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其實隻是不會執筆而已吧?”
我蘇二五頓時感到了一種身處下風的憋屈感,明明平時不會輕易動氣,現在的他卻是莫名覺得有點兒不爽,然後忽地想起了不久前的縱橫術之雞湯發言,於是他壓低聲音道“雖然這個世界很美,但在我眼中還是你最美,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我、我”
“哈?”
“抱歉,打擾了。”蘇二五頓時漲紅了臉,說不下去後麵的羞恥台詞,默默坐直身體,用不正規的手勢開始練字。
小姑娘卻是覺得有意思了起來,她看了過來,笑眯眯地道“我看你估計都不知道這些字怎麼讀什麼意思吧,我來教你?”
“不不必”
蘇二五懷著鬱悶的心情回到寢室,其餘人早比他先回來了,正在興奮地討論著今天的課程,不過蘇二五卻是沒多少高興的,儘管這些課程對現在的他來說確實新鮮。
不久後,鐘聲響起了,他們趕緊出門前往膳房,不過蘇二五很快就發現崔贇也跟上來了“你不是看不上粗茶淡飯嗎?”
崔贇淡然前行“世家之子心胸寬廣,粗茶淡飯也未嘗不可也。”
蘇二五在心中暗笑,但也沒明麵說出來取笑他。
在膳房領了飯坐下後,蘇二五忽地再次肚痛了起來,這次卻不再是一瞬間的事,而是回蕩了一陣子,讓他明確自己確實肚子出問題了。
見他皺著眉、臉色不太對勁的樣子,顧貞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
“有點肚痛”
“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或許吧。”
話音剛落,肚痛卻又消失了,這讓蘇二五忐忑了一會兒。
入夜,回廊上亮著兩個燈盞,後一個黑衣人追上前麵那個黑衣人,拉住他,低聲問道“白天你送過去的那批元種已經用了?”
“用了,怎麼了?”
“我好像不小心將要送給會稽錢氏那顆元種混進去了。”
“”
“怎麼辦?”
“想辦法拿另一顆替代吧。”
後麵的黑衣人猶豫道“要是原來那顆元種是獨一無二的呢?”
“嗨呀,元種不都一樣的,哪有什麼不一樣?你這麼多年來見過不一樣的元種嗎?”
“也是。”犯了差錯的黑衣人頓感輕鬆。
正將入睡時,肚痛忽地再次發作,蘇二五突然被痛醒,立馬坐了起身,但劇痛卻又已經消失了。
“這也太水土不服了吧”
蘇二五被這三番四次的肚痛折騰得實在茫然了,他左右看了看,發現其他人都已經睡著了,於是他繼續睡下,憑著殘留的睡意迅速入睡。
於是,他做夢了。
在夢中的他,以第三者的角度看著一個小女孩的成長,她長於宮中,卻孤苦淒憐,身邊的人雖稱她為安樂公主,卻沒人正眼看待她,就連小小的宮娥都冒犯她,而她隻能默然以對。
她喜愛看書,因為她平時出入的地方就是宮中的藏書閣,數萬卷竟是被她看了三分之二。長久下來,由於司空見慣,宮中的人們也對她出入藏書閣的書視而不見了,直到某天,她找到了一本書,竟是忍不住露出驚喜之色,要知道平時謹慎自保的她可是一直喜怒不形於色,哪怕麵對最卑微的下人也是這樣,因為在這皇宮中她沒有同伴。
“齊物訣?不該是齊物書麼”她小聲地疑惑道。
於是,她翻開了第一頁,蘇二五也跟著看見了上麵的內容,明明不識字的他這次竟是看懂了上麵的內容。
“卷一總綱虛者,有無皆忘,萬異冥一,故謂之虛。形動不生形而生影,聲動不生聲而生響,無動不生無而生有。”
便在此時,蘇二五突然間被吵醒了,一聲尖叫直把他嚇得醒了過來,他猛然起身,便見所有人震驚地看著自己不,不對,是自己的身邊!
蘇二五也低頭看去,於是他看到了,長著一副猴臉的馬寶睜大著眼睛、胸口插著短劍躺在那裡,鮮血染紅了床席,而那短劍竟是莫名熟悉。
蘇二五驚慌去搜尋自己的包袱,果然發現自己包袱裡的短劍不見了,此時此刻,他腦海裡莫名回蕩起進入塢堡前那個“將軍”留下過的提醒。
“殺人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