠的失去了雙腿,餘生不得不在輪椅上度過。
秦昭繼承了秦壽的勇武,在成為儲君的時候開始,他便一直告誡自己不能逞匹夫之勇,更加告誡自己不能置國家危機存亡於不顧,從而以身犯險。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他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他再慢悠悠的趕往燕國。
他與秦壽所說的話,從來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他不願意死在病榻之上,更不願意死在遠征燕國的道路之中。
於是,這位秦國之君,第一次任性的拒絕了白起與秦破虜的忠臣良言。
“此戰既為滅燕,也是朕的複仇之戰。
若是真不能夠親手踏破燕國國門,朕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
朕是始皇帝的嫡長孫,是大秦的皇帝,是天下之主。燕國但敢犯朕,朕便要親手滅了燕國。
朕要讓那些魑魅魍魎知道,我大秦不可犯,犯則必誅。
朕既是在以身犯險,也是在向天下人證明,朕覆滅燕國的決心。”
言語至此,他將手中劍歸入劍鞘,隨即雙手捧著劍刃遞交到了白起的手中。
“這是我大秦皇帝的佩劍,今日朕便將他托付於將軍。
望將軍持此劍護我秦國。
此戰若是朕有什麼好歹,這劍便是托孤之劍。
將軍當持此劍扶持新君繼位,若是新君不孝,德不能配位,也請將軍持此劍廢之,為我秦國另選賢能。”
隨著秦昭的話音落下,白起的身體卻是莫名的發顫。
他難以置信的盯著對麵的秦昭,見對方堅定的目光中帶著一抹疲態,又回想起對方那近乎托孤一般的言語,這位瞬間便猜到了些什麼,白起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