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的頭啦!我才不要嫁給一個愛逛花街柳巷的浪蕩子。”除非她瘋了。
“我都說要洗心革麵做個專情男子,你敢不嫁我!”他威脅地將她壓製在身下。
“你會專情!”天會先垮。
古珩氣餒地垮下肩。“你就信我一回,明兒個你會看到一屋子的白烏鴉。”
“哈!大話。”她敢賭他辦不到。
“纓兒——”
他正要為自己辯解,門刷地一聲由外而內地推開,他手快地拉起被子一蓋,隨即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
“我以為你被人擄走了,原來是你把人擄走了。”
***
說不出的尷尬場麵,趙纓靦著臉色羞於見人。
最近不知怎麼搞的儘走黴運,先是輸掉了賭後的不敗之績,然後一時沒注意又把秋兒的終身押注下去,現在可有點愧疚不敢麵對她。
抓“奸”在床這等醜事居然也發生在她身上,她真的不用做人了,直接往井裡一跳了事,免得遭人譏笑。
枉她鬼靈精怪的性子未能及時發揮,應該先來個抵死不認帳,矢口否認有“奸情”產生,堅持兩人的清白無誤,純粹蓋棉被聚賭。
雖然她的身分是王爺千金,可是秋兒比她更具小姐相,偶爾敬一下不為過,她是專門“息事”的丫鬟。
“小姐,要不要奴婢先服侍你著衣?”小心彆把自己悶死了。
她在錦被下發出聲音,“不要。”
“不要的意思是光著身子睡覺呢?還是從此不下床?”遇到這種情形,她想優雅都為難。
“秋兒,我恨你。”她氣悶得說著賭氣話,哪有可能真恨起親如姐妹的好玩伴。
笑不出來的秋兒愁眉一擰。“我寧可你恨我,好過和男人廝混。”
這下子她如何息得了事?
才幾天沒盯著她就出事,小姐惹禍的本領遠超過賭技,眼前這等大事該如何善了,真是難為丫鬟。
貞操可以還原嗎?
前些日子不見小姐蹤影,身為丫鬟的職責就是把小姐找回府,並看好她不知節製的愛賭個性,誰知卻差點把自己氣死。
一想起姓白的奸人,胸口的氣抑難耐,她不過上門索討個人,他卻故意戲弄,哥哥妹妹喚個沒完。
“你看錯了,他是女扮男裝不是男人。”趙纓一出口,身側的男子便發出細微的抗議聲。
“小姐,人要有麵對事實的勇氣,奴婢不至於無法分辨出男女的不同。”
“秋兒,你可不可以當作沒瞧見,繼續管理賭場營收去?”她喪氣的要求著。
她也很想視而不見。“可以。”
“真的!”秋兒有這麼好說話?
“等我入土為安那一日。”要她泯滅良心放任小姐不管,實在放不下罪惡感。
“嘎!”她好討厭。
一陣男性的爆笑聲狂肆流瀉,屋內的兩位女子同時不悅的蹙起蛾眉。
“你在笑什麼?”趙纓一拳往他胸口擊去,這次不會失誤。
古珩邊笑邊說“你們主仆的對話很有趣,讓人佩服。”
“我看你是找死,屍體擺著發臭也很有趣。”她不介意手刃他的賤命。
“我死不打緊,可是連累你年紀輕輕就當寡婦,我會死不瞑目。”他佯裝煩惱的模樣,眼底儘是戲謔。
“古珩,你去死啦!”惱怒的趙纓拚命地捶他,春光為之大現。
“小姐,注意你此刻的衣不蔽體。”秋兒把視線落在床的另一邊,以免不慎瞧到不該見的“異物。”
小姐的身子她是見慣了,無所謂回不回避,兩人還一起泡過澡堂呢!可是她身邊的男人就…非禮勿視。
“啊!死秋兒,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她連忙搶過錦被一裹。
似笑非笑的古珩將她連人帶被抱入懷中。“看也看了,摸也摸遍了,用不著矜持了吧!”
“閉嘴,誰像你一點羞恥心都沒有,赤身露體都不覺得慚愧。”可惡,他乾脆召告於世,說她趙纓已非清白之身。
“我身無殘疾何須慚愧,貿然壞人好事才該自省。”他自認四肢健全,五官端正,無不是之處。
頂多那話兒雄偉些,對沒瞧過男人身體的姑娘家是稍嫌刺激了一點。
秋兒一聽倏地轉頭。“公子姓古名珩吧!”
