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幾句,林嶠把話題引到大林林上來。
[沒他出謀劃策和把關,管理大林林是個問題,看見財務報表、企劃書啥的我就頭疼,想睡覺。]
事到如今容不得她嘴硬,在經營公司方麵,她缺少點天賦,也缺少點聰明才智。
腦子轉拋錨了都不夠使。
[我一定是鬼上頭了才會喊出靠自己經營公司的蠢話。]
管理大林林日常事務方麵米果果倒不擔心,[說真的,簡昱舟算不上合格的老公,但作為企業管理者確實叫人肅然起敬,不得不佩服,這段時間受他指點,嶠嶠老婆,你要信任我,我不會讓你失望。]
林嶠[我信你。]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閒聊著。
坐在靠窗單人沙發的簡昱舟收到一條短信。
[老板,我在徽山口逮住個人,關於太太的。]
是嶽棠。
入夜,待林嶠睡著後,簡昱舟獨自驅車駛出徽山彆墅大門。
簡氏旗下某高端酒店。
嶽棠兩個小時前已經等在這裡,簡昱舟進門後,她一邊引著簡昱舟往套房客廳走,一邊彙報情況。
“先前跟著太太出門就瞧見過一回,當時以為是巧合,今早又在徽山北入口撞見,相機裡都是太太的照片和視頻,最近的日期是昨天,太太和朋友在遠山滑雪場。”
“……”
“是俞家的人。”嶽棠總結道。
大氣沉穩的黑皮長沙發前。
奄奄一息的男人宛如破布被扔在深灰色地毯上,渾身是血,已經不成人樣。
男人意識模糊,半眯著眼,恍惚間,擦得錚亮的男士皮鞋闖入視野,皮鞋的主人似乎在他麵前的沙發坐了下來,並翹起二郎腿。
緊接著,熟悉的恐怖刺痛從頭皮傳遍四肢百骸。
男人疼得冷汗涔涔。
同樣的藥物,在過去十幾個小時的時間裡,至少有十針從他的手臂、脖子或頭皮注入體內。
如同回光返照,男人渾噩的大腦在幾分鐘內恢複清明。
力氣也恢複了些,足夠支撐他睜開眼睛。
看起來比他的主人俞大少更冷酷的男人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氣場冷肅威嚴,氣質矜貴從容,對方麵無表情開口,用看死人般冰冷淡漠的目光看著他。
“說吧。”
男人戰戰兢兢,緩緩陳述……
“五年半前,俞大少叫我去盯一個女孩,對方是林氏地產的千金,剛滿十五,俞大少叫我每天向他彙報女孩的情況,幾點出門、去了哪兒、見過誰、做了什麼、吃了什麼……”
男人將幾年來俞大少如何吩咐他盯人,如何要求他事無巨細記錄女孩的生活,以及他對俞大少的諸多猜測一並道出。
足足說了三個多小時。
作為俞家從小培養的暗探,他不怕死,但生不如死的滋味太難熬了,他想痛快的死,隻能對不起主人。
“照片和視頻還有嗎?”嶽棠問。
監視一個女孩長達五六年隻為虛無縹緲的兒女私情,她實在無法理解堂堂俞家傳承人怎麼會乾出如此沒腦子的蠢事,俞家的老頭子們都是睜眼瞎麼,選這麼個傳承人。
男人連忙應,“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