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夜裡的月光倒映在雪上!
童鑰坐在床上,縮在被子裡蜷成一團。也許是因為夜一點一點變深,她總覺得自己身邊寒氣逼人。
又或許,這隻是威脅即將降臨的預兆。
在這等待的閒暇時刻,她已經反複將床頭櫃上的比賽規則手冊讀了許多遍。
九月初的d區域,身處高緯,就在海峽那岸的a島更是已經踏入北極圈,正處於極夜之際。
但是童鑰卻沒有感覺到應有的寒冷,d區域的這座莊園就好像被什麼特殊的屏障與外界隔絕,無論是海岸還是植被,都極具溫熱帶的溫和感。
而手冊上也寫道,darkside同樣受到人工屏障係統的控製,與外界形成了隔斷。內部氣候宜人,與外界的極寒截然不同。
童鑰正當慶幸自己並沒有帶什麼厚衣服之時,這慢慢滲入的寒意竟也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把厚被子緊緊裹在自己身上,卻依舊無法阻止身體的戰栗。
房間內燈火通明,紅色的帷帳和窗簾照的她心間發慌。
那場夢裡的感覺又來了,刺骨的寒意讓她的骨骼覺得疲憊,就好像拖遝著一副隨時都要死去的身軀在大學裡行走。
隨著一陣機械運轉聲,童鑰猛然發現天花板上慢慢旋出一個通風口,沒過多久,一股股暖風才從中泄出,讓她感到一些溫暖。
床前的空間一陣閃爍,織雪的影像驟然出現。
童鑰愣愣地坐起身來,麵對眼前的影響不自覺伸出手觸碰,當然——她隻是徑直穿過了這全息影像而已。
童鑰眨巴眨巴眼睛把手縮回去,暗自希望織雪看不到她這有些愚蠢的行為。
但是織雪確實並沒有對他這樣的反應做出什麼動搖,更像是習以為常。
“童小姐,你好。”
“你好。”
“我來交代一下明天比賽的事宜。”
童鑰有些詫異,“明天?不是還有一天準備時間嗎?”
樓上的房間突然發出重重的踏步聲,伴隨著周圍一陣陣地哀嚎、嘶吼,童鑰似乎能體會到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給每一個人帶來的不悅。
“在darkside中,最忌諱沒有激情,激情的產生需要精神上的興奮,興奮的火把需要悲傷、恐懼、狂怒點燃。生活已經給了你們的悲傷,今夜的鴻門宴給了你們足夠的恐懼,如今,僅僅欠缺一些怒氣。而產生憤怒的最好方式就是欺騙。”
“我們做的並不是奪走希望,隻是釋放掉僥幸,將你們推向火焰,幫助你們更快地完成涅槃。”
“一派胡言!”
2號房間的格裡菲斯朝著織雪重重出拳,卻理所當然地穿透了她的身體。
“格裡菲斯先生,我想您應該明白這些行為傷不到我。”
格裡菲斯強壯的身體不受控製的發抖,“哈……我還真以為自己能多活一天。”
織雪慢慢退後,繞開了他的拳頭,“若是您把這樣有力的拳留在比賽中,想必您的收獲可不止是一天的生命。”
“有意思,但我覺得他們根本不會憤怒,那些b區的賤民不是隻會害怕嗎?隻會一次又一次的祈禱、歇斯底裡地大叫,祈求主再給他們一次機會。”10號房間空無一人,因為此時的鐘涵正在鐘瀾的房間裡大放厥詞。
“越怕越好,他們的恐懼越旺盛,我們贏得越快。”鐘瀾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織雪佇立在他們之間,靜默著,像是被按下了定格的電影人物。
“姐,你說十天之內能贏下來嗎?”鐘涵問道。
鐘瀾睜開眼,望向天花板,“十天?太久了,我還有個活動要出席呢。最多五天,我可沒那麼多閒情陪他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