“沒錯!這名兒我用了二十幾年。”挺鎮定的,配他哥兒們正好。
“聽說你性好漁色,沒把病帶給我們家小姐吧?”她惡毒的一誚。
臉色一青的古珩咬著牙說道“你果真口齒伶俐,鋒利不留情。”
“秋兒,你說他有什麼病?”語氣不安的趙纓呐呐的問道。
“花柳病。”
“啊——風流病。”
聞言,趙纓飛快地要跳過身側的男子下床,然而一隻手卻穩穩地握住她的盈柳腰肢往後扯,跌坐在的胸膛上。
她抬頭一看,迎麵而來一雙布滿怒火的黑瞳,不過發火的對象好像不是她。
“秋兒姑娘好生刻薄,在下不曾得罪過你吧?”他還用心為她搏得一門好姻緣呢。
“你在此便是與我過不去。”秋兒冷漠地說。
“你總不能指望纓兒一輩子不許人吧!”這個女人肯定和她主子一樣令人頭疼。
“如果對象不是你,我或許會更開心。”她開始要煩惱了。
古珩不懷好意的詭笑。“和我兄弟處得好吧!討杯喜酒喝喝應該不遠了。”
“王府後院有馬尿,公子若不嫌棄,奴婢去倒一桶來。”秋兒麵有一絲激動的波紋。
“哈…你儘管逞口舌之快,你若知曉纓兒把你輸給…”古珩的下文教一雙小手給捂住了。
“你要敢泄漏出去,我就把你閹了。”惶然的趙纓狠狠的瞪著他,低聲威嚇著。
“不說不痛快,她太囂張了。”他跟著壓低噪音答,無視一臉疑惑的秋兒。
“她囂張是應該的,誰叫你玷汙了她的小姐。”——我。她不敢讓秋兒曉得賭注一事。
玷汙!真嚴重的字眼。“你才是小姐吧!”
“她是我的‘息事’丫鬟呀!”她委屈萬分的偷瞄秋兒一眼。
“你怕她?”
“她看來一副很值得人尊重的模樣,我多少要給她一點麵子嘛!”和氣生財,賭起來才順手。
不耐煩的秋兒冷眼旁觀兩人的隅隅低語,小姐無男女之彆的自覺儘偎在他懷中,她頓感頭疼欲裂,小姐難道不懂“避嫌”嗎?
府裡出了個女賭鬼已夠嗆了,不需要再多添個賭徒姑爺,但是看情形又不得不接受。
“兩位討論好了嗎?小姐到底輸了什麼?”瞧他們鬼祟的神色,絕非好事!
“沒事。”
“不告訴你。”
兩人非常有默契地同聲沆沉一氣。
扳起臉的秋兒拾起古珩的衣服往床上一丟。“你們等著跟王爺說罷。”
“不要啦!秋兒,這種事很丟臉呐!我沒麵子也等於你沒麵子,對不對?”她手腳笨拙地將丟在床角的抹胸係好。
“奴婢承受得住。”她從低櫃中取出趙纓的羅衣綾裙,目不斜視地幫她穿衣。
古珩這時也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始拿起衣服穿上。
哼!算你知廉恥,懂得背過身著衣,不致教她瞧見兩腿間的醜陋物。
“主子被人嘲笑你不難受嗎?我一向當你是自個兒姐妹。”她采哀兵姿態的睜大無辜雙眸。
秋兒微歎了口氣。“下來,我幫你著衣佩帶。”
“喔!”她老是穿不好。
生來好命兒的趙纓不需自己動手處理生活上瑣事,凡事有丫鬟代勞,除了秋兒外還有十數位服侍的小婢,根本把她伺候成廢人。
要是她能自行打理衣著,一乾丫鬟都該驚恐得跪地求饒,因為怠忽職守,服侍不周,未儘其本分地伺候好小姐。
“你都不是孩子了,為何糊塗至此!”女人的貞操不可輕待,而她…
趙纓頭低低地似在懺悔。“你不在我身邊‘息事’,所以我就變笨了嘛!”
適時示弱,再一筆把罪過推倭,做作的表示難過,她眼底的精黠全蓋在睫羽下,這樣可以少挨點罵。
“小姐,你能不能少惹點事,讓奴婢過幾日不憂心的生活。”瞧她說得多理直氣壯,好像出了事是丫鬟督察不周的錯。
“為小姐分憂解勞是你的責任,我若不惹點事,怎能突顯你的能乾和優秀呢!”多偉大,犧牲小我呐!
秋兒好笑地為她翻翻襟領。“一大堆搪塞之言不足采信,你以為我今天才認識你嗎?”
“秋兒,你偶爾裝笨點嘛!害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趙纓沮喪地苦著一張臉。
“怎會呢?你的成就不就在後麵。”她眼神一瞟,神色明顯冷了許多。
“後麵…”她頭一回就撞上一堵人牆。“你是說他?”
“敢招惹不學無術的浪子,小姐還怕聽不到各方的詆毀嗎?”她得先未雨綢繆一番。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麵露無助,分外惹人憐愛。
古珩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嗬護。“彆再責備她了,我會負起責任。”
“誰要你負責任!”
“你負得起責任?”
一張生氣的小臉,一句懷疑的問語,主仆兩人的態度叫人仁厚不起來,非要挑起他難羈的劣根子。
好吧!是她們先不仁,彆怪他不義。
古珩挑唇邪笑道“纓兒,她不再是你的丫鬟。”
“嘎——”趙纓一時沒意會地一怔。
“你把她輸給我…的好友白震天。”他還故意頓了一下吊胃口。
秋兒聞言臉色猛然一變半晌不作聲,眼神深冷難測地凝望兩人,然後轉身離去。
“古珩,我會被你害死。”慘然哀叫的趙纓發現她居然犯起頭疾了。
全是男人惹的禍。(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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