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青梅!
“什麼,你要搬來和我同居!”
這是幾世紀的大笑話,絕對不行,肯定不行,死也不行。\、qb5。c0他已經入侵到她的生活,她的工作,他怎麼敢恬不知恥地侵占她最後一塊淨土。
她一個人過得好好的乾麼要多塞件行李,不僅占空間還管東管西,她還要煩惱會不會擋路、吸塵器一天要用幾次。
啊!關吸塵器什麼事,她光用想象的就快瘋了,要是住在一起她一定跳樓。
十樓挺高的,摔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她想其它的辦法好了,推他去跳樓,省得她得操勞想出一百種能逃過法律製裁的殺人法。
不愛動腦,不想動腦,不願動腦,一個人的生活輕鬆愜意用不著大腦,高興時吼兩聲,不高興時跳兩下,防震防潮防瘋子的大廈不怕吵到鄰居。
更重要的是她有裸睡的習慣,寸縷不著地躺在布滿梅花香的涼被上,讓毛細孔自由呼吸,他要住進來她豈不是天天。
樓下的殷鑒對她而言是連場惡夢,一旦他住進梅花居等於宣告死會,她會像她們趕都趕不走死賴的“房客”,最後掛上某人專屬的牌子。
“夏小姐”一定會笑得很大聲,惡劣地說她早該了,留著一層薄膜又不能當飯吃。
“是同住,你的強烈反應讓我不禁懷疑你垂涎我的身體多久了。”他是十分樂意出借給她,隻要她開口。
“誰…誰垂涎你的身體…”哎!咬到舌頭了,絕不是在吞口水。
向往男歡女愛是一回事,真正去執行可是大問題,卑鄙如他肯定會賴上她,然後不斷地壓榨她,直到她成為離不開他身體的蕩婦。
宋沐風笑意盎然地輕撫她後頸。“對我你不用太客氣,儘管拿去用。”
耐磨,耐操,十項功能一應俱全,既無隱疾亦沒口臭,包君滿意,用過還想再用。
品質保證。
“你不要亂笑啦!笑起來真像披薩小弟。”搞什麼鬼,她的心臟怎麼怦怦怦地跳個不停。
是心臟的幫浦壞了還是她變色了?
他像披薩小弟?“你還沒忘了那小子呀!你的男朋友是我。”
吃自己的醋實在有點可笑,可是他又不能不在意,她到底是因為他是他才喜歡他,或是他長得“像”披薩小弟所以移情作用喜歡他?
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有多重要,是否有他愛她的一半。
“披薩小弟是披薩小弟,你是你,人家披薩小弟可不會一直提醒我,‘我’的男朋友是誰。”沒人像他這麼煩。
“如果我們兩個人同時出現在你麵前,你認不認得出誰是誰?”假設問題,不可能會成立。
沈戀梅想了一下,眉開眼笑地彈彈指頭。“當然認得出來。”
“真的?”為什麼他少了她豪氣十足的信心。
“很簡單嘛,有戴帽子看不見眼睛和頭皮的是披薩小弟,而你戴著眼鏡有頭發…噫!你乾麼翻白眼,我說錯了什麼?”
通常無知是一種福,他隻能如此自我安慰。“假若他沒帽子我沒眼鏡,你分辨得清楚嗎?”
“嗄!”怎麼可能,她老實地搖頭。“誰叫你們要長得一模一樣,要是有人臉上長塊胎記不就好認了。”
“戀戀你…你真是叫人歎為觀止。”可列為稀有動物加以保護。
百花叢裡尋牡丹,偏叫梅影遮了眼,愛上了能不認命嗎?她懶得用腦的性子隻好全盤接收了,先動心的人總是吃點虧。
摟著她倒向牛皮沙發,苦笑不已的宋沐風親吻她頭頂發旋,為自己的未來憂心忡忡,不知道她會不會搞錯十月懷胎生下的親生子。
一想到遠景堪慮他就笑不出來,他不多擔待些不成,有個直線思考的情人實在是每個男人的心痛。
還好他擁有她。
“聽起來不像是讚美,你對我很不滿意。”她沒遲頓到聽不出是嘲笑。
“不,你儘量保持原樣,我愛你現在的樣子。”像塊原始的璞玉隻由他收藏。
“愛!”她嚇得嘴唇發白,差點跳起來。
壓住她雙肩的宋沐風囓咬她的頸項。“你不知道我愛你嗎?”
“寧可不知道。”她發出可憐兮兮的聲音,彷佛世界末日到來。
“現在你曉得我愛你,你要怎麼回報我?”他的手放在她最敏感的位置。
沈戀梅搖頭再搖頭。“我能不能當作沒聽見?”
愛是一件很肉麻的事,掛在嘴巴上會發酸,沉在心底容易淤塞,拉也拉不出來,牽牽絆絆地總是不好走路,何必太認真。
“戀戀,愛你真的很困難嗎?”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變小裝在口袋裡。
她沒回答,因為不知道答案,她沒問過愛她的人是否困難。
他低低歎息。“那麼愛我呢?”
很輕很輕的歎息傳入她心湖,微微起了波動。“你問得好深奧,我討厭用腦。”
思考是她一生中最厭惡的事,感受躍動的音符不需要用到腦,隻要用心便能唱出感動人心的歌聲,所以她用心不用腦。
沈戀梅口口聲聲拒絕
“同居”,可是在吶喊過後,宋沐風還是正大光明的進駐梅花居,在她尚未發覺他已在她的地盤上,相偎的溫暖讓人忘了去思考。
想太多才會有煩惱,腦子空無一物的人最快樂,單純地享受活著的樂趣,無憂無慮。
不用腦就不用去想,開懷著唱著自己想唱的歌,讓心靈淨空,緣份這東西太縹緲了,人生求一個自在而已,難得胡塗。
難得胡塗呀!
