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_冷菊冰心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五章(1 / 2)

冷菊冰心!

他對女人的不屑態度似乎由來已久,大概周遊女人圈被趨炎附勢的女人慣壞了。

鷹幫不算好地方,受限甚多,他們自成一套處事方針,視法律為無物,將司法踐踏於地,公然蔑視執法人員,以自身的標準為標準。

若在古代或許是行俠仗義的名門正派,可惜在現今二十一世紀變成警方的頭痛人物,抓與不抓都是背上的芒刺,黑暗力量如同大火燒過野草堆,再生力不減反增,餘燼反成了助生的養分。

以當今的幫派來分析,鷹幫算是濁流中較淡的一支,至少不走私毒品和人蛇買賣,也沒有強製收取保護費、反而是商家主動獻金,請求他們多費點心“巡邏。”

很可笑的現象,流氓維持治安,警察貪汙,仗勢與不肖分子勾結,到底誰才是公理?

要不要提起告訴呢?她倒是猶豫不決。

“喂!學妹,親愛的小學妹,魂歸來兮,魂歸來兮。”三魂七魄快歸位。

一枝筆在眼前畫圖,言醉醉睨了睨孩子氣舉動的“學長。”“檢察官的興致真好,手中的案子全解了?”

“除了鷹幫那檔事,我正等著你的解答。”邵之雍探著她的口風。

“你在暗示什麼,怕我讓你升不了官?”拿著頭骨做比對,電腦的掃描資料證明了她的判斷。

女骨,年約二十五歲上下,死期將近一年,死因是後腦遭重物敲擊,凹痕寬度六公分大小,有焚燒過的痕跡,判定他殺。

“半個月前你失蹤好些天,放著案子不管,我很難向上級交代。”而那四具未驗的屍體似乎也牽扯上鷹幫。

“職業倦怠症,我放自己幾天的假期,隱居深山不成嗎?”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乾脆當沒那回事。

“小學妹,你讓我很難做人,令舅要我給他一個交代。”她的舅舅正好是他上司,官方稱謂是法官。

言醉醉由小豬撲滿倒出十塊扔給他。“膠帶一卷十元,你叫他省著點用,彆太浪費。”

哭笑不得呀!”言法醫,你存心開我玩笑也找個不冷的,你真要我嘗法官大人鞋底的味道呀!”

“反正有一就有二,少來煩我最好。”眼窩處有裂痕,死者生前曾遭受淩虐。

“咱們是站在同一道線上的人,好歹給我個線索。”黑道大火並會牽連無辜百姓。

她將之前該驗卻未驗的解剖報告書推向他。“自己查,我很忙。”

真是太誇張。

她在鷹幫待了九天,急於查出正確死因的屍體居然就晾在冰櫃裡沒人理會,一直等到她來上班,才由她繼續開驗,死者家屬也順應警方的決定。

一回來就有忙不完的工作,堆積如山的資料和報告乏人整理,學生助理張素清回學校補修學分,一間辦公室頓時亂成一團。

屍體,屍體,驗不完的屍體,法醫不比千手觀音,望著眼前的淩亂,不請個專屬助手不成,這筆開銷她會向上麵申請補助。

“你不會犯了一般人質的通病吧!聽說鷹帶的幫主十分養眼。”屬於能看的那一型。

他的長相…股什麼印象。“左邊的清洗液,謝謝,順便拿一瓶i氏液。”

