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與小羊的戰爭!
右派與左派的關係正式進入了水火不容的對峙冰點。\。qΒ5c0\
右派新訂幫規第一條與左派人馬狹路相逢,給他死!
右派新訂幫規第二條與左派人馬餐館巧遇,給他死!
右派新訂幫規第三條與左派人馬路邊擦肩,給他死!
右派新訂幫規第四條走路絕不靠左走!開車絕不左轉!左撇子不準入幫派!遇見兩條岔路,就算右邊那條一看就烏雲密布、森冷可怕,活脫脫就是死路一條,也絕絕對對不準選左邊那條光明的康莊大道!
反觀左派則是低調再低調,忍讓再忍讓,窩囊更窩囊,麵對右派完全處於被動,不主動挑釁、不主動爭執,甚至被右派的人圍毆也隻能打不還手地摸摸鼻子自認倒黴。
不過,也不是所有左派的人都有這種寬大忍耐的胸襟,與右派人馬零零星星發生過數十次的衝突,右派雖然囂張,但論強悍、論幫派人數,右派都無法勝過左派,一旦左派反擊,右派肯定吃癟,所以那數十次的對抗,右派零勝全敗,但是凱旋而歸的左派人馬也不會光榮領賞,反倒是一頓嚴厲處罰少不了。
「打贏死對頭,不賞反罰,真是見鬼了!」左淩豫源源本本轉述手下弟兄的不滿。
「那算什麼,我上回隻是從右派門前經過,他們拿出衝鋒槍準備掃射,我正要掏槍自衛,左爺竟然逼我收回槍,叫我跑快點就好!」左宏飛才覺得氣人咧,最氣人的是——那把衝鋒槍還是從他們左派搶走的,不然窮瘋了的右派哪有本錢買這種高檔貨!☆請支持四月天★
「左爺,再這樣下去,弟兄們會忍無可忍的。」左淩豫也吃過右派的虧,不過他反擊那狐假虎威的兩三隻小貓之後就當成無事人一樣回來左派,隻字未提,省得被風嘯懲治。「你就不能和司徒綰青和好嗎?」兩人吵架連累兩個幫派,不劃算。
風嘯叼著煙,閉眸聆聽著書房裡悠揚輕柔的音樂,當然也聽見了左淩豫的問題,他吐出白煙,張眼笑了。
「短期內要和好應該是不可能的事。」這早在他意料之內,他是有意要和她走到這一步,與她為敵,讓她將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而無心去采查事件的真相與……真凶,用儘她的所有心力來恨他就好。
「你們已經吵了四個多月了,還不夠嗎?」左宏飛實在無法想象風嘯能容忍一個小女人放肆成這副德行。
「什麼時候找出福田匡弘,我和她就什麼時候和好。」風嘯笑意微斂,提到那個人名時,眸光轉為陰狠。
「你乾脆直接跟她說清楚福田匡弘這家夥的真實身分,讓她跟你合作一起報殺父之仇,不是更好嗎?被她把你當死敵一樣仇視這主意不太高明。」左宏飛討厭這種太刻意造成的誤會,明明自己沒做的事卻要被對方誤解,背黑鍋的鳥氣他最受不了。
「然後,教衝動的司徒綰青不顧後果送上門去讓福田匡弘一槍打穿她的腦袋嗎?」風嘯冷哼。
他就是不願意讓她麵對任何危險才以自己為籌碼,情願成為她的死敵,承受她的仇恨目光。
「姓右的都沒長腦來思考嗎?她爸一樣,她也一樣,隻會連累姓左的,你爸也是,你也是。」左淩豫替姓「左」的感到不值,老被姓「右」的連累,暗地裡替姓「右」的勞心勞力還被當成驢肝肺,蠢到爆。
「她帶領那幾隻小病貓找我們麻煩,明明弱得要命,說不定連我半根指頭都挨不住,卻偏偏還要讓他們。」左宏飛越想越嘔。
「你們就再忍一段時間吧。」最有資格哀號的他都沒開口了,其它人就少吠幾聲。「阿豫,你查得怎樣了?」
「福田匡弘兩天前用假身分從日本出境,據說他吃了日本組織那邊好大一筆款項,日本組織也派人在尋找他的下落。」
「那麼我們得更快一點,在他變成屍體之前先逮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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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田匡弘?」
司徒綰青高高聳著眉,對這個名字一點印象也沒有。
「好耳熟的名字……」右叔倒是皺起眉,陷入沉思,想呀想地曾在哪裡聽過這個姓名。
司徒綰青又拆了一包餅乾,吃掉好幾塊之後才拍拍身上的餅屑問「左派努力找這個人做什麼?」
右一努力吞咽滿嘴的餅乾,順便再乾掉一杯紅茶才順氣回道「不清楚,隻知道左風嘯找這個人找得很急,我可是正好在路邊逮到一個左派的家夥,死打活逼才得到這個消息。」
「左風嘯那個人仇家滿天下,我看福田匡弘九成九也隻是仇人之一,跟我們沒關係。」不重要不重要,一聽就知道不是女人的名字,一點都不重要。
