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_冷麵少奶奶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八章(1 / 2)

冷麵少奶奶!

嗄!什麼!

她真是單府的四少奶奶?

難得一雙丹鳳眼也能瞠得如銅錢一半的大小,可見蘇閒娘是何等震驚,久久開不了口的瞠目結舌,活像全身讓人點了穴動也不動。。qΒ5

她怎麼也無法接受貌不如她的花垂柳竟能搶走單奕辰,並且深獲祖孫倆的寵愛賦予大權,直接接管單府的產業。

而她在單奕辰身上傾注了所有愛意不但得不到回報,甚至還受到一番嘲笑與奚落,要她如何能甘心。

眼前的人她是得不到,日後多得是機會再從長計量,單府的財產多不可數,反正是個初出茅蘆的小姑娘,她還擔心撈不到一絲好處嗎?

說不定她比四少爺更糊塗,連鞋板兒的行情都分不清。

這麼一想蘇閒娘把心放寬了,暫時收起妒心擺出生意人的嘴臉,一副和善可親的主動找花垂柳攀談,忘記她之前的羞辱客氣得叫人寒毛直立。

“柳妹妹彆記掛我剛才的惡形惡狀,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才胡說一通,你不會怪罪吧?”以後就換你喊我一聲姐姐呢!會。單奕辰在心裡代花垂柳回答。“叫我柳兒吧!那聲妹子我承受不起,畢竟我沒打算和人共夫。”年紀不代表見識,七歲便學會殺人的她早知人心險惡。蘇閒娘為之一訕的乾笑,心裡念著,禮不可廢,稱呼嘛!

“先談生意再論交情,免得生意不成撕破臉大家難看。”從懷裡拿出繡布和針線,她旁若無人地繡起水鴨。

是水鴨絕非鴛鴦,她繡的是“春江水暖鴨先知”,自然是一隻隻學著走路的小鴨子在試江水。

可是此舉看在蘇閒娘眼中可是大大的不快,認為她的蔑視實不可恕,但是礙於單老夫人及單奕辰在場,不好大聲喝斥給她顏色瞧。

“柳妹何不放下繡布好好聊聊,你這樣好像不大尊重人。”她笑得有點僵硬。

“這樣交談對你比較有利,針線在手我的舌鋒會少些尖銳。”扛波綠野是否繡朵殘花呢?

春近花遲落。

“不必了,我相信和人家談生意要麵對麵,比較妥當不失禮。”她才不信她有多大本事能扳倒她,不過是個繡娘而已。

花垂柳麵露微笑地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好吧!蘇掌櫃不怕難堪就來談,你知道繡布分有幾等嗎?”

“呃!這個…”好利的一張嘴,一開口就讓她下不了台。

“一共有七等,上等到下等分有七種,而你曉得繡布又分幾種繡法嗎?”

“呃!這個…”蘇閒娘還是答不出來。

“有湘繡、蘇繡、淮繡…等一十八種,其中的繡路就不用提了,繁複得隻怕我提了也沒用。”反正她也聽不懂。

她有些後悔要她放下繡布。“賣繡鞋嘛!賣得出去便是賺錢,何必管它是什麼繡。”

“說得也是,要是客人都像你一般不識貨肯定好賣得很。”花垂柳笑中帶諷的一睇。

接著,她沒讓人喘息地連連發問。

“你在何處設立鋪子?”

“呃!這…”

“打算找何人經商,管事的是否賣過繡鞋?”

“呃!我還沒找…”

“一雙繡鞋有好有壞,你懂得標出好價錢嗎?”

“我…”不會。

“你打算一個月要我們出多少貨可否標明,咱們白紙黑字立下單據以免有人出錯。”

“我還在考慮中。”哪知道一個月能賣出幾雙繡鞋,豈不強人所難。

“衝著你和四少爺的交情我也不為難你,麻煩你把以上的問題處理好再來和我談,訂金先付三成。”

“什麼,還要訂金?”蘇閒娘驚呼地打翻一旁冷掉的茶。

“在商言商大家不吃虧,你開茶樓不收銀子嗎?”聽說還比彆處貴上好幾倍。

“可是我出繡布和鞋板兒,花間鞋坊隻要我繡鞋而已,怎麼還要訂金?”豈不是要坑她。

花垂柳笑了笑再次拿起繡布落針。“很抱歉,蘇掌櫃,我們一向和幾家老字號合作,不好貿然片麵毀約,一雙繡鞋所需的用品自有店家供應。”

“但是我和四少爺說的不是這樣,在利潤上我還讓花間鞋坊多賺了一成。”少賺的部分她可以從的布料回扣,普通的布也能繡出雙好繡鞋。

如果全是由揚州第一繡娘所繡的成品,利潤更是可觀。

“我說過四少爺的話做不得準,他隻會鑽女人裙縫,要他賣鄉鞋不如叫他去賣身。”他竟然敢在一旁打盹。

朽木。

單奕辰昏昏沉沉的嚷叫,“啊!誰叫我?”好像有人喚四少爺。

笑歪嘴的單老夫人把花垂柳的調侃重複一次給他知曉,直道這丫頭有生意頭腦,她果然沒看走眼挑中個好孫媳婦,這下兒子媳婦不用愁單府的未來沒人當家了。“賣身!”那麼毒呀!