“小姐,你彆一副雲淡風清的表情成不成,司法界需要你。”邵之雍一臉無奈,雙手各拿著她指定的葯水。

就差那麼一點,他能以現行犯的罪名逮捕鷹幫的幾位重要人物,可惜在他調兵遣將的當頭,她自行回到工作崗位上班,枉他費了好一番工夫去調查她的行蹤。

她住的大廈不用說是男人止步,儘管有少數幾位男士擁有進出權,他卻隻能望門興歎不在此例,掏了一筆錢拜托憐憐妹上六樓探一下頭。

一發覺人不在家,他動用大批警力搜查,根據停車場管理員的證詞,當夜…不,是當日淩晨時分她並未取走車子,且有行跡可疑的人物在附近徘徊。

所有的蛛絲馬跡全指向進幫,她失蹤前一天正是部分鷹幫手下與人發生槍戰,死亡人數七人,而他的目標鎖定重傷者。

以其背景斷不會上醫院求診,八成在醫院門口錯把她這法醫當住院醫生給帶走,他很肯定自己的判斷無誤,偏偏某人的不合群叫他挖不出一點點的殘渣。

飲恨呐!如果她晚半天歸隊多好,一口氣破連環案。”

“邵檢察官,你踩到我的軟管了。”我思故我在,管他司法界缺不缺法醫。

沒見她忙得不可開交,從早到晚對她進行不人道的疲勞轟炸,他真是閒得令人眼紅。

邵之雍低頭一視趕忙跳開。“小學妹,你好歹透露一些,是誰受了傷。”

“拿著,按長短排好,陳檢察官等著完整的骨骼比對。”大頭骨的重量稍輕,風化的程度相當嚴重。

“陳心儀她怎麼也找上你,第二法院沒法醫了嗎?就愛湊熱鬨。”他埋怨地用報紙捧過一截人骨。

“若不是某人老愛吹噓自己的學妹刀下無冤案,我就用不著這麼辛苦了。”她的名氣是他打響的。

笑得不太自在的邵之雍一手靠在她電腦上。“大家守望相助嘛!共同打造祥和樂利的社區。”

“社會局的宣傳廣告,你打算調職前先通知一聲,我會去買串鞭炮為你送行。”慶賀苦海遠離。

“你能不能稍微帶點良心出門?我求了你老半天,還是無動於衷。”人生一大挫折。

“家裡沒貨,你上便利商店問問,也許有裝箱裝瓶出售。”骨盤完整,尾閭骨少一塊。

哪去了?是理查人員遺漏還是野狗叼走,或是變態殺手刻意取走了?

嗯!有深究的必要,待會得打通電話向調查此案的刑警詢問,看看他們發現的骸骨是否整齊包裹或是散布荒野,棄屍環境不容忽略,其中隱藏了破案線索。

快四點了,心儀大概五點鐘會來取件,她得加快手邊動作好趕出來交件,今天又得加班了。

“言醉醉,你有氣死聖人的本領,一堆死人骨頭玩得不亦樂乎。”做人太不值得,沒一根骨頭值錢。”先生,這堆骨頭代表一件冤案,檢查官的正義感淹沒在紙醉金迷嗎?”言醉醉目光專注的集中在胸胛骨處的刀痕。

尖端細長的凶器該是短刀、魚刀之類,或是十字鍬,由於枯骨不存腐肉,無法判斷傷口的形狀,僅能大約的猜測刺入方位和握刀為道。

“拜托,這種話不能亂說,你想害我被上級的約談呀!”他可是潔身自好的好男人,年屆三十才談過五次戀愛。

“那麼請你好心點讓我清靜一下,門在右手邊請自便,不送了。”頭抬也不抬,她拿起放大鏡研究起刀紋。

一臉屎樣的邵之雍真是欲哭無淚,他怎會被人嫌棄到這種地步?“沒得商量嗎?”

“有呀!等我有空再來預約,我會空下一張解剖台讓你躺到天荒地老。”然後買一組新的解剖用具為他服務。

好毒的女人。“免了,留著你自己用,我要去大吃一頓彌補你對我的傷害。”

“打包一份帶回來,我要熟食彆放涼了。”手一揚,她隨口“點餐。”

“你這個女人太過分了吧!我看起來像外賣小弟嗎?”堂堂三高人才居然淪為跑堂的。

沒道理,他為何要被她吆喝來吆喝去,他是學長呐,也算她直屬上司,不必受她的窩囊氣,但…他該死的在考慮該為她買什麼餐點。

她根本是吃定他有求於她沒法拒絕,理所當然要他做牛做馬做奴才,做到死而後矣!

