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隻隱約得知她的身手出奇的高,腦筋反應之快令人咋舌,聰明、冷靜、內斂而自持,好像能和什麽聖女之類的名詞扯上關係。
說她正亦邪,邪中又帶著另類正氣,雖專門教些偏門的小把戲,可樣樣都比正規來得受用,教人既崇拜又想踹她一腳,人是不允許太完美,否則會遭天嫉。
石奇顏麵有些掛不住的說「這招是防小人不是防君子,你…學錯了。」
「天亞說過因人而異,應付討厭的蒼蠅、蚊子則攻心為上。」藍中妮將風天亞那一套積非成是的說詞搬上台。
什麽真君子就得來點小人手段,偽君子就似是而非地欲拒還迎再來個正麵痛擊,讓他無從躲避。
而真小人就用不著給他留餘地,直接一刀了事,想偷香竊玉就得小心四周有無危險物品,球棒、木棍、鐵條、硬石塊一樣能要人命。
大夥兒被她生動、活躍的肢體語言,唬得一愣一愣的,張大足以吞三顆雞蛋的嘴。
不過,還是有異類——
「說實在的,天亞的腦袋裡到底裝了多少智囊團,怪主意精簡到正中紅心。」簡直非常人所能理解,還好她們皆非常人。
唐彌彌自稱咒術過人,從不曾向她偷師二兩招,倒是對她敏銳的身手及超強機智而折服。
「那個人哦,已經沒救了,人家裝得是腦漿,她是超科技微晶體。」白紫若十足酸氣的說道。
可惜她們口中的天才怪物得上班,無法陪這兩對悠哉的廢人情侶及自行放假的花坊老板聞磕牙。
才想到自行放假,藍中妮眼看兩對愛情鳥在那卿卿我我挺礙眼,自個倒像是多餘的花枝,插了徒破壞畫麵。
「喂!你們稍握斂些,這裡沒架設攝影器材,否則等a片缺貨時,你們可以大撈一票。」他們當她是頂樓花草,沒生命、沒知覺嗎?
臉紅是何玩意她沒經驗,但就是見不得人生太圓滿,總要有些殘憾才符合悲劇的美感。
「好呀!我請你當執導,咱們三七分,你三我七。」白紫若大方地微微掀領口,露出令斐冷鷹氣岔的。
「若、若——你覺得今天氣候如何?」冷著瞼,斐冷鷹警告地拉好她的衣服。
白紫若賜他一記白眼,真掃興,拍拍a片算什麼,她的身材雖算不上奶媽級,至少纖合度、大小適中,正好一盈握,而且他還曾語帶曖昧地許她是飛燕再世——輕盈掌中舞。
少了天亞真無趣。藍中妮起身,拍拍屁股道「你們小倆口漫漫話恩愛,小女子賣笑去也。」與其當笑柄,不如努力賺錢存養老金。
「賣笑?」唐彌彌挑起紅心皇後晃了幾下。「不想知道誰是摘花人?」
「哈!少像一朵龍頭花,要我相信你比相信拉雲拉花還困難。」她手一擺就步下樓梯。
「龍頭花又名金魚草,花名是多嘴、好管閒事。拉雲拉花的花語則是不可靠。」唐彌彌向聽得一頭霧水的眾人解釋。
※※※
在天母一處占地近千坪的豪華私人住家,正上演著富豪世家千篇一律的劇碼,不是逼婚亦不是兄弟鬩牆,而是——推卸責任。
「你怎麽那麽自私?說好了先讓你玩五年,時限已超過五天還想反悔。」
另一個慵懶賴皮的低沉嗓音響起,「我看你做得挺好,何必壞你興頭。」
