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家人平平安安,便已是最好。”韋夫人如今小日子過的安逸舒心,不用整日擔驚受怕,亦不曾短了花銷,自是不太在意那已經被人奪去的家財。
張正道將這件事放到心底,打算日後再慢慢與高傑周旋。
再一想到,用不了多久時日,林衝便被高俅陷害,逼上梁山,落草為寇。
這高傑和高俅,兩人不愧是親兄弟,直把壞事做儘。
“官人,先去看看姐姐和孩子。”韋夫人笑道:“再去看看二娘和丟兒妹妹,她們有了身孕在身,最需要官人的關懷。”
張正道最喜歡韋夫人這一點,大氣不妒,有家中大婦氣度。
“一起去吧。”張正道笑道。
韋夫人搖頭道:“官人快去吧,莫要讓姐妹們等的急了。”
張正道返回家中的消息,恐怕早都被各院中的夫人們所知曉,若是一直被她霸占著,隻怕會影響了姐妹情深。
見韋夫人趕人,張正道撓撓頭道:“夫人,那我先去看看孩子。”
“晚上大被同眠,莫要忘了!”張正道壞笑一聲,轉身離了韋夫人的房間。
“看來要先給官人熬些滋補的藥湯。”韋夫人羞紅著臉頰,亦是出屋,帶著丫鬟春香,去庫房取了一顆老參,到後廚親自為大官人熬湯。
張正道尋到林氏房中,卻沒想到,幾女都齊聚在這裡。
看著滿屋子的鶯鶯燕燕,大官人坐在床邊,笑道:“幾位夫人都在這裡,倒是省得為夫四處跑了。”
林氏抱著兒子,笑道:“二娘和卓妹妹,有孕在身,奴家告訴她們一些需要留心的地方。”
這院子裡,隻有林氏生過孩子,這些日子,家中婦人,不管是有孕在身的孫二娘和卓丟兒,還是未曾懷孕的孟玉樓、潘金蓮,皆是願意跑到她這屋裡,問東問西。
林氏自是十分大度地,將如何容易懷有身孕,懷孕之後需要留心的各種事項,都反複說與眾人聽。
張正道見眾女相處的融洽,倒是欣喜,他最怕這些婦人,趁他不在家之際,勾心鬥角,弄的家宅不寧。
拉住孫二娘和卓丟兒的手,張正道歡喜道:“辛苦二位夫人,為我張家開枝散葉。”
孫二娘擰了一下他的胳膊,不高興道:“姑奶奶再也不能騎馬了。”
眾女自是知道二娘騎馬的含義,皆是嘴角含笑。
張正道拍了拍她的手道:“姑且忍耐一下。”
卓丟兒身子不算太好,有孕之後,吃什麼便吐什麼,因此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張正道關心問道:“可曾叫蔣醫師,給夫人診治過?”
這個時代,缺醫少藥,婦人生孩子,也是一道鬼門關,若是不留心注意,輕則肚中胎兒不保,重則一屍兩命。
卓丟兒回道:“夫君,沒有什麼大礙,蔣大夫讓奴多多休息。”
林氏道:“大郎放心,蔣大夫在家中住下後,每日都有給兩位妹妹檢查身子。”
孟玉樓則是問道:“夫君何時把蔣大夫也收到房中,每月還要給她結算恁多月錢,怪讓人心疼的。”
張正道給蔣慧蓮開的月錢不低,到月底時,她來找孟玉樓要錢時,直把這婦人心疼的不想給。
林氏笑道:“是啊,大郎若是將慧蓮妹妹收了,有些話,倒是容易說了。”
蔣慧蓮在張家住的這些日子,搬來許多醫書,整日研讀,鑽研醫術。
除此之外,每日也會準時給餘氏、孫二娘和卓丟兒檢查身子,還會開些滋補的方子,為三個懷有身孕的女人,調理身體。
當然,偶爾也會給林氏、孟玉樓開些調理身體,滋補養顏的方子,倒是讓眾女對她甚為親近。
見自家夫人得了自己的真傳,心疼給蔣慧蓮開出的月錢,張正道點頭道:“夫人放心,為夫再努力一下,定會把蔣醫生留在家中。”
這嬌俏的女郎中,張正道雖是饞她身子,卻也不敢用強。
隻因,這位可是用藥的高手,若是在自己的飯菜中,隨便添加點材料,大官人豈不是會一命嗚呼,白白丟了性命。
隻可攻心,不可強來。
“對了,我不在的這段時日,家中可有發生什麼事情?”趁著幾女都在,張正道又問道。
林氏等人互相對視一眼,均是搖了搖頭。
孟玉樓則是遲疑片刻,說道:“家中一直相安無事,隻是麗春院的李媽媽,每天都賴在鋪子裡不走,說大官人曾答應過她,要給她底下的那些女兒們,換些衣裳。”
“奴家也不知道到底是些什麼衣裳,因此沒有答應她。”孟玉樓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張正道笑道:“她若再來,你叫她來找我。”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