“難道你都不會嫉妒有人來搶走我?”他時時刻刻在擔心這一點。
美好的她有太多人虎視眈眈,他必須看得很牢、很牢才不致失去她。
“搶得走嗎?”不知為什麼,她有把握他是走不開,所以特彆沮喪。
“可莉娜的出現你不吃味,你要我吻你一樣的吻她?”愛情像一場間諜遊戲,必須耍心機。
吻著她,宋沐風心裡有絲欣慰,她眉間的困擾顯現效應,她會開始思考該不該霸占他。
“是有點不舒服,可是她是你的過去無法抹煞,我總不能小心眼地叫她滾回美國去吧!”台灣是人情味濃厚的小島,她要做好國民外交。
免得台灣老被國際孤立,進不了聯合國,她這也算功在國家。
“有何不可,我支持你維護主權。”他。
大笑的推推他的鏡框,她沒發現胸前的扣子少扣一粒“你當是釣魚台主權宣言呀!我答應她要公平競爭。”
“公平競爭?”驟然停下攻城掠地的動作,他不解她何時和可莉娜達成協議。
“對呀!你身價不凡耶!人人搶著要。”害她一個沒注意拍拍胸脯要人家放馬過來,沒將他送出去。
懊惱呀!後悔呀!可是無濟於事,她還是人家的競爭對手,想偷偷放手都不行。
“什麼時候的事,你不是一直在我身邊?”難道防守有漏洞?
他很擔心爺爺會使出卑劣手段對付她,所以他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唯恐她成為主要攻擊目標。
自己的女人自己保護,他婉拒了樓下自告奮勇的同類,他們在追愛的過程中多多少少遇上一些麻煩,感同身受要助他少吃點苦。
其實有這樣的“鄰居”也不錯,危難時不愁沒幫手,敦親睦鄰人人有責。
“就在我幫她數雀斑,而她罵我無聊的時候。”好可惜吶!她沒數完。
“你就那麼放心和她公平競爭,不怕她來搶走我?”自從正式和她交往後,他歎息的次數越來越多。
“為什麼要怕?”是怕她不來搶吧。
有競爭才有動力,地球才會活起來,因為人是活在地球上的生物。
“你根本搶不走嘛!你要是那麼隨便就不值得我喜歡。”她的語氣中包含諸多抱怨,好象他很不配合似。
心口一甜的宋沐風放心地繼續未竟的動作。“如果我跟她走呢?”
“太好了,那我就不必愛你了…”歡呼聲止於他不快的狂吻中。
似甜,似酸,似辣,似腥,她嘗到血的味道。
“哼!你不用太高興,我兩個都要,到時酸死你。”不信她還能無動於衷。
早晚被她的無所謂氣死。
她會吃神秘果改變味蕾,一顆一百元。“你的嘴唇在流血耶!”
乾麼想不開咬舌自儘,天涯何處無芳草。
“你還會關心我流不流血嗎?根本巴不得將我拱手讓人。”果然先付出感情的人是會傷痕累累。
舍不得傷她隻好讓自己疼,咬破了嘴唇讓她吞進他的血,看她會不會變得和他一樣癡狂,愛得連心都掏光。
“你好象小孩子喔!拿不到玩具就嘟起嘴使性子。”她故意揉亂他的頭發,讓他看起來很野。
宋沐風推倒她壓在她身上恐嚇。“有膽你再嘲笑我一次,小心我吃了你。”
“人家說的是實情嘛!”她兩手往他頸項一圈。“而且我知道你不會變心,我相信你的心隻裝得下我一人。”
“那你的心裡裝得了我嗎?”沒有比情人的信任更動人的情話。
除了我愛你。
“一點一滴慢慢來嘛!反正你又不可能放過我,早晚被你害死…呃!是讓你填滿我的心。”惡!好惡心的對白。
這種“奇怪”的話少說為妙,她渾身的雞皮疙瘩正在抗議她的言不由衷。
生性不浪漫的沈戀梅隻覺得全身的骨頭都鈣化了,二十片指甲慢慢脫落中,連帶著烏黑秀發也喊著要搬家,打算另尋良主去。
她想她身上多少流著母親任性的血液,情感上屬於吉普賽女郎型,生飄泊不定。
至少她開始喜歡他了嘛!做人何必太貪心,一步一腳印遲早踩死大象,總不能叫她一下子熱情奔放的淹死在沙灘上,潮來潮往有定時。
何況愛情又沒有形狀,哪能說來就來,她肯接納他就該偷笑了。
“一點一滴要累積到什麼時候,我用了六年的時間去愛你。”一個脫口而出,他頓覺失算地發現身下的溫暖消失了。
“六…六年?”要死了,他想嚇死她呀!
六年前她根本不認識他好不好。
哭笑不得的宋沐風眼神一黯,朝她勾勾手指。“你跳那麼遠乾麼,有毒蛇猛獸追著你嗎?”
“暴政猛於虎…呃!我是說腳麻了,站起來運動運動。”她隻想要過簡單的生活,偏偏多了個他。
好複雜哦!她的空間會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