「你、你…你還敢大言不慚,誰稀罕腳踩缺氧的高山頂,我奉勸你收起賣弄皮相的遊戲。」
「遊戲?」楚天狂的神色出現一絲不豫。「你是這般看待我的職業?」
「哼!說得真好聽,唱個小曲·兩下屁股騙騙小女生也算是職業?我可不比你美。」
其實,在書房對話的兩兄弟都擁有一張令人妒羨的俊逸麵孔,有如鏡中的。
他們乃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孿生子,相差僅僅四分二十五秒,相似度百分之百,連他們身側的親友都無從分辨。
有時故意使使壞,今父母喚錯兒子名字的事件層出不窮,他們卻一點也不覺得有啥抱歉,甚至好玩到以相同麵貌去戲弄女孩子。
被人汙蔑到如此難聽,楚天狂立即眉一豎。「虧你還是『商人』,圓滑交際的手腕全能屎糊了不成?」
「對你?」楚天默輕哼一聲。
豪門恩怨多,人家是恨不得獨攬大權,一手掌控集團運作,不使旁人瓜分利益,而楚家兄弟卻適得其反。
長子楚天狂,目前是炙手可熱的超級巨星,全省巡回演唱會場場爆滿,一票千金難買,甚至出現黃牛站票一票上萬元的盛況。
次子楚天默,楚風集團的總經理,暫代偕妻n次蜜月的父親職務,身兼不知何時才能卸任的總裁職權,忙得連追女朋友的時間都被哢嚓掉。
兩兄弟的性情如其名,一輕狂、一靜默。
楚天狂眼高於頂,傲慢如狂風,輕視所有趨炎附勢,貪圖他如日中天的演藝生涯之短視女子,自認為世上找不到一位足以匹配的奇女子。
所以他玩弄女人,以言詞挑逗,勾引女人心底的欲火,然後在臨門一腳前抽身而退,放肆地嘲弄對方的婬浪,不顧她們是真心抑或假意。
鏡子有反必有正,楚天默正好和楚天狂相反,他為人處世內斂、沉穩,對待女人一律一視同仁地彬彬有禮,認為女人是世人最償得嗬護的珍寶。
但是也最可恨,同樣傷害了不少女人的芳心,因為他太多情,從不專注於一人,導致人家付出真心卻得到一份不真切的安撫,比受嘲弄更加教人心碎。
鏡裡、鏡外,兩兄弟皆是可惡之徒。
楚天狂臉上露出一抹諷色。「可惜你的腰太硬扭不動。」
「我…」他氣惱地抓抓服帖的順發。「我們談的是『交接』,不用做人身攻擊。」
要他穿著奇裝異服在一群瘋狂的女人麵前搔首弄姿,他寧可隱居在荒山孤島終老一生。楚天默的不滿指數達到八十。
「事實即真理,你還是乖乖當市儈商人較符合你。」楚天狂沒啥用心的玩弄著魔術方塊。
當初他就是仗著處長四分二十五秒的「大哥」身分,以命令口吻欺壓「小弟」先暫住自家集團的龍頭之位,自個兒樂得在演藝圈混日子。
原本以為日子一久,天默自然會認命地接下他所不欲的一切,沒想到天默倒記得一清二楚,直接找他「談判」。
真是太不上道!
楚天默投以埋怨的眼光。「你說得可輕鬆,被綁死在小辦公室的可憐蟲是我。」
「可憐?」他渾身上下找不到值得憐憫之處。「聽說你在年會上開除了不少元老級的開國功臣。」
咦?他知情。楚天默調侃,「看來你的消自心很靈通,沒被靡靡之音腐蝕掉僅存的腦汁。」誰教他們擺出一副吃定他的模樣!