“拿掉‘女人’那兩個宇,我忌諱,學長。”言醉醉難得的施舍一眼。

他怪異的一瞟,欲走還留。“你不對勁喔!鷹幫的仇琅沒對你使出狠招吧?”

據可靠消息來源,仇琅對女人是十足的輕視,視女人為低等的生物。

“你沒嘗過我手術刀的厲害嗎?”她的表情是一派悠閒,天塌了當是雲衣。

“同事多年,你第一次肯喊我學長耶!”太詭異了,叫人打心底不安起來。

驚多過於訝。

“彆太雀躍,我不吃魚,謝謝。”她以敷衍的口吻打發,不多作著墨。

“你…”算了,她對死人的興趣永遠多過活人——除非死給她看。

悄然退去的邵之雍不忘幫她帶上們,吩咐法警多看著法醫室,司法界損失不起優秀的人才,可不能再讓人隨手“偷”走。

對著無雲的天空吐了一口氣,他大步的走到陽光下,準備回辦公室整理一下明天要上庭的資料。

而獨留法醫室的勤奮人兒隻覺得耳朵忽然清靜了許多,讓她能安靜地追對那一叢毛發,一根一根放在顯微鏡下,她找出其中有兩三根毛發特彆粗黑。

浸泡百分之三oxyui及百分之三硝酸除去色素加以切片檢查,她判定是男人體毛,有可能是凶手遺留在屍體上未隨之腐化…

五點多,陳心儀來拿走的報告鑒定書,她來不及休息又來一具十七歲左右的少女屍體,死狀之慘讓她搖搖頭,歎息凶手下手的狠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夜幕攏罩大地,一片黑漆漆的沁入法醫室。

扭開日光燈,她忘了饑餓地戴上膠質手套,拿來解剖用具,決定由受傷最明顯的頭蓋骨先鋸開,拿起刀她切下頭皮…

不知過了多久,隱約傳來電腦的報時聲,雙手占滿血的言醉醉全神貫注,額頭的汗沒空擦拭,一滴滴滴落在敞開的胸腔中。

一道黑影忽然遮住頭頂上的燈光,她當是邵之雍買了晚餐來慰問她,隔著口罩用模糊不清的聲音問。

“你上烏龜島買晚餐嗎?邵先生。”

“誰是邵先生?”

低沉的男青近在耳旁,她心下一沉的抬起頭望著陰魂不散的男人。

“你怎麼還沒死呀!仇先生。”她有預感,今天有個不平靜的夜晚。

“誰是邵先生?”仇琅再一次的問話充滿雄性的占有欲。

“邵大檢察官之雍先生,他答應為我送晚餐來。”言而無信。

“他是你的男人?”邵之雍,他記下了。

言醉醉好笑地縫合屍體的胸腔。“我的貞操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沒了,你用不著找禍首。”

“他在追求你?”

“對,追得很緊。”

“他敢動我的女人!”該死。

“我不是你的女人,他追的是我的驗屍報告,還有…我不符合你挑女人的條件。”她自願讓賢。

安小妹有強烈企圖,他大可收了人家省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虱子和跳蚤是一家人,他們有相同的道德觀——也就是不道德。

仇琅沉冷的看著她,半晌伸手抹去她眼角不小心沾到的屍血。“不管你是不是處女,我要你。”

他惦記著她。

這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破天荒的思念著一個三番兩次強調出自己不再貞潔的女人,他幾乎要嘲笑起自己的失心瘋,當是槍傷後的高燒引發後遺症。

恬華的主動獻身他欣然接受,少了一個女人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他是道上鼎鼎有名的狂鷹,豈會受製於司法界的女法醫。

縱情了三日,他把心中的鬱氣發泄在全然的當中,當安活華因鞭傷而承受不住他幾近淩虐的粗暴後暈厥,他發現他想要的女人不是她。

一張談熱情適的清冷麵孔躍上腦海,他知道非她不可,他的身體渴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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