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張正道這才換上一身新衣,對著銅鏡又照了照,當真是一個翩翩郎君。
隻是,這臉上怎麼起了幾顆痘?
張正道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情不自禁道:“以後不能熬夜了。”
“大郎,你說什麼?”一旁的金蓮正在整理床鋪,聽見張正道的自語,便轉過頭問道。
張正道拿起桌上的錢袋,裡麵有二十兩銀子,倒是挺重。
“沒事,你在家中收拾,我出去一趟。”張正道拎著錢袋,吩咐道。
“大郎要出門麼?我讓張六去牽那匹白馬來。”潘金蓮放下手中嶄新的錦被,嬌聲說道。
騎馬?
出門還要買些禮品,騎馬多不方便。
“不用了,讓他套上一輛馬車好了。”張正道踏步出了屋子。
帶著金蓮,來到院子裡,那平日裡跟在張懋徳身邊廝混的小廝張六,正在恭敬等候。
“二官人,小的這就去牽馬。”張六彎腰諂媚道。
“二官人?以後要叫咱大官人,記住沒有?”張正道不樂意了。
張六哪裡知曉二官人和大官人的區彆,反正他是張正道的跟班,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愣了一下後,張六馬上就不迭地改口說:“大官人要出門,小的這就去馬棚牽馬。”
張正道攔住他:“今日還要買些東西,就不騎馬了,你去套輛車來,在門外候著。”
張六領命去了。
站在院子裡,舒展了一下許久未動的筋骨,張正道看著日頭高懸,豔陽高照,心情亦是極為舒爽。
再看看一旁候著的金蓮,張正道爽朗大笑:“金蓮啊,你可會吹簫?”
潘金蓮愣了一下,心想大郎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便輕聲回道:“奴家不僅會吹簫,還會彈弄琵琶呢。”
張正道更加開懷,伸出大手,撫弄了一下金蓮的俏臉,而後長笑一聲離去。
潘金蓮被他浪蕩的行為,嚇了一跳,直到張正道的背影離開,方才回過神來,腦海深處,卻又回想起午前屋中的那一幕。
大郎似乎,似乎很雄壯。
卻說張正道出了張府,便見到一輛精致的馬車停放在長街上。
張六牽著馬頭,正在撫摸著馬上的鬃毛。
見張正道出來,連忙湊上前,伸手攙扶著他上車。
“大官人,慢些,莫要摔了。”
張正道上了馬車,而後吩咐道:“去裁縫鋪,買些布匹,再去胭脂鋪子,買些水粉。”
張六一聽他這話,便是不跌點頭,“還是大官人知道董姐兒的最愛,我這就帶大官人去買。”
又是董姐兒,這已經是第二個人,跟他提起這個女人了。
張正道沒有回應他,坐在馬車裡,掀開窗簾看著此時的大宋街市。
雖說大宋孱弱,但是老趙家的幾任官家,治理天下卻是一把好手,民間富裕無比,百姓安居樂業,處處洋溢著歡笑之聲。
馬車一路行走,處處可聽見沿街叫賣之聲,又有那良家婦女,提著籃子,拋頭露麵,買賣貨物。
好一派盛世景象。
馬車停住,到了一處成衣鋪,張六掀起車簾,道:“大官人,到了。”
張正道下了馬車,但見這處鋪子人來人往,好不熱鬨。
踏步進了裡麵,自有那店裡的夥計上前招呼。
“原來是張家二官人,今日您要買些什麼?”夥計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