樹大有枯枝,沉荷需就醫,時代進步急速,人卻不思跟進,憑著位居上位而濫用職權任命親友出閒差,學非所精占著肥缺卻又無所貢獻。
雖然此舉引起不少非議,但是也達到警惕作用,那些「皇親國戚」少了靠山,便人人自危地努力做事,生怕受牽連。
在這一連鎖效應之下,績效一下子激增百分之十三,不再有領白薪的閒人。
不過,他得罪的人不在少數。
楚天狂目露精光道「說實在的,你的眼神不太對。」雙胞胎的感應雖不是十分明確,但依相處多年的了解不難看出。
突感到局促的楚天默心虛的靦典一笑,「沒…沒什麼。」
沒什麼?他挑著眉,「彆低估你兄弟的智商,有什麽不能解決的事,說出來聽聽。」嘖!快三十歲的男人還會臉紅。
「真的沒什麽事是無法解決。」楚天默正一正臉色,很認其地說「隻要你肯接手。」
現在他所欠缺的就是充裕的時間,隻可惜天狂天生少了手足情深的感情線,不願肩負上萬名員工的生計重擔,陷他於水深火熱的煉獄之中而不加以援手。
「咱們啥事都好商量,惟獨接掌家族事業彆找我。」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真自私。」楚天默不悅地指責。
「你說過了,換點新詞。」麵對親手足,楚天狂收起一些狂性的彈彈指頭。
瞪了他一眼,楚天默不甘心地回道「大不了我學你一般,放棄一切不再搭理公司事務。」
「你不是我,做不到放任恣為的行徑。」他一點也不擔心。
兄弟可不是當假的,斤兩早就算計得分毫不差,「責任」兩字就足以綁住天默的雙足。
無奈的歎口氣!楚天默心亂地站直身,仰望窗外一片碧藍如海的晴空。
「我喜歡上一個女人。」
青天突響一陣急雷,狂妄輕慢的楚天狂一時怔仲,無法消化他話中含意,授著才恍然醒悟的勾起蔑意的嘴角。
「你昏了頭不成…竟瞧上世間最低等的生物。」
楚天默眼一沉,用著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說「對於你沒見識過的女人,輕出蔑語是自侮的行為。」
楚天狂嗤哼,「為了一個女人,你對我出言不遜是否太嚴重?」哼!手足竟不如一件隨手可棄的衣裳。
在他眼中,女人和狗是同等價值,無聊時丟兩根樹枝戲弄、戲弄,沒心情時一腳踢開,任它自行找樂子。
女人也像是不同款式的美麗衣服,貪新就大肆購買一番,等倦了就束之高合,任由蟲鼠侵咬,他從不放在眼裡。
何況女人太虛偽了,不值得浪費時間。
「你的觀點本有偏差,天仙下凡亦被你幾如野草。」他不想去說服「變態兄長」。
楚天狂笑笑說道「你走得下來嗎?滿園百花的哭泣聲可普聽聞?」
蜜蜂從不駐足在一朵花上,即使花開得再豔、再美。
「她不一樣。」楚天默的眼中迸出迷戀光彩。
「噢!」他有興趣的問「難不成她頭頂多長了一隻角?」女人不就是那副模樣,還能與眾不同嗎?
說起心中思慕之人,楚天默眼角含笑,春意盈上石雕般的使顏,軟化了剛硬線條。
「她就像從古書中走出來的仙女,飄逸清純如水中百合,不沾惹一絲人間煙火,爛嫻的腰肢細似春柳,古典細致的五官教人不欲也醉。
「尤其是那一雙翦水清眸,比湖水還動人,紅豔菱形小嘴有著唐仕女的嫵媚風情,黑木船秀發…」
「停——」楚天狂眉頭猛打結,覺得他中毒似乎過深。「想改行寫詩呀!」
竹子開花,沒救了。
如他所形容的女子,天底下絕找不出一位名副其實的天仙佳色,除非那名女子太擅於偽裝,精明的楚風集團代總裁才…倏地楚天狂心念一轉——代總裁!
他瞠大雙眼,「她該不會鎖走你這條肥魚,想攀上咱們楚家當少奶奶吧?」女人的本性如此。
楚天默很想揍他一拳。「人家根本不把我當一回事,彆以為『楚天默』三個字很吃得開。」
「欲擒故縱。」
這次,楚天狂真的挨了一記不輕的拳頭。(全本)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