“你問問蘇掌櫃買不買,我以柴火的價格把你賣了。”省得浪費米糧。“柳兒,你真舍得賣相公呀!”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模樣懇求花垂柳手下留情。“一無才能二無德,風流成性浪蕩成癖,不賣了一無是處的。爾還賣老夫人不成。”因為他最沒用。

“我老了,沒人要。”單老夫人嗬嗬笑地配合孫媳婦鬨著玩

單奕辰哭笑不得地望著眼前的老活寶。“奶奶,沒人敢賣了你老人家,我去賣身也不敢賣了你,陽、月、風三位兄長會先打死我。”

“還有柳兒,你能不能稍微給點信心,我真的沒那麼糟糕,你瞧我這些時日安分守己,待在府裡沒出去拈花惹草,可見我有心改過。”

花垂柳不予置評,在她看來蜂改不了采蜜的習慣,蝶戀花更是天性,由他口中而出的保證得打了折扣再折扣,信用低到她無法信任。

“柳兒呀!咱們單府沒窮到要賣孫子,可彆讓外人看了笑話。”單老夫人忙打圓場,怕小倆口話說重了真給賣了。

他們就是愛鬥嘴,越鬥感情越好,她一雙老眼瞧得可比年輕人清楚。

一旁老是受冷落的蘇閒娘滿心不是味道,恨不得真開口買了鑲金配玉的單奕辰,得不到好處就把人帶回去,她不信單府會虧待了小孫子,到時還怕進不了單府大門。

但她總是插不上話,冷眼旁觀一家三口和樂融融,將她排斥在外不予理會,活像她是杵在單府裡的一根木頭,瞧了不理不睬也沒關係。

“蘇掌櫃買不買四少爺?你給我一貫錢馬上成交。”她不怕真賣得出手。

“我…”買。

買字沒來得及溜出口,單府老少可是緊張得要命,兩人急呼,“柳兒——”

真是一門傻子呀!“我要賣也得看蘇掌櫃拿不拿得出一貫錢。”“我有。”這回蘇閒娘不等人截斷話趕緊出聲。

“拿來。”手心翻上,花垂柳毫不客氣的索討。

“拿什麼?”她一頭霧水的問道。

“一貫錢嘍!難道蘇掌櫃想賴賬不成。”該不會要她掛上小本經營,恕不賒欠的牌子吧!

“我身上哪有一貫錢,銀票行不行?”她當真掏出幾張銀票來,看得單老夫人和單奕辰冷汗直冒。

但是——

“說好是一貫錢不能賴,銀票太輕我瞧得不順眼。”一句話,不賣。

“不然我回茶樓拿,一定給你一貫錢。”哪有人嫌銀票太輕的道理。

“我所指的是馬上而非一定,要是蘇掌櫃身上拿不出一貫錢就此作罷,我不勉強。”她好笑的瞧著祖孫倆同鬆了口氣的神情。

她又不是單府的人哪有可能隨便買賣四少爺,真要成交了也不能當真,她喊價他難道不能反悔嗎?真讓她賣了不罵他傻還罵誰。

就準他們算計她留在單府,她無法回報一、二嗎?他們太小看她了。

偶爾嚇嚇他們挺不錯的,省得他們不知收斂地以為能掌控彆人的一生,隨意套個紫玉環就想決定她的未來。

要不是一直打探不到爹的下落,她老早就施展輕功躍出牆外,一去不回頭地哪管白天黑夜,那道立於寒夜中的長影絕不會動搖她的意願。

絕對不會。

隻是叫人輾轉難眠,輕易驚醒地擔心月光下的他是否有體力撩得住一夜寒氣。

神情一變的蘇閒娘沉下臉。“莫非你在耍著我玩?”

“不然你當自己和四少爺一樣蠢,人家隨便說說就當真,虧本的生意還直呼賺到了。”花垂柳斜睨著一臉無謂的單奕辰,心想他怎麼能活到這把歲數沒把自己給賣了。應了老天疼傻子嗎?

偏他又不傻,隻是不懂如何經商才會獲利的道理,平白的送銀子養人家一家老少罷了。“我說柳兒四少奶奶,你能不能彆拿我當不良的榜樣召告全揚州。”她三句就有一句提到他,真不懂她是恨他還是愛他,總不忘搬他來毒個兩句。“你敢說你不蠢,瞧著美人兒魂都飛了,哪管得了一斤米是不是用兩斤金子去換。”好命到不知路有餓死骨。這樣的詆毀他不服氣,單奕辰詭笑的走到她身邊抱個滿懷。“美人兒是指你嗎?”

“放開。”花垂柳小聲的喝斥著。

“我為什麼要,反正我在你眼裡也不是好東西,不如讓我壞個徹底先和你做夫妻。”免得網裡的魚兒開溜。

“你敢。”離開成長的地方四年之後,她頭一回渴望得回原來的功力。

他不怕人聽見地放聲大笑。“你不曉得我一向無法無天嗎?”

“你…”她氣結的怒視他。

真該將他千刀萬剮以仿效尤,以往她的人敢犯上唯有死罪一條。

“不逗你了,小柳兒,花間鞋坊的生意等著你起死回生呢!”逼她太緊,受苦的是自己。

將花垂柳惱怒的小臉一轉,麵對的是蘇閒娘來不及掩飾的惡瞪,她反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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