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還是有一條嫣紅的血痕從其肌膚下緩緩滲透而出。
妖刀·顯明連的鋒銳,足以稱得上吹毛可斷。
“自我尋死可不行,佐助。”
“這是你哥哥的選擇題,一旦選項被排除,那可就沒有意思了。”
“所以,請允許我再添上一條規則吧,在你哥哥做出選擇之前,但凡其中有任何一個選項消失,那麼承諾都不成立。”
“嗯,現在你還要求死的話,我不會攔著的。”
說完,沒有在意佐助是何表情,也沒有想著去幫助其將脖頸處的傷口止住,荒徑直鬆開了對前者的禁錮,手中的戰刃距離其要害也依舊隻有咫尺之距。
此間規則自然同樣落在了鼬的耳畔,不斷叩首的他,倉促抬目,神態焦躁而迫切地看向了自己的弟弟。
幸好,
還活著,
佐助還活著!!
當即有滿腔的怒火從其內心深處湧動,但卻是在臨門宣泄的那一刻又驟然熄滅。
不能,
不能!
現在的他,沒有任何能夠發泄的資格與資本!!
可以做的事情也有且隻有一個:
祈求。
祈求!
再祈求!!
“求你,求你,這一切都是我錯,都是我一個人罪過。”
“與佐助無關,與木葉居民無關,請將你的不滿全都都施加在我的身上,我願意承擔一切。”
“一切!!”
說著,他竟是突然發狠,左手取出了一柄苦無就對著自己的右手背狠狠地紮下下去。
這是其對家族揮起屠刀的慣用手。
此刻,鋒銳的苦無就狠狠地沒入了這隻罪惡的右手。
一時間,
鮮血肆意,疼痛鑽心,
但是在這連心的痛苦之下,他卻沒有嘶吼出一聲,而是仍舊以一種極為怪異、極為壓抑的聲音說著重複的兩個字:
“懇請。”
“尼桑!”
如此一幕,如此點名,
令佐助徹底無法繃住,其心中僅剩的那一點懷疑,都在一句無關自己的懇請上煙消雲散,並化作聲嘶力竭、相隔近十年的絕望呼喊。
原來他的哥哥沒有變,一直都沒有變!
仍舊,是那個寵溺、愛護自己的哥哥!!
如此撕心裂肺的呼喊入耳,令宇智波鼬的身體都因此出現了瞬間的顫抖,他遲緩地抬起了視線,
在害怕、畏懼、躊躇等諸多因素的交纏下,最終還是將目光落在了自己弟弟的身上,並擠出了一點難看的笑容。
嘴唇開合,
有無聲的字句從其口中吐露,
但是作為寫輪眼的擁有者,前者怎麼可能分辨出對方的口語?
他說:“原諒我,佐助。”
“不,”
“不。”
“不!!”
“不是尼桑的錯。”
“是木葉,”
“是誌村團藏的錯!”
“若不是他的迫害,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不允許,”
“我絕對不允許你傷害我的哥哥!!”
似曾相識的回憶如潮水一般朝著佐助襲來,所有的是非辯駁也於之腦海中構架成型。
他不要,絕對不要自己最後的一個親人再離開自己。
不要再繼續一個人!!
死寂的心開始跳動,
灰暗的世界重新出現顏色,
得到的定論促使之做出反抗!!
低垂的雙手開始躁動,但是在妄圖結印、妄圖使用忍具之前,便被其身後的處刑者給輕易折斷了雙臂。
頓時,佐助痛苦的嘶吼響徹一方。
受到刺激的宇智波鼬瞬間按捺不住地內心的疼痛,用雙膝向前滑行了數米之距,脫口的‘請原諒’連綿不斷,從其右手掌中汩汩溢流而出的鮮血,更是直接在湖麵上拖出了一條瘮人眼球的血痕!
然而,這些都無法讓荒的眼睛裡升起半點動容。
這些道歉,這些折磨,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因之喪命的族人,終究無法看見,也無法複活。
不過.........
“看在你如此誠懇的份子上,那麼我就再給你一個選項好了。”
豁然入耳的聲音令跪行的宇智波鼬如聞大赦,他滿目懇求地看向了那人,等待著神諭的下達。
“殺了你,”
“殺了你,”
“不要求他,不要求他,尼桑!”
“你最好再今天殺了我,宇智波荒!”
“否則,我遲早有一天會推翻你的勢力,會讓你承受我此刻的所有!!”
熬過最初疼痛的佐助驟然揚起麵頰咒罵道,激將道!
於之眼中盛滿了難以直視的猩紅與仇恨。
他迫切的想要用自己的死亡,去喚醒曾經那個無敵的哥哥。
“條件,什麼條件。”
隻是,鼬卻沒有照做,
而是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迫切詢問。
一個能夠同時拯救佐助和木葉的選項,讓他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
“很好,那麼鼬,10007等多少?”
荒神情無感地問道。
這是選擇嗎?
還是什麼陷阱?
鼬愣住了,但還是回答道:“993。”
“正確,”
“那麼繼續減下去吧,減到零,我就答應你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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