「呀!」右叔突然跳了起來,嚇到正端起杯子的司徒綰青和右一,紅茶全灑了出來。
「厚!」兩人都死瞪了右叔一眼——在右派是沒有「敬老尊賢」這四個宇的存在。
右叔趕緊汗顏地拿抹布將桌上茶漬擦得乾乾淨淨,但又想到比擦桌子更重要的事,急呼「青姊,我想起來福田匡弘是誰了!」
「哦?誰?」她漫不經心地問。
「他以前是右哥的手下,不過右哥離開天龍門時他並沒有跟著右哥離開,反而投向左風霆那方,後續我就不清楚了。」因為他當年可是忠心不貳,與右同進退,在離開天龍門之後,跟著右儘力追查殺害老大的凶手。
「……」司徒綰青重新倒滿茶,捧著茶杯啜了幾口,又塞幾片餅乾到嘴裡嚼,沉默聽著、聽完沉默,清脆的咬餅聲在她嘴裡回蕩,她不斷咀嚼著餅乾,也咀嚼著右叔的話。
乍聽之下並沒有任何奇特之處,因為當年她爸爸帶出來的人馬確實不多,司徒煥並未強迫手下都得和他一塊走,想留在天龍門的人都隨各自的意思,福田匡弘選擇不走也沒啥好疑惑,不過……福田匡弘投入左風霆那邊,照道理來說,現在應該是聽命於左風嘯,而左風嘯卻在找他……
怎麼想都覺得這裡麵藏了什麼症結。
也許是她太多心了,將單純的事情複雜化——說不定福田匡弘隻是偷走了左派的一箱機關槍就落跑,所以左風嘯才會死命地找他,這種左派的家務事,一點也不乾她鳥事……
「右叔,福田匡弘是怎樣的人?」明明不想管的,她卻意興闌珊地問了。
「怎樣的人呀……不怎麼起眼,所以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他。」右叔和福田匡弘沒那麼深的交情,隻知道彼此的存在。
「他的忠誠度高嗎?」
「倒沒聽過他有什麼不忠誠的事。福田匡弘這個人的存在感很薄弱,感覺時常能見到他在眼前出現,但真要提出他的豐功偉業又找不出半項。」簡言之,就是路人甲一枚。
「這麼不重要的人值得左風嘯費神找他?」她真的很好奇這點,而且越問越好奇,不得到一個正解她是不會死心了。
司徒綰青霍然拍桌而立,這回換右叔和右一嚇到濺出手中的紅茶,兩人重重「厚」她一聲,她窩囊且認分地拎著抹布把桌子擦乾淨——
應該來訂個右派幫規第五條不準叫老大擦桌子!
「右一,你去查出來左風嘯找福田匡弘的理由是什麼,查清楚一點。說不定還可以適時扯扯左風嘯的後腿、破壞左風嘯的好事。」和左派作對是右派的重大使命,誰教左風嘯要惹到她!
「是!青姊。」
司徒綰青滿意一笑。
她迫不及待想要看見左風嘯挫敗的嘴臉。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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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好的劇情完全扭曲,原以為應該是路人甲的福田匡弘實際上卻是重如泰山的狠角色,司徒綰青頓時傻眼,青天霹靂一道道當著她的腦門劈下來,挨得她眼冒金星,差點站不住腳。
福田匡弘,一個暗地裡先要陰謀殺掉天龍門幫主,再私下散布謠言誣陷她爸爸是凶手,最後更用偽善的嘴臉將她爸爸與左風霆分彆約出來,再一箭雙鵬除掉兩人的幕後黑手。
她又被風嘯給騙了!
若不是她堵到左宏飛這個隸屬於風嘯的心腹大將,她也挖不到真相,就要被風嘯當成傻子耍遍遍了!
「你也不用這麼生氣吧?反正你隻要坐享其成,等著左爺將福田匡弘料理完畢,順便替你報父仇,你落得輕鬆又不用出半分力,最後還能分杯羹吃,有什麼好火大的?」左宏飛太陽袕旁頂著一把槍,被迫到右派來做客,他當然可以輕鬆地反擊逃脫,又礙於司徒綰青在風嘯心裡的崇高地位,還是少得罪她為妙。
上回在左爺肚子上開偏的那槍,已經被記在帳上,暫時可以不處罰他,但要是再犯,他恐怕真的要去非洲獵一頭獅子才能交差。
不過他失言說出福田匡弘的身分,左爺絕對不會放他好過,唉,認命……
「誰稀罕他多事!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會報!他敢插手我才跟他沒完!你回去告訴他,福田匡弘我會親自解決,我允許左風嘯坐享其成,你叫他晾在旁邊等著看!」司徒綰青壓根不領情,她好氣風嘯企圖隱瞞她這件事,想自己居功。
左宏飛毫不客氣地翻翻白眼,「早就跟左爺說了,你不會心存感激的,不管他做了多少,你不領情還不全白搭!」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還沒跟他算這筆帳,你還有膽幫著他指控我?!」真以為抵在腦袋上的槍是假槍嗎?!
