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攥著拳頭,做甚?”孫二娘見張正道古古怪怪的,不禁開口問道。
張正道回過神來,鬆開剛剛為自己鼓舞士氣的拳頭,尷尬的撓了撓頭皮,笑道:“無事。”
孫二娘卻伸手摸著他的額頭,道:“不燒啊,夫君是不是受了風寒?”
孫元從睡夢裡醒來,連連咳嗽數聲,問道:“到了哪裡?”
連日來的趕路,這老頭的身體已經有些支撐不住,孫二娘擔憂不已,怕孫元吃不消,再大病一場。
張正道亦是擔憂,孫元畢竟上了年歲,不然也不會這般急切,隨意抓一個人,便做自己女婿,著急給二娘許配夫婿。
這一路顛簸,莫說孫元,便是張正道自己,也覺得頗為難受,好在這馬車鋪的厚實,倒也舒適。
“大官人,快到汴梁城了。”陸小乙道。
張正道急忙掀開車簾,但見外麵,行人如織,車馬如龍,俱是朝著同一個方位前進。
不遠處,一座巨城映入眼簾,這便是那東京汴梁城。
再走近了一些,便見一座氣勢雄偉,規模宏大,富麗輝煌的都城,矗立在眼前。
經過大宋幾代官家開拓,這東京城已是周闊六十餘裡,由外城、內城、皇城三座城池組成,是大城套小城,小城美人多。
又有汴河、蔡河、五丈河、金水河,“四水貫都”,這四條河流或是環繞,或是穿過汴梁城,使得城內水陸交通發達,南北各地物資,源源不斷集中於此。
東京汴梁城,人口過百萬,富華甲天下!
果然名副其實!
陸小乙甩著馬鞭,催動駑馬前進。
孫二娘也坐不住了,探著身子,往外麵觀瞧。
隻是這樣一來,她便和張正道擠在一起,身子挨著身子,極為親密。
那一夜後,張正道便再也沒有和這俏夜叉同過房,隻顧悶頭趕路,此刻瞧見自家媳婦,不經意間露出來那嫩嫩的大白饅頭,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隻是這個動作,卻被孫二娘瞧見了,白了他一眼,而後在他耳旁壓低聲音道:“尋個好店,晚上我要騎馬。”
張正道叫道:“小乙哥,快進城,尋個大店,歇了。”
“得令!”
陸小乙再次甩動鞭捎,打了一個響鞭,自新鄭門入城。
但見汴梁城內,街道整齊,縱橫規範,棋盤式的格局,打破了隋唐以來的坊市限製,開辟出臨街設市的新布局。
三月時節,正是初春天氣,街上行人如織,有趕集的居民,有叫賣的商人,三教九流,熱鬨喧囂。
再看那酒肆畫閣,門首皆縛彩樓歡門,更有飛橋欄檻,明暗相通。
再去看那滾流水,河道交錯,往來舟船繁忙,千橋飛架,街衢互通。
這幅古色古香,讓張正道仿佛置身於那《清明上河圖》中。
好一座“八荒爭湊,萬國鹹通”的大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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