「右綰青,你呀,不要對左爺太壞,傷害他對你沒有好處。」左宏飛意有所指。
什麼嘛!把她說得多狠心狗肺似的,被騙被欺負被傷害的人都是她耶!
司徒綰青心裡想著什麼,臉上就有什麼表情,即使是向來大剌剌成習慣的左宏飛也能一眼看穿,不過他今天已經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他不想也不敢再多嘴。
「我可以走了嗎?」他想回去負荊請罪,並且趕快讓風嘯知道司徒綰青已得知實情的事,好計畫應變措施。
「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左派。」司徒綰青突然喚住他。
「青姊!你去左派做什麼?!」右叔驚呼,手上那把槍卻先被司徒綰青拿走。
「去跟左風嘯說清楚講明白,叫他少管彆人家的閒事!」☆請支持四月天★
左宏飛扁扁嘴,不置可否。此時真希望左淩豫在場,罵罵這個不知好歹的蠢女人,左淩豫嘴壞,雖然少言,但罵起人來一針見血,從不說廢話,一句話就能傷得人體無完膚。
「青姊,我是不反對你去啦……可是彆帶槍去,右叔伯你一時喪失理智做出什麼後悔莫及的事。」
「不!我就是要帶槍去,要是左風嘯不識時務,一槍就要他趴地!」
「裡麵也真的隻有一顆子彈呀……」右叔嘀咕道。
「你如果在左派的地盤欺負我們左派的老大,就請先做好被亂槍打死的心理準備。」左宏飛把醜話說在前麵,省得她真以為自己那條小命有多硬。
「那麼你們左派老大在欺負人時,你們怎麼不跳出來指責他呢?!」
「那種時候跳出去不是更尷尬嗎?打斷左爺的好事,說不定輪到我們被亂槍轟出來,你不知道中燒的男人火氣都很大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啦?!」完全混亂,沒頭沒尾的!誰在跟他說什麼中燒?!
「就說那天左爺欺負你的事呀,我們雖然在門外都有聽到動靜,不過考量過後還是覺得不該破門進去救你,因為惹到你,我們無關痛癢,惹到左爺,我們的日子就難過了,所以隻好眼睜睜看你捐軀。」左宏飛自詔是個有正義感的人,然而正義感遇上風嘯,隻能自動啵啵啵的宛如肥皂泡泡一顆一顆快速爆破消滅。
捐、捐軀?!
「誰在跟你說這件事?!」司徒綰青臉色爆紅,仿佛全身血液都衝到腦門上,幾乎快要從鼻子眼睛嘴巴噴出一缸子血。
左宏飛的話讓她回想起那天風嘯在她身上做的一切,一直到四個多月後的現在,她還記憶猶新,身體每一寸被他碰觸過的地方都深深記得他,有時光是站在窗前發傻,當風吹過她的短發,她也會想起他的氣息輕拂在發梢的感覺,然後更會像個白癡一樣閉上眼睛,想象是他的溫度,然後……又像個笨蛋一樣大哭。
「呀?不是嗎?左爺不就隻有欺負過你那一回,難道還有彆次?」
「閉嘴閉嘴!」司徒綰青朝他腳邊開了一槍——實際上不隻一槍,她扣扳機扣得喀喀作響,無奈彈匣裡就那麼一顆子彈,後頭她扣得再激動、再用力也都不可能平空冒出第二發、第三發……
「哇!」左宏飛跳起來避開那一槍,拍拍胸口籲氣。還好還好、不怕不怕。
「最、最後也是唯一一顆子彈——」右叔好心痛地看著砰一聲就浪費掉的貴重資產,嗚。
「就這樣沒了?」右一也好心疼,這顆子彈跟著他們多久了?他們都舍不得用它,把它當寶貝一樣留著,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浪費在地板上,他好象聽見子彈在哭泣,哭它的壽終正寢。
「大寶!」右二捧著子彈在哭。
「咦?你還幫它取名字呀?」右叔、右一以及非右派自家人的左宏飛瞠目結舌地驚問。
如果現在有人替子彈挖個墳埋,順便再立碑上香他也不會更驚訝了。
左宏飛認命的掏出槍,打開彈匣拿出兩顆子彈立在桌上。
「喏,算我補償你們的啦。」也算是他包給大寶的奠儀好了。
「……你人還不錯耶。」右一有點感動,他還以為左派全是混蛋再加的大混蛋,以往也沒啥機會和左派的人攀攀關係,先入為主當他們不是好東西,今天說沒改觀是騙人的。
「我們兩派本來就沒什麼深仇大恨,還不是上頭兩隻在鬨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